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冶伽轻叹口气:“又是一对痴男怨女!”
炽皇走到凉亭中,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脸上严肃冷漠全都烟消云散,所替代的是柔情蜜意。
他来到炽后的身侧,刚伸出手想握住她的。却没想炽后下意识的躲避,让他的手尴尬的滞留在空中好一会。
“炽皇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她语气冷淡,面无表情,好像身旁的只是个不得不搭话的讨厌人。
瞧着她的模样,炽皇轻叹口气:“川芜就那么让你留恋吗?”
“炽皇当初既然将我送出去,又何苦将我抢回来?”炽后抿抿薄唇,似是满腹委屈。
冶伽就坐在凉亭中,看着两个人的样子,无奈摆摆头。
“当初本皇是迫不得已,而且你只去了一年,本皇就……”
炽后转身看向他,眼中满是质问:“将自己所爱的人送给别人,你竟然说一年而已?要送,
为何不爽快一点,送一辈子?”
“欢儿!你知道本皇的真心,当时本皇确实是没有办法,为了大局着想,为了辛古……”
炽后扬唇笑了,这种笑不似刚才那般灿烂好看,反而满是讥讽的意味:“你强大的辛古国,竟然需要一个女子来保护,真是可笑。”
“欢儿!”
“炽皇若没有别的事,还是早些回去吧!”语毕,炽后转过身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欢儿,本皇不会再因为辛古放弃你了!”炽皇说得信誓旦旦,脸上的表情也异常坚定。
见她久久不愿转身,炽皇转身离开了。
冶伽扭头看向屹立在不远处的人,沉口气:“倾皇的太祖爷,竟然是这样的!还好倾皇没有遗传他。”
“川芜王!欢儿只愿你平安,不愿你为了欢儿,成为千古罪人,与各国大动干戈!”
“看来是炽皇强人所难了,既然已经
做坏人把她送给他人,如今又何必来表深情?”冶伽撇撇嘴,从石凳上站起来,瞧着炽后的样子,心中也十分同情她。
可陡然间,她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她赶忙转身,跑向炽皇离开的方向。
只要跟着他,或许就能亲眼见到那只怪物是如何被封印的了。
追上炽皇后,冶伽一边跟在他身后,脑子里一边想着。辛古宫中留下的那些书籍里,关于炽皇的极少,只有仅仅两三本记载着关于他的事迹。
冶伽之前并没有将关于他的记载看完,只是知道他与倾皇的关系而已。直到后来倾皇被困阵法,冶伽读古籍和史书时,才将炽皇的一生看完了。书上记录详尽,却没有记载那只怪物的事情,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让冶伽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当朝的万历史将关于炽皇的一生篡改了吗?
她抬眼看向炽皇,私自篡改史
书,没有炽皇的允许是绝不可能的。他们刻意隐藏那只怪物和阵法的信息,到底是为何呢?
当时,天下并不是只有两国一部,而是共五个国家,两个部落。除川芜国和辛古国之外,还有伏渊国的前身弥渊国,以及庆阳国,昌运国,浮水部,衡昔部。
在这样的乱世之中,炽皇创下了赫赫功绩。打败两个国家,将他们的领地收归于辛古,桩桩件件,都令人钦佩。只是冶伽没想到,他竟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等等,冶伽突然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炽皇的背影:“你灭掉的两个国家中,其中一个便是川芜国!那炽后恐怕……”
炽皇走进大殿中,朝中众臣已经聚齐。
“拜见炽皇!”众臣双膝跪地行礼。
炽皇抬抬手,示意众臣起身。随后径直走到皇位上坐下来,俯视着众臣:“川芜国的兵马已经逼近边城
,大战即将爆发!李爱卿,伏爱卿,各领兵五十万,随本皇应敌。另外,段爱卿也一同前去。”
段昂是宫中的礼史,属于文官。听到炽皇的话,众人都有些不解。打仗为何要带文官前往?
可段昂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川芜国那只怪物的事情。
“微臣听令!”
“末将听令!”
炽皇侧眼看向站在第一排为首的政史以及灵都史:“灵都所有政务,都交由政史和灵都史两位爱卿,如有重要事宜,立即传信禀报。”
“是!”
众臣散去,炽皇坐在皇位上,双眸盯着扶手上的龙头,陷入深思。
冶伽瞧着他的样子,心里如同那些大臣一样不解。她以众臣穿着的服侍判断,那位段爱卿,应当是一位文官,可为什么炽皇要派他去呢?
正在冶伽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炽皇起身了,他离开大殿,回到寝宫中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