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囚禁在从前伏渊贵妃的宫殿里,应该过得生不如死吧!我听那些暴民说,时常有人去宫殿内教训她,甚至是凌辱她!”华呈将军说起荣氏的遭遇,心中也有一丝不好受。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值得同情。
听到这话,云樱公主俯下眼帘,思索着道:“国师若知道荣氏如今的处境,所受到的折磨,应该会很高兴才是。”
“知道仇人落到如此境地,自然该高兴的。”
“看你的意思,是觉得荣氏可怜,而我们倒成了恶人?”
华呈将军转过头十分惊讶的看向云樱公主:“我没那么想!”
“她从前作恶的种种你自然是不知,但是国师和倾皇清楚得很!”
华呈将军不再说话,他知道,云樱公主可是完完全全站在倾皇和冶伽那一边的。只要他稍稍流露出一点点对荣氏的同情,就会
被夹枪带棒的说一顿。因此,他也不说话了。
他与荣氏并不相识,更无什么交情,反而两人的立场而言,他们还是敌人。这一点点的同情,也不过是见她可怜罢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窗外想起整齐的脚步声。一听到这声响,便知是暴民们在换人了。
而这个时候,几个暴民刚从荣氏所住的宫殿出来,迎面便遇上了慕容江。
他们立刻低下头:“会长!”
“都下去吧!”
“是!”
慕容江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或是打骂,或是凌辱,但这都碍不了他的事儿。反而,是在帮他。
从门口走进屋子,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浅蓝色的帘帐飘出来。荣氏衣衫不整的坐在床榻上,双手不断扯着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
慕容江没有走进帘帐里,他只站在外面,看着里面模糊不清的身影道:“付夫人,你
想到办法了吗?冶伽到底有何弱点?若你想出来了,我或许可以替你在那些人面前说几句话。你也可以免遭欺负!”
听到慕容江的话,荣氏什么也没说,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认为要紧的事情,就是遮体。
“付夫人,若是你能有点用,何至于受这样的苦?”
“畜生,畜生,畜生……”
荣氏风光半生,却没想自己都这把年纪了,竟然受到这样的屈辱,而且还是在她女儿曾经所居住的宫殿中。
“若是你不肯多想想法子,那你的日子就只能这样继续了!”慕容江稍稍沉了口气,对荣氏显然没有什么耐心。
“你如此对我,还想让我帮你?做梦!做梦!”荣氏大声怒吼,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扭曲了,就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看着慕容江。
慕容江扬扬薄唇:“之前我对你可是很好的,但是你怎
么报答的呢?刺杀云樱,害我差点没了筹码。又杀了我的手下,还想让我以礼相待?”
“呵!那人算得了什么?云樱又算得了什么!你该头疼的是倾皇就在平兰城,随时可以将墟府夷为平地。你以为自己有一个云樱就能威胁到他,愚蠢!蠢透了!”
“那你认为该如何?”
“我绝不会告诉你!”
荣氏已经下定决心,绝不会帮助慕容江去对付倾皇。倾皇和冶伽不是什么好人,慕容江更不是。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去纠缠,她只需看好戏便是。
“不说也罢了!好在如今还耗着呢!那你就接着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吧!”慕容江转身走出去,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
两天过去,木白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
冶伽心里犯起了嘀咕,也担心木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两日了,为何一点
消息都没有。
因为此时,也不管倾皇是否在商议军务,正厅里有多少人,直接便闯了进来:“倾皇,木白两日都没有消息,是不是该派人去查探一下?”
几位将军还有习凌等人见到是冶伽,立即站起身行礼:“拜见国师!”
倾皇也紧跟着站起来:“我们正在商议此事,你先别急,本皇已经派了人出去查探!”
“这就好!以他的本事,不过半日就能到墟府,救人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本皇知道!”倾皇来到冶伽的面前,拍拍她的肩头,让她能够镇定一些:“放心吧,实在不行,本皇会领兵攻城!”
听到这话,冶伽抿抿薄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埋下头思索了一下:“云樱公主和华呈将军还在他们手中,攻城若是没有掌握好,恐怕将慕容江逼急了。不如还是再派些人去营救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