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一脸坦然地告诉柳昊辰,“三钱银子一斤的碧螺春,想来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茶叶了。”
齐青木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林墨姑娘对他和太子就是不一样啊。上回太子夸赞茶好,可没听她如此解释。
可他忘了,上回太子夸赞茶好,接着又夸赞了林三姑娘泡茶手艺好。林墨哪来的机会解释这茶只有三钱银子一斤?
柳昊辰一脸尴尬,有些把天聊死的趋势,怎么办?他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林墨再一次将茶盏倒满推过来,“瑟瑟,今日好容易得一场休沐,不在家好好练习琴艺,反一大早跑到我这儿来巴巴地道谢,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你们莫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林姑娘果然目光如炬啊!齐青木心中赞叹。
柳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大哥一眼,“墨姐姐,幸得沐休日有两日,明日是我的生辰宴,原本不打算大操大办的。不过母亲说大哥病体刚愈,需得好好庆祝一番。是以,今日我来给你送帖子来了。”
说着她又掏出了一张帖子。
林墨看了她一眼,接过了帖子交给一旁的紫莎,然后站起来说,“瑟瑟,昨儿我得了一幅极
好的花样子,你过来帮我瞧瞧。”
柳瑟连忙点头,起身跟着林墨进了屋内。
林墨拉着她在内屋坐下,神色有些严肃,“昨儿在书院的时候,你还未提及生辰宴之事,今日却突然送个帖子过来,可是家中出了何事?”
一般人家中宴请,送帖子也从来没有提前一天这样紧急的,除非是有急事,或者是临时想起之前有遗漏的。
柳瑟猛地抓紧了她的手,“好姐姐,我家的确是出了些事,求姐姐帮帮我!”
“出了什么事了?”林墨单纯从柳瑟和柳昊辰的身上看不出什么,只怕这事与二人并无直接关系。
“是……是我的祖母……”她纠结一下说道,“祖母身上不大爽利,母亲听闻您医术超群,便想让我请您过府一趟。可是祖母又不愿大张旗鼓让人知晓,便……又恰逢我的生辰,便想到临时替我办个生辰宴。”
林墨点头,“也成,明日我必准时赴约。”
柳瑟高兴地说,“祖母和母亲定然十分高兴。”
“不过,瑟瑟,你先告知我,你的祖母,身上是何病症?”
柳瑟凝眉想了半晌才说,“似是有些郁结于胸,夜间难眠。”
林墨盯着她,
“瑟瑟,你在家中,处境不好?”
柳瑟一惊,面上勉强笑了笑,“墨姐姐,我是家中嫡女,虽然是次女,只比嫡姐小了三个月,但也是嫡女,哪里来的处境不好?”
祖母病重,作为嫡亲孙女却只能说出郁结于胸的症状,若不是有意隐瞒,便是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柳瑟既然要请她去替祖母医治,那一定不会有意隐瞒,只能说明,她在家中不受宠,至少被排除在核心圈子之外。
“哦?”林墨笑问,“那为何你连祖母的病症都说不出?”
柳瑟犹豫了一下,悄声问道,“墨姐姐,我听闻书院越往上层的学生,越是有一些本事的,可是真的?”
林墨敛了敛神色,“你可是感觉有何异常?”她并没有瞧出柳瑟身上有灵根或魔脉觉醒的痕迹。但是她既然能通过书院第一层考试,身上存有灵根或者魔脉也说不定。
柳瑟咬了咬唇,似是下定决心跟她说到,“我好似……能听到很远的声音。”
“有多远?”林墨问。
柳瑟摇头,“我也不知晓。”
“莫非你祖母的病情便是你这样听到的?”林墨强调了听字。
柳瑟有些迷茫,“这些时日,常常在
半夜,我总觉得听到祖母在房中辗转呻吟,难以入眠,口中还时常喊着曼儿的名字。”
林墨笑,“你倒是自信,怎么不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柳瑟急,“我在给祖母问安的时候,曾试探问过,曼儿是谁。结果祖母神色大变,将我赶了出来!”
“你可能听到其他地方的声响?”
柳瑟脸突地红了,“夜深人静时,我有时候也能听到主屋的声音……”
林墨一想,知道她听到了什么,不由哂笑,“那你的祖母身子不适,可有请大夫来瞧?”
柳瑟这才恢复了正常脸色,“不知为何,祖母却并没有请府医替她诊脉。母亲似也并不知晓此事。是以我猜测,祖母怕是有难言之隐。所以我才去求了父亲,让我以生辰宴的名义请您过府一趟。”
“可你方才不是说,是你的母亲请我过府一趟?”
柳瑟一窒,“是……是我先求得了父亲的同意,才去同母亲说的。”
“生辰宴之事,由当家主母操持,为何你不去先求母亲的同意?”反而去求了他的父亲?
柳瑟纠结了一下说道,“母亲掌管府中上下,已是劳累至极……”
怎么与自己的母亲这样生份
?难道是……想了想,林墨突然灵光一现,“你刚刚说上面有个嫡姐?才大你三个月?你们不是一母同胞?”
柳瑟点头,“我的母亲在生我时难产去了。”其他的她并未多说。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