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看着面前一左一右两朵大红花,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抓起了楚瑜瑾手里的那一朵。
莫春:……
没有意外,可是还是有些失望。
他扔掉手里的红花,但却是异常认真地问了一句,“墨墨,能告诉我,为什么选他?”
这一次,他比那只老狐狸早到她身边,老狐狸的出现不过短短几日,为什么自己这个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还是输了?
林墨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直觉。”
他盯着林墨看了几息,突然地笑了,“好一个直觉!”
原来就是她没了记忆,依然还是直觉地选了那只老狐狸。
他退后一步,对着一旁的教引嬷嬷说道,“既如此,便让他们行礼吧!”
教引嬷嬷吓傻了,“大皇子,这如何使得?”
莫春朝着她一笑,“这如何使不得?没听见大周朝的太子殿下说么?她才是皇后娘娘的女儿,作女儿的,出嫁前拜别高堂,何错之有?”
她爱看戏,他不介意做一回丑角。
一语才出,满堂皆惊。
苏将军没想到这么快被打脸,出手的还是他一心护着的大皇子殿下,大怒,“大皇子殿下请慎言!”
崇文帝也怒喝,“
胡闹!他说是就是,他说你不是就不是?你是个傻的吗?”
莫春朝同样惊呆了的林墨一摆手,“墨墨,看来这场戏你是不能置身事外了,还请你同大家伙说说,你是如何看出皇后娘娘是你的生母?”
楚瑜瑾心情愉悦,给他递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苏将军也怒道,“荒唐!世间岂有能用肉眼看出的血脉亲情?”
林墨这时才看向官员,又淡淡扫了一眼,随手指了几人出来,“你、你,你们应当是父子。你和他、他,是同族亲人。你你你,可是祖孙三代?哦,还有你,也是他们的同族旁枝,我说的可对?”
被点到名的几人惊得面面相觑。
这谢府三小姐,他们只前几日在花朝宫宴上见过,可从来没说上一句话,谢丞相今日作为女方长辈倒是没出现在大皇子府,可应当也不会将朝堂这些血脉关系同女儿一一细说吧?
林墨又看向苏将军,“小女略懂一些相术,不仅能看出血脉亲缘,还能看出,将军你自小失去双亲,是由祖父养大。少年时期在军营中厮混,大器晚成,快而立之年才娶妻生子,府中有二子三女,除了嫡长女,其余皆是
庶子。我说得可对?”
苏将军面皮抽了抽,“本将军府邸之事,稍作打听便可知道,不无稀奇。”
林墨便说,“你还有一私生子,藏在了济州,年方十六,自小有隐疾,出在肺经。”
苏将军脸色惊了,这个私生子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知晓。
林墨又看向另一官员,“你家中有十七房小妾,最后一房是画舫里的头牌,入府时已怀有三月身孕,只不过要小心,这个胎儿只怕不是你的。”
那官员指着她,吹胡子瞪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墨又转向另一个官员,“你家有高堂,却是个刻薄寡恩的,自小便待你这个庶子不好。两年前你故意令家中悍妻给她受气,她中风至今,一直瘫痪在床,生不如死。可是解了你自小被她薄待之恨了?”
“住口!住口!”这个官员大汗淋漓,“你一个小女子胆敢在此胡说八道!”
林墨再次转向另一个官员,那个官员连忙摆手,“谢三小姐,您就饶过我们吧。您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信,我们都信!”
这样成不成?
她说的那些阴私事,看前面几人的表情,只怕都是真的,要是全都被她一一点名说出
来,风流倜傥的成了戴绿帽的还要替别人养小孩,以孝顺出名的成了不孝子,夫妻和睦的成了私养外室儿子……
他们这些人不要面子的吗?
崇文帝大怒,“大胆!天家血脉,岂容儿戏?!来人!还不快将这两个企图混淆天家血脉之人带下去!?还有苏将军,竟敢假作证据,一并押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后按律处置!”
皇后急得一把抓住崇文帝的衣袖,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墨惊了,皇后这是哑了?
门外一群御林军进来就要押人。
楚瑜瑾只是手一挥,那御林军就全都不能动了。
崇文帝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胆!莫要以为你是大周太子,就敢在我南越为所欲为!”
楚瑜瑾只淡淡一笑,同时手一挥,便见崇文帝绵软无力地坐回了座椅上。
“放肆!”崇文帝身边的大太监斜里朝楚瑜瑾攻击而来,楚瑜瑾眼风都没有给一个,直接指尖轻点,那武功高强的大太监立刻就惨叫一声摔在了地上。
楚瑜瑾随后又朝皇后娘娘虚空一指,问道,“娘娘莫怕,有什么你便当着文武官员的面说说,本宫会替你作主。”
崇文帝目眦欲裂,此
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大周太子使的是什么妖法?!
有个官员厉喝,“太子!我等敬您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您怎可对我皇如此无礼?!”
楚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