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远了,他连忙拉回思绪,回了院子,把伺候他的小厮喊来,让他暗中打听打听,昨晚有谁误出了墨清院,闯到了他的院子里来?
可惜的是,那个唯一知情的婢女怕公主责罚,便是有人悄悄朝她打听了,也只当不知,连连否认。
于是,林济便也实在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只能按下心中的惭愧,暗中寻访了。
回到屋里,怀揣着那赌注赢来的三千两,他又想起二姐姐说她在梅庄里的那营生,不由得心痒痒,直接抱着银子去找二姐姐了。
话说楚湘月回宫的马车上,紫莎一脸的惊魂未定,上下四处张望了一下。
楚湘月问她,“你究竟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
紫莎只是摇头说,“见到小姐就好了。”
楚湘月叹一口气,老气横秋地说,“成吧,你们一个个的,都忙。忙点好,忙点好啊。”
紫莎心头几欲哭倒,她不是忙啊……她是实在,实在是遇上了可怕的事……
可是她什么也不敢说……
到了东宫,见到林墨,她把鸾凤啼血放下,就直直跪在林墨面前,忍了许久的惊恐眼泪就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小姐……”
林墨见状
,挥挥手让旁人都下去,“你起来说话。前几日回来见你稳重许多,今日怎的如此不自持?”
紫莎连忙起身,可又实在止不住哭泣,抽抽噎噎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情绪下来。
林墨叹一口气,“发生了何事?竟令你害怕至此?”
她大约心中已有猜测。
紫莎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始讲述起来。
时间回到今日早晨。
紫莎在一片暖洋洋中醒来,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赤、身伏在一个男人怀里,她吓得差点就尖叫出声,又怕惊扰到孙妈妈等人,紧紧咬舌抿住了嘴巴。
那个男人却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紫紫,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紫莎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不敢看他,只拉过被子盖着头脸,颤抖地问,“你你你你……你是哪位?”
然后外面没了声音,一只青蛇从被窝底下游了进来,缠住她的身子,然后发出与方才那男人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紫紫,本座是……”
才说了三个字,紫莎就吓得“啊啊啊——”地尖叫起来。
为什么这大青蛇会说人话了啊?!以前她与它心灵相通的时候,也没听它发出半个声音啊!
啊啊啊——
为什么这大青蛇和方才那个男人一样喊她“紫紫?”
为什么这大青蛇的声音和方才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啊?
声音引得隔壁的孙妈妈吓得冲进来,却只看到紫莎蒙头包在被子里面歇斯底里地尖叫。
孙妈妈轻拍被面安抚道,“紫莎?怎么了这是?”
紫莎抓着被子露出头脸,惊恐地指着被子外面还露着的蛇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妈妈仔细一看,哭笑不得地说,“青青啊,它不是时常钻你被窝?如何大惊小怪的?”
紫莎颤抖着唇,话都说不利索,“他他他……他会……说话!”
孙妈妈好笑地问,“你不是时常同它说话来着?你昨晚是喝了多少啊睡到如今还没睡醒?”
紫莎立刻感觉那青蛇缠着她的手臂游到了胸前,还咬了一下她那敏感地方。
她悚然一惊,“它它它,它还咬……”
孙妈妈这回作势要来掀被子,“它咬你了?以前从不咬人的……?”
紫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子下面寸缕不挂,连忙捂紧了被子,用力甩了甩头,故作镇定地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宿醉还没醒呢。看到青青没想起来它是我们的宠
物……没事了没事了,孙妈妈你先出去吧,我,我还要穿衣裳呢。”
孙妈妈便作势要去拉那蛇尾,可蛇尾反应极快地缩回了被子。
紫莎连忙阻止道,“算了算了,等我穿好衣裳收拾它。”
孙妈妈这才笑笑,“行,那我先出去了。”
孙妈妈把门才带上,紫莎立刻吓得眼泪哗哗地流,把被子丢开,然后抓起那条蛇,颤抖地问,“你你你……青,青……你是方才那个男……?”
蛇尾缓缓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滑过,引得她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夜临风想起她说他为蛇身时全身冰冷,便停下了作怪的蛇尾,脑袋一晃,懒懒地说道,“是啊,本座叫夜临风,不许再喊本座为青青。”
紫莎吓得一把将它抛出床外。
夜临风一个翻身,就凌空变成那个俊俏公子模样,斜靠在床边。
紫莎竟一时看得呆住了,这动作、这相貌,也太好看了吧?
除了……除了他也不挂一丝以外……
她忽地尖叫一声,又扯过被子来盖住自己,“你你你……你别过来!”
夜临风大掌一捞,把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紫紫,多谢你之前对本座关爱有加,
本座如今报恩来了。”
还不赶紧对他感恩戴德?
他一个梵天境的龙,屈尊降贵来对一个凡人报恩,她还不感动得涕泪四下?
紫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