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局面大定。”
殷仲堪踱步思量良久,点头道:“也罢。杨佺期既然包藏祸心,祸乱西北大局,又心怀不轨,那我也只能如此了。非我殷某人不仁,而是你杨佺期不义。”
……
5天后,巴东巫县。
杨佺期率领水65万大军抵达巴东郡巫县江渡。江渡码头上,密密麻麻的兵马开始登船。事前集结的数百艘船只已经云集于渡口。
按照计划,将有3万兵马乘坐船只顺江而下,抵达巴陵郡之后登长江南岸,直取夏口。水军1万两千人将继续东进,从水路进攻夏口江岸。而杨佺期则率领8千骑兵沿着6路而行,会同豫州庾楷的1万兵马于夏口北渡河而击。
杨佺期对攻下夏口有着极大的信心,他知道江州有多少兵马,这些兵马的战斗力又如何。这也是即便没有殷仲堪的参加,他也敢进军的原因。
殷仲堪这个胆小鬼,犹豫踌躇之辈,从来做不得大事。他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这鬼心思谁人不知。1旦自己攻下江州,殷仲堪将被自己的地盘包围在其中,到时候他恐怕要到自己面前求着自己和自己结盟,到那时,再跟他好好的算账。眼下却不可得罪他,毕竟需要借道于他,粮草物资也需要他放行,提供通道,所以暂且忍耐。
“兵马怎么还不登船,慢吞吞的作甚?”看着拥堵在江岸边的兵马,杨佺期甚为恼火,大声喝问。
“禀报将军,非我兵马不登船,而是船只不肯靠岸。他们在码头外的水面上游弋不前。”不久后,杨佺期得到了禀报。
杨佺期怒道:“为何?不是说好的么?为何如此?”
这些船只都是荆州提供的军民船只,如此庞大的兵马,需要大量的船只。殷仲堪同意借道,也同意提供船只,这些都是事前说好的。眼下却不肯靠岸,不知何故。
杨佺期大声下令前往沟通,焦急的看着码头上越来越密集的兵马。各路兵马从巴山峻岭之中6续抵达,所有人都急着上船。数万兵马拥堵在长不足两里,纵深不到3里的码头区域,密密麻麻,宛如蝼蚁1般。
终于,似乎是沟通有了效果。百余艘大型兵船从码头外水面开始向岸边靠近。杨佺期吁了口气,脸上神情松弛了下来。
或许只是沟通的问题,这种情形其实可以理解。大军行进之中,各种事情总是嘈杂呱噪,沟通不畅,互相扯皮耽误时间的事情都是常态。军队规模越大,越是混乱,这其实也没什么。
杨佺期看看天色,天色尚早,刚过午时。此刻登船,到晚上天黑之前,起码可以保证有1万5千人登船出发。到明日1早,可以全部开拔出发,那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2弟,回营歇息1会吧。凌晨抵达之后,将军便没沾水米。此刻即将登船,也不必操心了。”杨广沉声道。
杨佺期点点头,拨转马头欲往北边的起兵营地而去。就在此刻,他听到了下方渡口江岸上传来了炸雷1般的喊叫骚动之声。
杨佺期勒马转过头看去,江岸上的情形令他骇然,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