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内室,楚瑜瑾果然如罗嬷嬷所想,与睡得迷糊的长公主殿下正恩爱着。
他发狠地要着她。
林墨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又被翻来覆去,呢喃着抗议,“又干什么啊……”
男人咬住她的唇,“自己做下的孽,就要百倍肉偿!”
他的本意是,她让小玉玦喝了酒,导致她差点现了原形,又导致他耗费灵力施救并抹去罗嬷嬷的这段记忆,他得从她身上找补回来。
她的理解却是,她一定是忘记了某段记忆,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所以要肉偿,比如说小玉玦……
于是她只能心虚地承受……
这一承受,又是一夜。
直接的结果就是,第二日,当楚瑜瑾神清气爽地出现时,某只被折腾惨了的莲花还在沉睡中。
好在小玉玦醒来了,与爹爹开开心心地风卷残云用了早膳,开开心心地去逛皇宫了。
长公主和驸马认了个干女儿的事并没有刻意瞒住消息,所以很快就传进了简霓裳和段经略的耳朵里,他们十分好奇他们这个干女儿是怎么捡到的,所以一早就让小太监带了口谕,借段尚修的口说是请小玉玦入宫见个面。
楚瑜瑾也不见外,吩咐让
人好生候着长公主醒来,自己带着小玉玦就进了宫。
楚瑜瑾在马车上就告诉她,今日会见到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有一个亲舅舅和亲姨姨。
小玉玦一路叽叽喳喳地问,“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什么东西?舅舅呢?姨姨又是什么?”
楚瑜瑾:……
他费了不少唇舌,又教了她不少人之常情,以及见到亲人和身为太上皇、太后以及皇上的几位亲人该如何行礼问安。
小玉玦一面学着,一面觉得好好玩儿。
果然到了凤阳殿,段经略和简霓裳端坐在主位上,小玉玦跟着父君有模有样地行礼,奶声奶气地说,“参见皇外祖母、皇外祖父。”
简霓裳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简直要化了,连忙伸过双手,“快,快来外祖母这儿。”
段经略也含笑看着走近来的小玉玦,抚了抚她的发顶,才站起身来,对楚瑜瑾说,“驸马,可愿陪我这糟老头子手谈一局?”
楚瑜瑾恭敬地说,“小子岂有不从?”
二人走到一旁棋桌上对面而坐。
早有内侍摆下了黑白棋盒,然后又躬身退下。
段经略面色神肃,低声但却语带警告地问,“她当真不是你的女儿?”
楚
瑜瑾苦笑一声,将黑子让给了长者,“长公主能看穿世间一切有着血脉关联之人,若真是,她岂有不知之理?”
段经略这才缓和了神色,手执黑子在棋盘率先落下,“怎的突然认个干女儿?”
楚瑜瑾叹了一口气,“小子前几日去了趟沙城镇,在镇上发现她孤身一人,甚是可怜,小子才将她带回来了。”
“原来如此,”段经略亦知道简阳泽也回了沙城镇之事,遂随口问道,“沙城镇如今怎样了?病疫可控制住了?”
“病疫?”楚瑜瑾方才只是不想说出西岩谷之事,才随口提了沙城镇,却并不知晓沙城镇竟有疫情?
段经略抬眸看了他一眼。
楚瑜瑾反应倒是迅速,连忙说道,“是有些古怪,但不是病疫,而是有人下毒。小子正准备与长公主回去看看。”
段经略了然,“沙城镇地处三国交界之处,甚是险要。倒是尚修的婚事耽误你们了。”
楚瑜瑾想了想,“横竖还有一个月,小子和长公主便先去沙城镇看看,若无意外,半个多月也就回来了。”
段经略点头,“朕无异议,只是皇后那边,你也同她说一声吧。”
简霓裳那
边,正将小玉玦紧紧搂在怀里,爱得不行,一个劲儿让宫女把糕点端上来给她吃。
耳里也悄悄关注着男人的对话,听到楚瑜瑾说小玉玦是孤儿,更是心疼几分,将先前准备好的小臂钏给她套在了手臂上。此时听说他们要去沙城镇,便想也不想地说,“你们去便去,小玉玦这么小,没得跟着你们舟车劳顿的,不如便留在宫里,陪陪我这老婆子。”
楚瑜瑾本心想他们可不用舟车劳顿,还没来得及反对,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哼哼,母后这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一个小身影从门外飞扑进来,是晋安公主,后面还跟着段尚修。
楚瑜瑾起身见了礼。
段尚修连忙还礼,“姐夫大安。”
他对这个姐夫兼救命恩人兼大周的太子殿下很是尊敬,哪敢受他的礼?
简霓裳闻言却哑然失笑,连忙伸出一个手臂接住扑到她怀里的晋安,嗔怪道,“说的什么混话,她是你的外甥女!”
小玉玦眨巴着墨黑的圆圆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你是我的姨姨吗?”
晋安被这天籁般的声音震惊了,“你再说一遍?”
小玉玦又奶声奶气地问了
一遍,“你是我的姨姨吗?”
简霓裳拍了拍晋安的手,“你怎么做人姨姨的?还不快回答?”
晋安回过神来,松开抱着母亲手臂的双手,转而抱住小玉玦,高兴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