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哈哈大笑,“你个大男人,倒指挥起我生孩子来了?我倒也想生,可上次郎中说了,他还有半个月才出来呢!”
掌柜的有些懵,搞错了?不是这个见血,那是真的见血?
他腿脚有些发软,神仙菩萨哎,能不能不要吓俺一个小老百姓?
张稳婆也有些生气,“还没发作呢就喊我来,嫌我跑得不够累呢吧?我老婆子先走了。”
掌柜的只好赔不是,“是我搞错了,对不住了您哪,您慢着点。要不歇歇脚,喝一口水再走?”
他塞了一个银角子过去,那张稳婆这才脸色好了些,“那就歇口气儿,上了年纪,跑不动了。”
掌柜的连忙去倒茶水。
孕妇陪着笑,同张稳婆闲聊,“也不知当家的一大早发什么疯……”
话音还未落,她突然捂住了肚子。
“哎哟——”
张稳婆笑笑,“孩子调皮,又闹腾了吧?”
“哎哟哟——不,不是——我是真疼——”孕妇白了脸。
张稳婆站起来扶了她,“不是说还有半个月呢吗?”
“我——我也不知道——”只觉下面得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掌柜的端了茶杯出来,就见自家婆娘捂着肚子,杯子都扔了,“怎么的?”
孕妇疼得冷汗都出来,“当
——当家的,我好像,要生了——”
张稳婆连忙指挥着,“赶紧的,快,快抱进屋里去躺着——”
然后就一阵兵荒马乱……
……
“哎哟,胎位有些不正。幸亏发现得早!快!快去请西街的杨郎中来!他是千金圣手!”
掌柜的跌跌撞撞就去了。
……
两个时辰后,屋内响起一阵嘹亮的啼哭声。
张稳婆出来报喜,“恭喜刘掌柜,母子平安!”
杨郎中也出来,“恭喜恭喜,还好是赶上了。羊水足,胎位调整起来也顺当。”
掌柜的连声道谢,小心翼翼抱着新出生的儿子,面上热泪盈眶,背上却是一片冷汗。
要不是那小丫头片子提醒得早,自家婆娘身边没有人,提前发作的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加上胎位不正……
他实在不敢想象……
神!真神了!
“多谢仙女!”
——
已经稳坐在问斋内写了两个多时辰簪花小楷的林墨,指尖处从某个方向传来一缕金色的业气。
助人为善,金色业气只有当那人真心感激她时,才会回归到她身上。
她抿唇笑了笑,将它纳入了掌心。
不过……她再次有一瞬间的疑惑,为何楚瑜瑾明明谢过她两次救命之恩,却一丝业气也没
有回收到?
外间的紫莎正在一字一句将问斋的业务和规矩教给那个新买来的丫头。
她按紫莎的色系,给那丫头起了个新名,叫蓝叶。
她选中蓝叶是有原因的,她在蓝叶的身上感受到了灵根。
只不过看蓝叶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有苏醒。
她还不知道灵根苏醒的人会有什么厉害之处。但肯定不像魔脉觉醒的人那样具有危险性。所以她也不能贸贸然夺取了别人的灵根。
紫莎带了蓝叶进来。
这后院本就是店铺伙计起居之所,自然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蓝叶已经烧水洗了一身,换上刚刚在路上顺路买回的衣裳,焕然一新。
“姑娘,都打理好了。该教的我都教会她了。”
林墨抬起头,“嗯,蓝叶,以后你就是这店铺的当家台柱。日后,这问斋就会全权交给你,月例就同紫莎的一样。”
蓝叶小心翼翼地点头,“婢子一定尽心尽力。”
林墨看她欲言又止,问,“还有什么想问的?”
蓝叶猛地跪下,“姑娘,婢子没有拿错药包,那掌柜的也是信了别人胡说。”
林墨点头,“我知道。”
“您……知道?”蓝叶懵了。
“高门大户内多是主母暗害妾室落胎的阴私事,你多半是个替
罪羊。起来吧,横竖你日后都是在这铺子里当差的,难道我还怕你又拿错了药包?”林墨自然是知道的,这蓝叶身上没有黑色业气缠身,连丝灰气都没有,又怎么会牵扯上人命?
“我知你并不愿提及过去,既然过去便过去了,如今也有了新的名字,眼下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以前便是有些怨怼,也都忘了吧。”林墨淡淡开解她。
蓝叶磕头,哽咽道,“婢子万死难报姑娘大恩。”
“你可认得字?”
蓝叶点头,“认得一些。”
“甚好,回头我再教你几个常用的字。”
——
那边柳瑟回到府里,想起林墨莫名说的那句话,想着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提醒一声倒也没什么坏处,便让丫环去喊大哥。
谁知丫鬟回禀说,大公子与永安王世子一同前往定州办差去了。
柳瑟摇摇头,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齐青木这几日不在京都城,他将南明留了下来,一是替他同东宫或中宫保持消息畅通,二是让他看着墨清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