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李徽点头,拱手告辞离开。出了谢安的大帐,李徽带着大春大壮等十余名随从踩着厚厚的积雪往自己外围的帐篷方向而去。
行至驻地营门口,远远看见1队人影提着灯笼快步而来。李徽有些纳闷,这么晚了,又下着大雪,不知道是谁来了。记得桓冲吩咐过,百步之内不许其他人靠近谢安驻地,这帮人不知为何直奔驻地营门而来。
于是李徽长了个心眼,驻足张望。那群人来到近前,在灯笼的照耀下,李徽认出了前面穿着黑色裘氅之人,正是桓冲。
李徽上前拱手道:“桓将军怎么在这里?”
桓冲1愣,旋即笑道:“原来是李内史。老夫是来瞧瞧谢公歇息了没有。老夫刚刚从大司马大帐中而来。大司马喝醉了,吐了几回。呵呵,老夫担心谢公也醉酒难受,前来询问谢公需不需要醒酒之物。”
李徽笑道:“原来如此。谢公已经安歇了,应该是不需要了。多谢桓将军费心了,明日我必转告谢公。”
桓冲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便不打搅了。大雪天寒,早些歇息吧。”
李徽道:“多谢桓将军挂心,误不了。明日1早我们便动身。大雪算不得什么。”
桓冲点头,拱了拱手转身带着人欲离开。李徽站立拱手相送。忽然间,桓冲转过身来,脸上似笑非笑向着李徽招手道:“李内史,你过来,老夫有句话要跟你说。”
李徽有些纳闷,快步走上前去,来到桓冲身边。桓冲凑近李徽的耳边,低声道:“李内史,当归则归,夜寒雪大,路途难行,1路顺风。老夫白的话,你该记得吧。总之,老夫便不送你们了。”
李徽楞了楞,正欲询问。桓冲伸手拍了拍李徽的肩膀,已然转身离去。
李徽皱着眉头看着桓冲1行走远,站在大雪之中怔怔发愣。桓冲突然说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何意?桓冲大半夜的来这里探望谢安便已经很奇怪了,又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便更是奇怪。
什么当归则归?夜寒雪大、路途难行?不送是什么意思?明日1早他难道不打算送谢安么?就算不送,也不必来特地说1声。什么白的话?白了什么话?
李徽站在雪中沉皱眉沉吟,身上慢慢落满了积雪,兀自1动不动。
赵大春上前道:“小郎,咱们回帐篷吧,天太冷了,别冻着了。”
李徽猛然身子1震,忽然摆了摆手道:“走,回去找谢将军。”
大春大壮等人心中纳闷,怎地又要折返回去?这不才同谢玄分开么?大雪天的也不知折腾个什么?
李徽却已经快步朝着谢安住处方向跌跌撞撞的快步走去。众人只得赶忙跟上。
谢玄的帐篷里,谢玄刚刚脱了靴子,用力在地上甩着靴子上的雪泥,忽听得李徽在帐篷外说话。
“谢兄,谢兄。睡了么?”
谢玄讶异道:“贤弟怎么又回来了?”
李徽1头冲进了谢玄的帐篷里,1把将谢玄拉起身来,沉声道:“谢兄,我们此刻便得离开这里,不能耽搁。”
谢玄愕然道:“贤弟,这是为何?这黑天大雪的,怎么走?明日1早便走才是。这时候如何离开?”
李徽沉声道:“必须走,我们必须走。”
谢玄皱眉道:“贤弟,你到底怎么了?总有个缘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