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林云如约前往秦府,探望受伤的秦啸庭。
在秦府西侧小院门内,林云见到了拄着拐杖出来相迎的好友。
他赶紧快步迎上前,扶住对方向其埋怨道:“啸庭兄,你既受了伤,何必出来迎我。”
秦啸庭苦涩地道:“这次我捅了这么大个篓子,若不是你及时带兵回援,解了京城之围,我都无颜再苟活于世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记住教训,下次注意就是了。”
“唉!也不知我以后还有没有带兵的机会了。”
“肯定有的。”
林云扶着秦啸庭走进屋内,秦夫人领着两个孩子出来相见。
秦啸庭有两个儿子,长子6岁,名叫秦毅,次子5岁,名叫秦朗。都随他们老子,长得虎头虎脑的。
寒暄过后,秦夫人让丫鬟奉上茶水,然后领着孩子退了出去。
等妻子1走,秦啸庭便冲林云急切地问道:“若愚,段虎那个王8蛋抓到没有?”
林云:“段虎在叛军兵败的时候被乱枪打死了。”
秦啸庭闻言恨恨地道:“真是太便宜他了。倘若被我抓到,定要将他大卸8块,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你可知段虎为何反叛?他究竟是谁的人?”
秦啸庭:“我也不知晓,那晚段虎突然带兵包围了我的军帐,幸亏我的亲兵卫队拼死血战,再加上前武卫大多数士卒都没参与围攻,才让我侥幸逃了出来。”
“啸庭兄,你知晓6山长的消息吗?”
秦啸庭疑惑地道:“山长不是过世了吗?你怎么~”
“我怀疑山长没死。”
“这怎么可能。”
林云端起茶杯,喝了1口茶水道:“你想想看,先前传出轩王爷被陛下软禁,可事后证明是假的。那山长病故的消息,为何就不能是假的呢。”
秦啸庭闻言眼睛1亮,他压低声音道:“你是怀疑山长跟随左武卫出征去了?”
林云默默地点点头,他接着又问道:“秦伯父有没有同你说朝廷要从何处抽掉援兵?”
秦啸庭:“听家父说,牛将军即将率领远征暹罗的军队回京。还有你叔父在两广训练的两万精兵,剩下的就是南安郡王派来的1万多精兵,总计有5万大军。”
林云闻言惊讶不已,林如海在两广训练了两万精兵,他竟然1点都不知情,他这个叔父嘴可真严。
秦啸庭又道:“我受伤回来后,从家父嘴里得知,冯老将军就是被天子派去两广练兵的,还有胡翔翼、6名远,范仲麟几人都在帮着冯将军练兵。”
林云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以前向天子举荐胡翔翼被否了,原来在那个时候,天子就已经在谋划对西军下手了。
“若愚,你这次领兵勤王有功,想必天子又要给你加官进爵了。”
听到秦啸庭羡慕的口吻,林云只能报以苦笑,他对加官进爵没有丝毫兴趣。如果能选择的话,他宁愿去担任粤海总督,甚至是没有兵权的香港知府或者广州知府,他都很乐意接受。
在秦府稍坐了1会儿,林云谢绝了秦啸庭留下来用膳的邀请,带着几名护卫骑马赶往逸尘书院。
…
逸尘书院外的6行之墓前,林云手拿着1坛佳酿,倾洒在墓碑前的黄土地上。
6行之虽然同他交往很短,对他却比林如海还要关心,尤其在平定3王之乱这件事上,6行之几乎是违背了原则,提前向他透露了轩王爷被天子软禁的真相,这可是林如海都做不到的事。
林云正站在墓前沉思,却听见身后传来1阵脚步声响。
他回头看去,原来是新任逸尘书院山长长禄来了。
他连忙冲长禄拱手道:“林云拜见堂长。”
长禄微微颔首道:“既然来了书院,为何不去见我?”
“我心里有许多未解之谜,想来山长墓前寻找答案。”
“哦,你可找到了?”
林云郑重地问:“堂长,山长是不是真的走了?”
长禄弯下腰,抬手用衣袖在墓碑上轻擦了几下,轻声道:“山长确实病故了,之所以在他病故这件事上故弄玄虚,是山长生前定下的遗计,西宁郡王以为山长是假死,暗中跟随左武卫出征,想要配合吴3省在他背后叛乱,他便先对吴3省所部动手,导致出兵时机延缓,为朝廷抽调援兵争取不少时间。”
林云闻言感叹道:“山长遗计平定3王之乱,就算是郭奉孝在世,也会自叹不如也。”
“山长计谋虽好,可若是没有你镇守在大沽口炮台,台岛叛军早就打进来了,京都只怕丟矣。”
林云并没有自谦,在山长墓前,他觉得不需要说那些假话,他冲长禄问道:“山长有没有给我留下书信?”
长禄摇头道:“山长说了,该交待的他都已经交待你了,再留书信只是徒增伤悲。他只是让我叮嘱你1句,你的出路在海上。”
林云默默地点点头,这句话6行之和他说过,之所以让长禄再叮嘱他1遍,估计是担心他沉迷于京城的繁华,不肯远离京城。
他冲6行之的墓碑深施1礼,然后又冲长禄道:“弟子刚回来,府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