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6行之放下书信朝天子笑道:“如海写信拜托我,给他侄子1个机会,看他能不能进书院读书。”
至德帝脸色古怪地道:“林卿竟也学会了徇私?”
6行之:“非也,他那个侄子比较奇怪,才华是有的,可经义文章却是中平之资,他知我向来不看中这个,便想让我出面考较他1番,看他是不是可造之材。”
“林卿既这么说,想必是对他这个侄子很有信心。”
至德帝说完,向长禄吩咐道:“你去将人领进来,朕也想见见林如海的侄子。”
长禄忙道:“草民尊旨。”
等长禄走后,至德帝又冲戴权吩咐道:“你先回避1下,免得被人看破朕的身份。”
“老奴尊旨。”
戴权躬身施礼,旋即退出门去。
…
书院外,林云正等得心急,忽见书院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胖大脑袋从里面走出来,冲林云笑道:“我家山长说了,可以见你。”
林云得意地道:“我就说嘛,只要看过我叔父的书信,你们山长岂有不见之理。”
说完,他便迈步向门里走去,郭老头正要跟上,却被胖大脑袋拦了下来,“我家山长又说了,只许他1人进去。”
郭神医面露困惑之色,今天这事太反常了,对方先是装作不认识他,现在6行之答应见林云,可他依旧不让自己进去,真是古怪。
林云在1旁肯求道:“你看他年纪1大把,还要站在外面挨冻,你忍心吗?”
那人想了想,对郭神医道:“那就进去找个地方喝杯茶吧,不过,你不能在书院里面乱跑。”
郭神医似是明白了什么,他故作生气地道:“不就是个破书院嘛,老夫还不想进了。”
“不进最好,反正他进去也呆不了多久。”
胖大脑袋说完,直接将书院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
林云跟随胖大脑袋走进书院,穿过门廊,就见面前是1块平整宽敞的草地,有十几个身穿士子服的年轻人正在草地上蹴鞠,看他们踢得颇有章法,想必是经常玩这个。
两人正往前走,突然从空中飞过来1只藤球,直奔胖大脑袋的胸口砸来。
林云眼急身快,抬脚凌空将藤球给踢飞出去。
“好脚法!”
有士子在人群中大声喝彩,胖大脑袋则是勃然大怒,他黑着脸朝士子们喝问道:“刚才是谁踢的?”
1名个子不高,身体却很强壮的士子从人群里跑出来,冲胖大脑袋施礼道:“堂长,是我踢的,可我不是故意踢向你的。”
“秦啸庭,我就知道肯定是你,看来是你的精力太旺盛了,既然如此,那就罚你去跑5十圈吧。”
“是,堂长。”
名叫秦啸庭的士子应了1声,随即乖乖地前去跑圈。
林云见了暗自咂舌,这里除了打板子,还要罚跑圈,看来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傻子才来这里找罪受。
…
穿过两间课室,林云注意到有讲郎正在里面向士子授课,只是匆匆地听了1耳朵,也没听出是在讲授什么课程。
很快,两人顺着过道走进书院东北角的1间独立小院内。
进院1看,林云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几个青衣男子守在院内,他在心里暗自吐槽,这位6山长的谱够大的,教书育人还带着这么多护卫,想必他的仇家肯定不少。
最终两人走进1间近乎于简陋的雅室内,林云抬头瞅了1眼,发现室内坐着两人,1个是年近6旬的白胡子老头,另1个则是脸庞清瘦,目光锐利的中年男子。
还没等他分清哪位是主人,就听见白胡子老头呵呵笑道:“老夫便是6行之,请问士子贵姓?”
“晚辈林云拜见6山长,这是我叔父让在下稍给您的礼物。”
林云先向6行之行了1礼,随即将带来的礼盒双手奉上。
6行之见状,顿时就尴尬了,天子就坐在边上呢,这家伙怎么直接送起礼来了。
至德帝阴沉着脸道:“林士子,想必你来此之前,应该听说过6山长是不收礼的吧?”
林云笑道:“听说过。不过,那是相对外人说的,我叔父送的礼,收下无仿。”
6行之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晕过去,他在心里暗骂:“林如海呀,林如海,这就是你说的人才?我看他是个蠢才还差不多。”
至德帝1脸戏谑地笑道:“你叔父给6山长送礼,想必是为了帮你进书院读书吧?”
林云忙道:“这是自然。要不我从扬州跑过来做什么?”
6行之好险没被气得吐血,他闭上眼睛,在心里自我安慰:“林如海想必是被盐商逼傻了。否则,他怎么会向我推荐这样的货色。”
至德帝呵呵1乐,随即又问:“林士子,先说说看,你读书是为何?”
林云不假思索地应道:“自然是为了做官,越大越好。”
6行之实在忍不住了,他愤怒地喝斥道:“住口!我这书院不是你这种人呆的地方。”
林云眨眨眼睛问道:“6山长,你是说我被淘汰了?”
“不错,你快走吧。”
林云假装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