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瑟挥手止住外面冲进来的奴仆,“说!”
“是四小姐身边的三彩姐找到奴才,说让奴才把老参在蒙汗药里浸泡过再拿给大厨房!陷害知画一事,也是她让奴才做的!”
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三彩。
三彩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柳瑟却是看向了柳寒语。
柳寒语心中打了一个突,立刻就朝三彩踹了一脚,“你这个狗胆包天的奴婢,为何要自作主张给祖母下药?你是想害死她不成?!祖母是我最亲的人,你竟然害我的家人?”她重重地咬了最后两个字。
三彩也打了个激灵,连忙伏地请罪,“是奴婢的错,与四小姐无关!”
柳寒语对柳书远说,“父亲,此事女儿真是不知,求父亲明鉴。”
柳瑟冷笑一声,“便是你不知情,但也逃不过一个御下不严之罪!”
柳寒语猛地就跪下了,“是,女儿御下不严,差点害了祖母,实在是罪过!”
柳书远道,“罢了,你既不知情,便闭门抄上一百遍金刚经,算是替你祖母祈福吧。”
“多谢父亲。”柳寒语含泪磕头。
柳瑟便道,“这两个奴才欺上瞒下,做下害主之恶事,各打五十大板,发卖出府!”
三彩一听便昏死了过去,阿忠听了能保一条命
,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邵姨娘洗脱了冤屈,又得了柳书远的安抚,更是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待诸人都走了之后,柳瑟疲惫地对父亲说,“父亲,没想到我们放出的风声,真凶没引出来,倒是出来了一群牛鬼蛇神。”
柳书远道,“急什么,今天不过第二日。有小鬼打前阵,还怕阎王不出来?”
“大哥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柳瑟问。
柳书远道,“玄清观在京都城中颇有名望,只怕也不是好查的。”
柳瑟有些焦急道,“明日便是最后一天了。”
柳书远沉吟道,“你祖母的身子要紧,不管明日能不能引出幕后黑手,你都将林三姑娘请进府来,护住祖母要紧。”
“是。”
次日,林墨到柳府的时候,敏感地发现柳府上空的阵法被修改过,修改得更加柔和,更加隐蔽。
可以说,柳府诸人的阳气精元被这阵法吸食得更缓慢了。
她把这个变化对柳瑟说了,“此人的目的,应是想要无声无息地将你们柳府的人都吸食干净了。”
柳瑟全身打了个一哆嗦,把那晚梦中之事说了一遍。
林墨沉吟道,“这梦能激发人的色心,这也是柳府最近总出现那种事的主要原因。人的精元就是在做那种事时消
散得更快一些。”
“此人实在是恶毒!”柳瑟恨声说道,“昨日柳寒语跳出来攀污我,此事估计和柳郭氏脱不开干系。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柳郭氏这是要拿整个国公府的命作赌?她自己,她子女的性命身子都不顾了么?”
林墨不了解情况,也不便说什么,想到一个法子,“这布阵之人过来修改过细节,或者是他觉得老夫人一下子病倒打草惊蛇了,或是他感应到阵法中发生了变化,也许是你前日梦中那一击惊动了他。如此,我们可以也来一招打草惊蛇。”
“墨姐姐你有什么好法子?”
“你大哥是不是还没回来?能否联系上他,让他尽快大张旗鼓地请一个有名望的道士或和尚入府?”林墨说。
柳瑟恍然,“正好再放出风声去,就说我们怀疑老夫人是中了邪,请道士或和尚来驱邪?那人若是知道了,定会过来看看情况,说不定就因此露了马脚。”
“嗯。”林墨点头。
柳瑟兴奋地点头,“我先去告诉父亲。”
林墨先去看了老夫人的情况,见她明显是好多了,便回到了留园。
柳瑟同她一道用了午膳,两人都知道下午有正事要忙,便都克制着没有饮酒。
到了下午快申时的时候,果然
门口传来嘈杂之声,有下人来报,说是世子爷带了开元寺德高望重的和尚明远大师来了。
柳瑟和林墨也一道出去瞧热闹。
一路上,林墨问,“明远大师是何人?”
柳瑟说道,“他是京都城中佛门最德高望重之人,佛法高深,一般人请不动他的。”
林墨点头,“佛门中也会替人除邪去祟么?”
“自然也是有的,偶尔听说有人家里不太安宁,也会请了他们去念经作法,保家宅平安的。”
两人到了院门外,也没有进去。
明远大师此刻站在老夫人的院子中央,起了一个做法的坛子,正带着两个小沙弥在一旁绕着桌子念经。
林墨站在人群后面,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周围。
不远处她看到柳昊辰,也是一脸戒备地盯着周围的人。
也许是柳昊辰与明远大师之前有达成共识,明远大师念了两遍经文后,很是认真地扬起几张符纸,无风自燃,然后用枯枝点了水洒在几个方位上,又双手打了一个复杂的手印,拍向柳府的上空。
林墨觉得这有点像是除魔佛手印,只不过被凡间界的人使出来,威力十分弱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