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
昔帝子转过身，狭长的眸子紧盯着她：“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语毕，昔帝子再次往李婆子的家走去。但是这一次，小女娃没有跟上去，她站在原地，看着一步一步远离她的人。
昔帝子没有感知到后方的人，因此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你做什么？”
“既然公子下定决心要将我送走，那我怎么能麻烦公子帮我找人家。”小女娃说完，紧咬着薄唇努力的忍住泪水，随后转身往回走。
她步伐稳健，强做出一副冷静镇定的模样。
走了许久，从湖边到长街，她都没有停下脚步，也没回头看昔帝子有没有跟来。
或许是不敢，也或许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模样。
就像是昔帝子一般，她茫然的站在街头。模糊的视线中街头人来人往，耳畔听着叫卖声和
谈话声。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一个贼眉鼠眼，此刻正讪笑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女娃抬起手擦擦眼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后垂下头：“我走丢了！”
“走丢了？那可怎么是好！你饿了吗？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可好？”
“好！”
接着，男人牵着她的手，便带着她离开。
她往前走时，终于鼓起勇气往回看。在人群中，却连昔帝子的影子都没见到，可见从湖边开始，他就根本没有跟来。想到这里，她埋下头，默默的流着泪跟那个男人。
可在她思绪飞远，如同一个躯壳般行走的时候，男人已经将她带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中。
“走了这么久你饿了吧？我这里有个馒头，你先垫垫肚子！”
小女娃接过馒头，刚吃第一口，她便觉得这馒头的味道似乎有点不大对。但是她确实饿极了，所
以也没有停下来。
吃到一半，药效发挥了作用，小女娃倒在了男人的怀里，意识全无。
……
当她醒过来，是在一个似是柴房的地方，旁边的墙角处堆了许多柴火。靠墙的位置有一张床榻，上面没有棉被只有木板，然后有几张椅子。
地上很脏，有许多木屑，还有黑色的脚印。她的目光第一眼便落到了对面，有许多跟她岁数相仿，或是比她还小的女娃在那里蹲着。
“这是哪里？”她轻声问。
她们没有一个人回答她，只是蹲在那，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醒过来没多久，只听碰的一声，柴房的门被踹开了。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进来，站在门的两边。紧接着，一个膀大腰圆水桶一般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跨过门栏走进来。紧随的还有一阵扑鼻的浓香，十分刺鼻。
她的脸上画了很浓的妆，穿红戴绿，手上还
拿了一把面扇。
“听清楚了，今后你们就是我飘香院的人，我给你们吃喝，但是你们也得做事儿。若是不肯，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经过她这么一吓唬，不少女娃都哭了起来，那声音惊天动地。要不是外面的乐曲声够大，那些人又都在醉生梦死中，说不定就都知道了。
“放我出去！求你了，求你了！”
“我想回家！娘亲！娘亲！”
……
反而，小女娃没有哭，她就蹲在原地，一滴眼泪都没掉。
在人群中，女人瞧见了蹲在那里与众不同的人：“你倒是忍得住！带她去芝灵房里，看看她喜不喜欢，若不喜欢就随意打发给一个姑娘。”
“是！”
小女娃被其中一个男人带着离开柴房，绕过走廊，前往那个叫芝灵的房中。
走进花楼中，一片嘈杂的声音传来。其中有好听的乐曲声，还有招呼客人的声音，
以及那些污秽之声。她眼里看到的，是张灯结彩，精彩的舞蹈，客人们坐在楼下的大厅，男子左拥右抱，女子轻纱遮体坐在他们的腿上。
“看什么看？快走！”男子大声呵斥了一声，小女娃浑身都颤了一颤，随后赶紧跟着走。
他们上了楼梯，到三楼的时候停下，也就是花楼的中间楼层。
接着经过走廊，来到房间门口。
男子立即换了副样子，脸上洋溢着笑容，声音也轻柔许多：“芝灵姑娘，银妈妈让给您送个使唤丫头来，您看看？”
站在门口等许久，里面才传出女子的声音：“带进来吧！”
男子推开房门，领着小女娃走进房间。房里挂着浅粉色的帷幔，里面有雕刻精美的桌椅，名人字画，以及名贵的瓷器。
帷幔中透出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房中有一种淡淡的花香，像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