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灵愣住了,可是心里更加迷茫:“昔帝子!真的是你!”
“原来你已经猜出来了!”
“哈哈哈!坊间传闻,你就是从前跟在冶伽身边的木白,果然是真的。”芝灵埋下头,又哭又笑。
昔帝子稍稍点头:“没错,是真的!所以,那帕子到底在哪?”
“我把它烧了!”
“什么?”昔帝子十分不解。
芝灵沉了口气道:“我为什么要帮冶伽找到你!”
“此事还有谁知道?”
“还有我的几个姐妹,若是我死了,她们会立刻将你的事情散播出去。”
“威胁我?”昔帝子皱紧眉头俯下眼看着她,心中十分恼恨。
芝灵扬起唇,苍白的脸上满是汗珠和泪痕,她撑着身子扶着椅子站起来:“要跟你过招,得有些脑子才行。”
“可是你忘了,我会变幻术,就算冶伽知道我在这里,只要改头换面她仍旧找不到我。”语毕,昔
帝子一把伸出手掐住芝灵的脖子。
“不要……”
芝灵的话还未说完,昔帝子就已经动手了。他轻轻一用力,芝灵的脖子便被拧断。
听到那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门口的小女娃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进来!”昔帝子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小女娃整颗心都在颤抖着,满脸的恐惧望着眼前的房门。
可是她还是从地上爬起来,推开房门,一步步的走进房间:“公子!”
“吓坏了吧!”
他的声音好似恢复了正常,小女娃深埋着头,不敢看倒在昔帝子旁边的尸体:“没……没有!”
“入夜再将尸体送出去埋了,白日里太显眼。”
“知道了!”小女娃咽下一口口水,呆滞的站在原地。
昔帝子扭头看了她一眼:“我今日还有事,你先回房间去休息。给你找户人家的事情,我会去办。”
“是!”
小女娃转身退出房
间,随后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刚才真的将她吓坏了,她着实没想到,昔帝子竟然会真的将芝灵杀了。
墟府城内。
冶伽坐在院中的凉亭里,百无聊赖的看着池中的鱼儿游来游去。
安桐从院外走进来,瞧见她的样子,忍不住扬唇笑了。
她走上阶梯,来到冶伽的身后站定:“倾后,人已经抓回来了!”
“抓回来了就挑个日子,送舒关史上路!”
安桐沉了口气:“倾后,你与以前好似有些不同了!”
“如何不同?”
“以前你不会这样一句话定了别人的生死,竟还无动于衷。”
冶伽放下鱼食,转身看向安桐:“那我应该怎么做呢?事关大局,他非死不可!”
“虽说是他咎由自取,但是……”
“我不能替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原谅他,就像我不能替云樱原谅慕容江和昔帝子一样。”冶伽俯下眼帘,眼底藏着痛
。
安桐走到她身边坐下来,伸出手去握住冶伽的:“就像你说的,你在这个位置,有些事情不能避免。”
冶伽不再说话,只是又将头转向了池塘里那些鱼儿。
“倾后,倾皇那边怎么样了?”
“因为牧尚城的事情,他们已经加紧赶路了。只是不知道,灵都那边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安桐埋下头低声提醒:“那些个官史,说到底还是太贪。”
“他们贪财贪权,给倾皇织了一个网,说到底,还是朝中真正为国为民的人太少。”提起这些事情,冶伽就十分头疼。
“是啊!”安桐站起身,抬眼看向广阔的天空:“应当及时选拔一些人才才是,不然这些官史就算是杀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来填空。”
“我今日已经吩咐下去了,应当不久就会有消息回来。”
侍女端着药从院外进来,走上阶梯来到两人的不远处:“拜
见倾后,安医者!”
“药来了,先将药喝了吧!”安桐站起身,接过侍女手上的托盘,端到冶伽的面前。
冶伽拿着药碗,将药一饮而尽,有些泄气道:“喝着些药真就能让我的身子变好,为倾皇生下孩子吗?”
“在倾皇回来之前,得将你的身子养好。到那时……应当就能有孩子了。”安桐扬着唇,满脸不怀好意的模样瞧着冶伽。
“说得像习凌不想要孩子似得,这些个汤药,我劝你也多喝两碗。”
冶伽这一句话,安桐的脸上立即出现两道红晕。她转过身:“倾后这闲得都开始拿我打趣了。”
“我可不闲!一会还得去大殿,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是是是!”
……
此时倾皇已经到达从前两国的边界处。
到了这里,那些流浪的难民随处可见。无论是深山中,还是官道上,他们成群,相互搀扶着往不雨城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