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就是关心你一下!对了,你这怕是出不去了吧?”胖子凑上前,看着冶伽穿着的衣服。
冶伽稍稍沉了口气:“说得像你能出去死得,都是死囚,什么出不出的去。对了,你犯了什么事?”
“我?嗯……我就是偷了点钱!”
听到这话,冶伽就有些不解了:“偷了点钱?不至于死吧!”
“额……我偷的是墟府史府中的,我记得当晚我进了后院,然后走进一个闺房里,那里面的金银珠宝啊!那真是……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活该你死罪!”
“诶!怎么说话的!哎,要不是得罪了墟府史,我也不至于死罪。”
冶伽白了一眼,随后趴着睡觉。
付相的到来,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到冶伽。毕竟对于付相的态度,冶伽早就已经习惯了。那种冷漠、不屑、嫌恶的眼神,冶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而这个时候,牧
史已经进宫,面见昱帝。
“牧史,冶伽的真实身份,以及她身上背着的罪,想必你都已经知道了。本帝不瞒你,本帝准备后日就将冶伽处斩。”昱帝自信满满,认为自己这么做天经地义。
牧史听到这话,先是行了个礼,接着礼貌道:“昱帝,我并没有认为您处置冶伽有什么不对。但冶伽虽然是伏渊国的罪人,犯了伏渊国的国法。可她如今是辛古国的国师,倾皇亲封并且十分重视。还请昱帝先发出书信告知倾皇一句,再处置冶伽不迟。”
“牧史的意思是……”
“我辛古国的朝中重臣,一国国师,怎么能让昱帝说杀就杀呢?昱帝,打狗还要看主人,怎么也得知会倾皇这个主人一声,等到回复再杀吧?”
听到这席话,昱帝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考虑了片刻,昱帝低声道:“本帝这就给倾皇发去消息,等他回复
之后再处置冶伽。”
“多谢昱帝为两国的友好关系考虑,告辞!”
“牧史慢走!”
看着牧史走出大殿,昱帝深深地沉了口气,脸上尽显焦虑。
“昱帝,为何要按照牧史那样做。就算杀了冶伽,想那倾皇也不敢进攻伏渊!”
“呵!冶伽身为辛古国师,若本帝不告知倾皇,就将她的人头砍下,倾皇定然不满。更何况,当初霄王将冶伽困在夜城,倾皇五十万大军驻扎征夜部边境之事天下皆知。倾皇对冶伽不一般啊!”
“为了两国的平定,昱帝才选择答应牧史之言。”
昱帝稍稍点头,心中也是十分不甘。
在几日后,牧史得到昱帝的允准,来到大牢中。
看着这牢中的种种环境,牧史心中甚至认为,如今的冶伽已经死了。
这里不仅阴暗潮湿,牢房里还有老鼠等小动物。他真不知道冶伽是怎么在这里度过的。
辛古国时,冶伽是何等的尊贵,地位是何等的尊崇。而倾皇,锦衣玉食的待她,更别说是为她扩大明宣宫占地,修建独立小院的事情了。
正想着,牧史已经到达冶伽所在的牢房。
他看到眼前的场景,眉头紧锁,蹲下身轻声唤道:“国师!国师!”
听到他的喊声,冶伽从稻草中抬起头来:“牧史……”
“国师,我已经给倾皇送信过去了,昱帝也会送信到辛古。倾皇……会救你的。”
冶伽愣了一愣,心中想道付昔雨的话,薄唇扬了起来,一抹不屑的笑容:“救?就算想救,他也是鞭长莫及!昱帝下了狠心要杀我。更何况,倾皇是不会救我的。”
“国师,您为什么要做到这样的地步?你在这里很危险,为什么不听倾皇的话,早早回去?”
“回去不就是如他所愿吗?你走吧!”冶伽说完,再次埋下头来。
她的
伤口正在结痂,浑身难受。在这个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想跟牧史多言。
“国师,你好好保重!倾皇一有消息,我就过来告知你。”
牧史远去的脚步声传进冶伽的耳朵,冶伽笑得妖冶,心中暗暗问:你真的会救我吗?
可立马,冶伽又苦笑着回答自己:“你怎么会救我呢?我可是你曾经狠下杀手的人!我会报复你,会……”
“会怎么样?”旁边牢房的胖子轻挑细眉,好像看出了冶伽的心思。
“跟你没关系!”
“哼,明明就是自己下不了手去报复人家!神气什么劲儿!”
“你还真不忌惮我?”冶伽也是不解,这家伙还真不忌惮自己是辛古国师?
只见胖子无奈一笑,然后咧着嘴傻乎乎道:“都是将死之人,到了阎王殿,你还能跟阎王说你是辛古国师,让阎王给你投个好胎?投胎这种事情,也得分善恶罪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