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知府后院。
新任知府杨士林正与一位身着儒袍、面容清矍的老者相对而坐,两人正滔滔不绝地对座畅谈。
就在此时,一名衙役匆匆赶来禀报:“府尊,有客来访。”
杨知府眉头微皱,稍稍侧过目光问道:“是何人?”
“回府尊,是本次乡试的解元公,萧宁萧公子!”衙役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萧小子来了,士林兄,快叫他进来!”杨知府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对面的儒袍老者就已高声喊道。
杨知府的目光在儒袍老者的面庞上转了一圈,而后对衙役沉稳地说道:“请解元公进来。”
衙役连忙施礼告退,杨知府这才缓缓开口道:“伯伦兄,你与这新任解元公很是熟稔?”
刘伯伦脸上泛起一抹笑意,说道:“你不是一直对那首豪迈奔放、惊艳绝伦的《将进酒》的创作者好奇吗?”
杨知府听闻,身体猛地一震,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你的意思是萧宁创作的?”
刘伯伦只是含笑不语,神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参见府尊大人嗯,伯伦先生也在?”
刘伯伦目露精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而后朗笑道:“萧小子,多日未见,你提升不小啊。”
突然,他目光一凝,神色中满是惊讶,道:“你修炼了武道?咦,居然达到武宗境界了!”
萧宁作揖道:“伯伦先生好眼力,我前些时日有所奇遇,机缘巧合之下,侥幸突破到武宗之境。”
“萧宁,你可要想好,双道同修可不容易,你文道资质绝佳,切不可舍本逐末,自误前程。”刘伯伦神情严肃,郑重其事地告诫道。
“多谢先生提醒,我心中明白,当然是以文道为主,武道只是辅助,用于强身健体。”
“哈哈,伯伦兄,别一见面就摆出一副说教的态度,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洒脱不羁的酒仙!”
一旁的杨知府哈哈大笑两声,目光饱含欣赏地看向萧宁道:“这就是新任解元公,果然一表人才,真是风度翩翩少年郎。”
“杨大人过奖了,在下早该前来拜见的,今天才到已是失礼了。”
“我听闻杨大人也是好酒之人,特带来了自家酿造的一些劣酒赔罪。”
萧宁两世为人,对这种场面话当然不陌生。
送礼,在哪都是最好的通行证。
杨知府眼一亮,手一挥,萧宁手中的酒坛就到了他手上,揭开盖子,一股馥郁醇香四溢而出。
“这是特级白云边?老夫可是闻名已久了!”
“正是。”
杨知府听闻,脸色有点遗憾地重新盖上酒坛道:“这白云边市场售价100两一坛,以老夫的俸禄,一年也才只能买上三坛而已,解元公这是让老夫贪污不成?”
萧宁连忙道:“大人那里的话,区区一坛自家酿的酒而已,值不了几个钱,再说,我听闻大人爱民如子,江都府有您这样的父母官,才是我等之福。”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是以酒会友,谈何贪污?”
杨知府赞道:“看来解元公不断文采斐然,这迎来送往之术也造诣匪浅,未来不可限量啊,可终究”
“行了行了,迂腐,这酒你不要,老夫可不客气了。”
刘伯伦一瞪眼,打断了杨知府的话,就欲抢过酒坛。
“休想!”
杨知府急了,快速伸手,将酒坛牢牢抓住。
刘伯伦哈哈大笑,而后看向萧宁道:“你小子一向无利不起早,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
萧宁斟酌了一下,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和心中的猜测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刘伯伦闻言,气得浑身颤抖,大声道:“好一个兵部尚书!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为了一己私欲,纵容匪徒洗劫屠城,他就不怕遭天谴,受报应吗?”
杨知府面色阴沉,声音低沉地说道:“雁荡山群寇,我也有耳闻,军队才是对抗他们的最佳利器。”
“按照正常程序,本府需要上报州府,然后州府再上报兵部,由兵部调动大军前来,可是仅凭萧公子你的猜测之词,不足以作为调动大军的依据。”
“而且,王庶之调走雁荡山守军,其目的就是在此,恐怕本府报上去,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杨大人!”
萧宁郑重地抱拳道:“事关全城百姓的生死安危,我也就不客套了,容我斗胆说说我的应对之策,不知可否?”
杨知府点头道:“解元公足智多谋,本官也有所耳闻,你只管直言,无需顾虑。”
萧宁神色严肃地说道:“兵部十有八九不会派遣军队前来相助,但是,杨大人该走的程序只管走,军队来与不来是他们的事,上不上报则是您的职责所在。”
“当然!”杨知府应道:“如果不上报,那么江都城一旦遭受匪徒袭击,王庶之就可将所有罪责推给我,我岂能送他这个口实!”
萧宁继续道:“知府大人可以组织人员刺探雁荡山情报,掌握群寇的动静。”
“另外,江都府并非没有完全没有抵抗力量,江都学院中有文道高手三千,一百多位教授更是最低文心境高手,组织起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