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伽到时,不少人已经落座了。
大臣都穿着朝服,显得十分正统。而贵妇小姐们各个穿着鲜艳华贵,争奇斗艳,好似今晚非要争个高下。
“国师,牧史,这边请!”
经过宫人的带领,冶伽和牧史坐在了距离上方最近最靠前的位置上。
刚坐下来,冶伽便整个大殿打量了一番。坐在他们正对面的,便是付相与他的正妻荣氏。冶伽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停留了很久,直到付相注意到她的眼神,端起桌上的酒杯向她微微一笑,冶伽才移开视线。
扭过头,牧史左手边坐着的便是伏渊的政史,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头发和胡须都泛白了。脸色蜡黄,稍稍有些皱纹。不过他精神抖擞,从身形也能看出,此人曾经是受过军队训练的。
另外政史左手边是墟府史,是墟府百姓的父母官。其他城池也罢,
墟府可是昱帝脚下,能做墟府史的人必然有些本事。
这些朝臣依照品阶依次排列,而他们的家眷则是坐在他们的后方。就像是付相的身后,付风,付昔澄以及付梓都在。墟府的百姓都知道,付相有二男三女,以前也常听人们赞付相有福气。女儿个个貌美如花,男儿个个玉树临风。
过了约莫一刻钟,昱帝和贵妃携手而来。
宫人高喊一声:“昱帝,贵妃驾到!”
众人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拜见昱帝,贵妃!”
“平身!”
昱帝和贵妃走到上方,都落座之后,便让大家都坐下了。
这时,冶伽抬眼看向上方。那个坐在昱帝旁边次位的女子,身着帝宫中的贵妃服饰,可谓是奢华至极。头上戴着凤冠,上面镶嵌了五颗价值连城的五色宝珠。纯金打造的金钗毫无一点瑕疵,可见工艺精细完美。再
说身上佩戴的首饰,一对东珠耳环,圆润硕大。白皙的颈上佩戴的一条项链,可见是与耳环配套的,挂着至少十颗东珠,珍贵无比。纤细的手腕上金手镯,宝珠也是整圈镶嵌。
贵妃服饰是艳丽的红色,如鲜血一般,上面绣着凤纹。线条流畅,栩栩如生,就像是将衣裳平铺在桌上,最有名的画师用画笔站着金水在上边作的画。
无论如何,贵妃整个人都是金光闪闪的。不过比起从前,她的娇艳和妖媚要少了许多,多填了几分端庄和娴静。
而昱帝还是像冶伽和牧史觐见时一样,并没有多大改变。只是他的眼睛时不时便会转向旁边的贵妃,可见昱帝是真将贵妃放在心上。
“今日夜宴,是为了欢迎辛古使团到来,促进两国关系的友好发展。还请辛古使团不用客气,尝尝我伏渊的美食,看看我伏渊的
歌舞,体会一下我伏渊的风土人情。”
“昱帝客气了,能出使伏渊冶伽十分荣幸。”冶伽站起身,稍稍行了个礼。
“国师不必如此谦虚,让歌舞开始吧!”昱帝敷衍了冶伽一句,便让人开始演出。
乐曲声随即响起,身着红色舞衣的舞姬纷纷从殿外踩着小碎步进殿。两手拿着粉色的扇子,扭动着身体开始漂亮的舞蹈。
朝臣和女眷们都在小声的谈话,昱帝和贵妃也在喝酒,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爹爹,那就是国师冶伽,果然是个美人啊!”
付相稍稍点头:“嗯,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在征夜部帮助霄王夺得王位,又得倾皇重视,可见能耐不小。”
“可是听传闻她是伏渊人!怎么就跑到敌国去做国师,这是叛国!”最小的付梓虽然已经是帝宫内的守卫统领,可毕竟年纪尚轻,说话
不经大脑。
在帝宫中,付梓大大小小不少过错,也都是身为贵妃的大姐付昔雨给摆平的。
“五弟别胡说!那日我与澄儿去了使馆,国师说……她是因为父母双亡,在墟府无法存活,才流落辛古的。”付风赶紧纠正付梓之言,为冶伽辩白。
付梓撇撇嘴,扭头看向付相:“就算是流落辛古,那她也因该为故国着想。不过……这国师长得……”
听到付梓之言,付相心中也犯起了嘀咕。仔细的打量冶伽,眉眼处真是太像他的三女儿付昔影了。不过付昔影早已经失踪,这么多年,早就不知死在那个深山里变成白骨了。
过了不久,贵妃退席换了金色的舞衣回来。在乐曲下翩翩起舞,不得不说,贵妃之舞是那些舞姬难以相提并论的。不论是旋转,跳跃,还是劈叉等等舞蹈动作,都十分流畅优美,让人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