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兰双耳吃痛,一只手格开谢如雪的手,另一只手放开她的嘴,反手就一巴掌甩过去,接着便迅速后退。
谢如雪眼神淬毒,朝前张牙舞爪地朝前空扑着,怒吼道,“谢如兰,你竟敢打我?!”
谢如兰先发制人,对林墨说道,“长公主,二妹妹已然疯魔,还请长公主让人将她抬回谢府。”
谢如雪也直接叫嚷出来,“长公主殿下,当日朝花宫宴之时,是她和许氏同娴妃娘娘秘密谋害殿下,企图毁了殿下的清白!”
谢如兰跪在林墨面前,“长公主殿下,二妹妹疯言疯语,不可信的。明明是她串通了娴妃娘娘,将您引入那废弃的宫殿之中的,您难道忘了吗?是她故意装肚子疼要您陪同她一起去更衣的。”
林墨眯起了眼,问谢如雪,“你之前说了什么?说是本宫害了你?本宫倒想知道,你是如何被本宫害了的?”
谢如雪突然被她的气势震慑,不知如何解释。
谢如兰趁热打铁,“二妹妹神志不清,她的疯言疯语,长公主殿下不可当真啊。”
林墨“哦”了一声,“看来你果真疯魔了,来人,将她抬回去!”
说完她一甩衣袖,
转身走回公主府。
侍卫应了声是,便抬起谢如雪要走。
谢如雪突然疯狂大叫起来,“那日中了迷香的本来是你!是你!被四个侍卫玷污的人也本该是你!是你让人换成了我!是你害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林墨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哦?你怎知飞凤宫暖阁里点了迷香?”
“因为那迷香是我点的!”谢如雪脱口而出。
围观百姓接二连三地被惊在当场,目瞪口呆,发不出一声言语。
林墨好整以睱,拉长了尾音,“哦——”
罗嬷嬷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厉声喝道,“所以,你是自己点了迷香害了自己,与长公主殿下有何干系?!皇后娘娘只让你在慎刑司受三十大板,实在是便宜了你!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死人吗?!还不将她抬走?!”
谢如雪喊完那句话也被自己惊住了,突然掩面痛哭起来……
今日过后,她在南越,必然名声扫地……
“哇!她竟然连长公主殿下都敢陷害,实在是胆大妄为啊!”
“没想到自食恶果了,被四个男人轮流伺候,啧啧啧……”
“啊,有这么个长公主殿下的三妹妹不香吗?为什
么要害她?”
“你也不想想,那朝花宫宴时,她还不是长公主殿下啊!”
“即便不是长公主,那也是未来大皇子妃,皇室中人啊!”
“如果她的计划成功了,说不定大皇子妃就要换人啊!”
“原来如此……所以,这个不要脸的,嫁不成大皇子,就想嫁皇上?这什么狗屁念头?”
“要我说,皇后娘娘算是心慈手软的,谋害未来大皇子妃,那可是够满门抄斩的啊!”
谢如兰听不下去了,连忙朝林墨福了福身,指挥着自己的侍卫把失魂落魄的谢如雪抬走,自己也急急钻进停在门外的谢府马车内,走了。
林墨听着这些议论,心头舒爽,一扬下巴,回府了。
当晚楚瑜瑾还是没有回来,她惦记半晌,决定不再用纸鹤传书了。
到了第三日一早,萧红玉递了帖子,说把东西做好了。
林墨一面诧异她动作之快,一面让人给她回了帖子,让下午酉时送到飞凤宫。
到了下午,她自己先去看了晋安,给她行了一遍针后,才到飞凤殿陪着母亲说说话。
不一会儿时辰到了,萧红玉在毓茵姑姑的引领下进来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参见长
公主。”
“免礼。”简霓裳抬了抬手,期待地看着她。
萧红玉红着脸,从身后宫女捧着的托盘上捧起一物,恭敬地举过头顶,却是面向林墨的。
“小女擅刻,长公主殿下给的花样子,小女替长公主殿下刻成了玉带钩,另外,小女亦寻了一副金凤图,同样刻成了玉带钩。殿下看看可满意否?”
林墨一怔,原以为她画的飞龙花样子会被她做成刺绣,或腰带、或帕子,或绣于衣物上的补子,或干脆做成贴身袜子,却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被她刻成玉带钩。
而且还补了一个金凤钩。
又说是“替”长公主殿下刻的,这一对儿,不就是让她送给自己的父皇母后以尽孝道么?
她是又惊又喜。
原本她赐下花样子也只是为试探,若是萧红玉中规中矩地绣成腰带或补子,那便是她知晓自己的意思,亦是同意赐婚于段尚修。若是萧红玉敢绣成贴身衣物袜子或帕子,那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地向段尚修表示好感。
可她万万没想到萧红玉刻成一对儿玉带钩,还让她送给父皇母后,这真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不过,这也显示了萧红玉心思缜密冷静
自持。
她既不洋洋自得认为后位非她莫属,也没有巴巴地要讨好皇上的意思。
简霓裳显然也想通了这一层,大为赞赏之余,也带有一丝担忧。若是成了亲之后,女子若还矜持端着,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