谢承志心头惦记着陆骅的下落,小心提醒了一句,“太子妃,若是有陆公子的消息,还请派人告知下官一声。”
换来的是楚瑜瑾狠狠的一瞪。
林墨心情大好,这家伙吃起醋来的模样,可真可爱呢。
敢叫你安排人让我吃了一个月的绿色蔬菜,看我不醋死你!
于是她认真地点头,“莫慌,呆会儿方便时我立刻安排人寻找!”
楚瑜瑾哼了哼,“那么个作死的人,既要寻死,又何必找他?”
他可还记得那个陆骅,为了骗得他的墨墨愧疚心伤,竟不惜让自己被烧了三次,还妄图“死”在玉堇的手上!
过分了啊。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可这话听在谢承志耳中,竟如晴天霹雳一般,“什么?!寻死?陆公子为何要寻死啊?!”
楚瑜瑾与林墨一面朝外走,一面瞪了他一眼,“他死便死了,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又不是你家媳妇儿死了。
谢承志大哭,“殿下啊!他若死了,那东宫在这街区修建投下的银子可是打了水漂啊!”
他不敢说的是,为了给陆骅凑齐那什么所谓“启动资金”,他还以东宫的名义借了一大笔高利贷!
那可是
好几百万两银子!
若是这个项目失败,那他可怎么活?!
再来个金山银山也不够还的啊!
林墨见他如此,不由莞尔一笑,安慰道,“谢大人莫慌,此事是本妃拿的主意,日后便真是血本无亏,太子必不怪你。”
谢承志看了太子一眼。
果见楚瑜瑾袖下动了动,一脸正色,“便真是亏了,就当是本宫给自家媳妇儿花的银子,不怪你便是。”
谢承志突然觉得有点饱,怎么好生生的被塞了一波狗粮?
这话也是陆骅说的,说他上回撞见他下榻的那客栈有一对夫妻当众秀恩爱,好端端被塞了一大波狗粮。
眼下他就有同感,这……这形容实在太贴切了有木有?
林墨看了一眼他的面相,骤然有些心惊,遂问道,“贵夫人近来可好?”
谢承志不知她为何转了话题,只老实答道,“夫人一切安好,她近来……有了身子,成日都歪在家中歇着呢。”
林墨想了想,“可是有何心中郁结之事?”
谢承志犹豫了一下,“应当没有。”
他想起太子妃的神通,亦中心中一惊,“太子妃,可是有何不妥?”
林墨便点头道,“观你面相,近日
怕是有丧子之相,若是夫人不是心中郁结,便得小心行事为上。”
谢承志大惊失色,“什么?!”
他猛地就跪在了她面前,“太子妃,还请您出手相救!这命中注定之事,可有解法?”
林墨便提点道,“妇人落胎,若不是意外,又无人暗害,便可能由于心情郁结所致。谢大人还是尽快了解夫人眼下处境。只要夫君肯相护,必不会有解不开的心结。”
楚瑜瑾便咧嘴,隐隐朝着谢承志扬了扬袖中二人扣着的十指,有些得意地说,“那是自然,你得学学本宫,便是扔了几十万几百万两银子,也当是给媳妇儿听个响儿!你瞧瞧本宫的太子妃,可有心情郁结之事?!”
谢承志只觉得又被塞了一嘴狗粮。
哭丧着脸,他朝林墨磕头道,“谢太子妃指点,下官这就回去,问问清楚!”
林墨想了想,从头上拨下一根簪子,将其上嵌着的一颗宝石抠下,暗暗在上面施了一个法印,然后递给谢承志,“此前你夫妻二人和睦,亦有本妃干预之功,足可见你们夫妻二人与本妃有缘。此物谢大人可带回去,令其或缝或穿,贴身戴在腹部之处,若是偶
遇外力,或可阻挡一二。”
谢承志大喜,接了过来,又磕了个头,起身告辞便狂奔而回。
楚瑜瑾在后头凉凉一句,“别忘了送谢礼过来。”
谢承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
三人那时已走至巷口,哲希前面安排好了马车后已经返身跟在主子身后等候。
听到太子殿下这句话,他下意识看向太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看到楚瑜瑾的眼神飘过来,“澹台哲希,本宫记得,上回你阖家得救,还没送过谢仪吧?”
胆子肥了啊,竟敢玩灯下黑这一招。
他可是记得墨墨说过,若是她出手相助不送谢礼来表示的,那可是会遭大难的。
他也是为了哲希好啊。
哲希一听,主子还加重了“澹台”二字的咬音,就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澹台府那次差点被抄家之事,连忙拱手答道,“回主子的话,事后家父已向太子妃送了谢礼。”
楚瑜瑾有些意外,这事他不知道啊,便问,“送了什么?”
哲希想了一瞬,“可能是……两车金银?”
澹台家也算是世家大族,与阖家性命比起来,两车金银不算什么。
楚瑜瑾倒吸了一口凉气,“送到哪儿
了?”
“梅庄!”哲希答道。
楚瑜瑾有些恼怒,“本宫当初还借了你五十东宫卫吧?”
哲希一愣,连忙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