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用从东宫那里顺来的九块上等品质的玉,在梅庄寻了九个位置,布了一个九转吸灵阵。
如此她在梅庄休养,也可以源源不断吸收到天地间的灵力,虽然微薄,但效果比楚瑜瑾吸收玉石维系得更长久。
在灵力加持下,林墨恢复得很快。手上的伤也愈合了,除了最深的那几道伤口留了疤外,其余的几乎看不出来。
楚瑜瑾解除了命劫后就像解了禁一般,每日都要偷偷溜出来到梅庄看望林墨。
皇后这日将心中有关李家盗取命格的猜测告诉了楚瑜瑾,楚瑜瑾跳进林墨闺房后,将此事同林墨说了。
林墨奇道,“怡嫔的怪病,应当是你避过命劫之后遭受的反噬。如此严重,她肯定是这件事情的主事人。怡嫔死后,她借走的福气都回到了你身上。按说李家都满门抄斩了,他们借走的禄和寿,也应该回到你身上。”
“可是并没有,”她沉吟道,“若真是李家做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他们李家还有血脉在外。所以李家的禄运和寿数也同时转移到这个血脉身上了。”
这血脉没有入李家祖谱,所以没受上回那因果反噬,反而逃
过一劫。
“不过,你原定的命劫没有来临,这个借走你禄运和寿元的人可能也正在遭受反噬。所以只要查查在李家满门抄斩之后,有没有一下子飞黄腾达之人,而在你生辰之后这些日子又开始各种遭殃之人。”
楚瑜瑾挥手让影子去查,有了这个线索,那比之前如无头苍蝇一般好多了。
楚瑜瑾又问,“父皇在那晚之后吐了一口血,又休养了一个月,是不是同此事也有关系?”
说完正事,楚瑜瑾死皮赖脸爬上她的床,“进去一点。”
林墨外表恢复得差不多,但整个人容易疲倦。若不是知道他每日这个时辰来,她硬撑着精神同他说话,早就睡下了。
此刻她动也不想动,“你别躺下了,如今外面已经在传太子殿下有个红颜知己已经私定终身,若是再让人知道你每日半夜爬我的床,估计会有更精彩的传言供人下酒。”
楚瑜瑾一愣,“什么?京都城中何时竟有这样的传言?!”
“哦,太子殿下深在东宫,自然听不到这市井传言。”林墨凉凉地说。
这传言没有指名道姓说是她,因果自然也找不到主儿。所以她有些郁闷。
楚瑜瑾大怒,“韩厨子是不是又想回宫面壁思过了?!”又是知情不报?
还有怜思和怜意,怎么回事?
林墨说,“你也别怪他,他和怜思怜意这两日被我打发到园子里研究药膳谱子和药丸子,只怕还不知晓此事。”
楚瑜瑾哼了哼,“这三个,实在是指望不上。能听你的使唤是好事,可竟连本职都忘了,实在是该罚。回头本宫便罚他们半个月不准领俸禄。”
林墨困倦得很,眼皮慢慢沉了下来,“嗯,无事你便先回吧,我好困。”
“无妨,你睡你的。”楚瑜瑾窃喜,“本宫等你睡着再走。”
林墨“嗯”了一声,沉沉睡去。
楚瑜瑾守了一会儿,见她睡实了,小心地挑开她胸口的衣襟。
母后今日同他说话时,突然想起那晚林墨在最后关头,凌乱散开的领口出现的那泛着红光的缺口六瓣莲胎记,与他惯常绣在袖子上的形状似乎一模一样。
他要看一眼。
领口微开,光洁诱人的锁骨上,什么都没有。
他松了一口气。
他将衣襟合上时,林墨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你想知道什么?”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一惊,讪
笑道,“你不是睡着了么?”
“我若不睡着,哪里知道你在怀疑我?”林墨淡淡问道。
楚瑜瑾连忙笑道,“不是怀疑。是母后说那晚见到你身上有个胎记发出红光,我便好奇看一眼。”
“胎记?”林墨皱眉,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身上有什么胎记?
“是吧?你也奇怪吧?”楚瑜瑾赶忙强调自己的确是在核查,说道,“之前本宫替你换衣裳的时候都没有看见什么,所以刚才只是好奇……”
突然他住了嘴。
林墨于是整个人都瞬间清醒了,猛地坐起来,“你明明说是宫女替我换的衣裳!”
楚瑜瑾立刻弹跳起来,“我说错了,是宫女换的。”
“楚瑜瑾!”林墨怒道,抓起枕头丢向他。
他接住枕头,眼角又瞟见她那领口微露出的春光,只觉得口干舌燥。
好想早点把她娶回家怎么办?
还是那些在东宫休养的日子好,他起床能瞧见她,上朝回来能瞧见她,批阅奏折累了抬眸就能瞧见她。
哪像现在这么麻烦,还得日日偷溜出宫,跳窗才能看到她。
他安抚着这只炸毛的小猫,“别气别气,我先把枕头放好,你躺好。本宫
还有事同你商量呢。”
一会儿我,一会儿又是本宫,横竖自称什么早就一片混乱。他也不管不顾了。反正看都看了,要不让她再看回来?
不过这话他现下也不敢说。
林墨恼怒地瞪他一眼,复又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