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嘲讽贾澜那女子不由得嗤笑一声。
就连云皎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屑了。
贾澜大怒,正要开口说什么,忽听一个声音响起,“凤舞九天”。
众人一惊,看向那出声的地方。
只见万绮兰盯着二长老手中的琴弦,目露惊异。
“哗……”只见二长老抬目看了那出声的万绮兰一眼,右手一扬,一张红色的纸自他袖中飞出,到了万绮兰手中。
万绮兰接住,凝视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下一关。”
她大笑,“多谢长老。”
说罢她走向出口,那红纸在经过出口那无形的幕帘时如钥匙一般打开了一道门,待万绮兰走出后那纸张便消失不见。
方才出言怼贾澜的女子凑近了云皎问,“云皎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云皎微微一笑,“万姐姐方才说的凤舞九天,是一曲几乎失传的琴谱,想必方才二长老弹奏的便是此曲。”
众人恍然大悟。
云皎又看了片刻二长老的指法,说道,“冰蚕秋语。”
“哗——”又一张红色纸条飞到云皎手中。
云皎高兴地朝众人一扬,随后便走出了亭子。
原来是猜二长老的指法……
“《大浪淘沙》。”片
刻之后,另一个女子出声,这回却是不对,她收到的是黄色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字,“返。”
她面如死灰,却是不服,没有朝来路回去,而是冲向了出口处。
结果那无形的幕帘给了她狠狠一击,将她直接反弹着从入口处远远抛了出去。
那女子跌落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便昏迷不醒。
“《乱》。”
“《御风》。”
“《塞上风沙》。”
……
陆续有几个女子猜对了曲名,过了关,也有两个猜错了,原路返回。
最后一个,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自也无法猜到曲谱,便想硬闯,空着手朝出口奔去。
谁知才走到门口,手一伸,便见那隐形的幕帘似有气息波动,有似雷电般的亮光直击那女子的指尖。
这女子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怒瞪着二长老斥道,“这都是些什么考题?!若是一开始便不允许寒门女子来读书院便罢了,既允许,又为何出这样高深的题目来为难我们?我们这样的平民之家,哪里能有机会自小习字又习琴?我们难道不努力吗?为什么要这样来侮辱淘汰我们?!”
二长老依旧是不发一语,只是手上的动作
快了些。
那女子突然间只觉空气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把她提了起来。
高高提至半空,她的脸色涨得紫红,几乎快窒息过去。
她的四肢在空中胡乱飞舞着,求救的眼神看向了亭子中唯一站着的林墨。
万绮兰在亭子外面想要冲进来,同样在碰到帘幕时被反弹了出去。
她着急地看着那女子,连声呼唤,“墨夫子,您快救救她!”
她觉得自己这声呼喊林墨肯定是听不到,因为方才她们都看见一门之隔的那女子嘴巴一张一合,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自然里面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林墨出手了,手一挥,那只掐着那女子脖子的手瞬间破碎,连带着整个亭子外面那层幕帘也破裂。
这时外面众人听到了有悠扬的声音从二长老的指尖下流淌而出。
那女子从空中掉落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万绮兰试探地把手探向那道门,发现畅通无阻,大喜,连忙奔进去扶起那女子,“你怎么样?”
二长老停了手,看向林墨,“墨夫子,你莫要以为你是夫子,便可干涉天道山选门人。”
林墨冷笑,“选人便
选人,为何要伤人?”
二长老冷漠道,“她破坏规矩在先,小惩大戒而已。”
林墨继续冷笑,“你若真要小惩大戒,将她留在此处便可,何必还要用琴擒手?”
琴擒手三字一出,二长老脸上陡然变色,“墨夫子果然见识非凡。”
说话间,又有天道山人飞掠过来,将地上那女子带走。
林墨看了一眼二长老,隧出了亭子。
万绮兰跟在她身后也出了亭子。
出得第二关,只剩八人。
贾澜这回忍不住了,嘲讽道,“墨夫子这不是来参加考比,是来游玩的吧?”
林墨一愣,抬眸看她,“贾姑娘有何指教?”
“我们虽不才,但也是真才实学走到现在的,墨夫子既不用作诗,也不用答古曲,却陪同我们一齐过关,未免太容易了吧?”
林墨淡淡说道,“你是指本姑娘没有受到那些字符的追杀?”
贾澜说道,“夫子既有过人之处,何惧这区区几个字?”
万绮兰怒斥,“圣人有言,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方才被那些字吓着了,何必要让墨夫子再经受一次?”
贾澜不服,“我何曾被吓着了?我只是觉得,墨夫子既然与我们一道参加考比,
却连考题都不用做,未免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