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当了。粮食没了。被人偷走了。”
胡文利双膝1软,瘫倒在地哀嚎道:“完了,全完了。谁这么胆大包天啊,这可害惨了我了。这可如何是好?是了,是李徽……是李徽那厮设的圈套。宋县丞,他那日做苦情戏,说什么要去历阳郡散散心,便是要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还有,他诓骗了你我写下保证书,那便是要将所有的罪责都让我们承担啊。这个狗贼,处心积虑,阴险狡诈之极啊。”
宋延德闻听此言,双腿发软,也瘫坐在了地上。
桓序沉声喝问道:“什么保证书?”
胡文利1把鼻涕1把泪的将那天晚上的情形说了1遍,将自己和宋延德写的保证书的内容也禀报给桓序知晓。桓序听完脸色铁青,1句话也说不出来。
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了,这1切都是彻头彻尾的圈套。起先还有所怀疑,但现在已经确定无疑了。这两个蠢货,从1开始便被李徽玩弄在鼓掌之间,居然还给李徽写了那份保证书,这简直匪夷所思。
“蠢材啊蠢材。你们头上长的是猪头么?居然会写什么保证书给他。本来还可追究他的责任,他是本县县令,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要承担责任。但你们两个蠢货居然写了份保证书给他,这岂不是让他手握免责证据,这件事便是你2人的责任了。这世上怎有你们这样的蠢货?”桓序怒骂道。
宋延德和胡文利悔之不及,连连叹气。
“府君大人,那如今可该如何是好?”宋延德颤声道。
“如何是好?你们便等死吧。5万石粮食丢失的罪责必是落在你们头上了。李徽已经撇的1干2净,2位写了保证书便要担责。损失军粮5万石,便是死罪。2位回去和父母妻儿交代后事吧。蠢材,蠢材。”桓序冷笑道。
宋延德和胡文利魂飞魄散,跪地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起来。
“桓府君救命啊,我等是中了那小贼的奸谋才至于此,我2人对大司马忠心耿耿,对桓家上下忠心不2,这1次也是为了替主家分忧,才定下此策。谁知那厮如此奸猾,实乃没有防备啊。府君若不救我等,谁能救我们?”宋延德叫道。
“是啊,但我2人的性命并不足惜,死了也就死了。然而这岂不是助长那小贼的气焰?也损了桓氏的威名。区区1个小贼,居然敢在桓家面前如此跳脱,这岂非是1种羞辱?若我2人的死能够洗刷这种羞辱,我们倒也认了,偏偏并不能洗刷,反而令其气焰更甚。将来定会大4宣扬,沦为笑柄。这岂非让亲者痛仇者快么?”胡文利也磕头叫道。
桓序冷冷的看着两人,心中恼怒之极。这两个蠢货这时候为了保命倒是舌战莲花了,想得周到了。若之前精细些,谨慎些,岂有眼下之事?
不过他们说的倒也是有道理的,这两个蠢货死不足惜,桓家幕宾附庸无数,都是棋子,个个可弃。但那李徽3番数次的行为以及激起了从大司马到郗超和自己的不满。1个小小的县令都无法摆平,桓氏颜面何存?
此次之事,若是就此罢休,舍弃了宋延德和胡文利的话,那李徽岂非更要得意洋洋尾巴翘到天上了,也更加的不把桓家放在眼里了。若是他拿出去说嘴,更是大损桓氏威名。
郗参军之前已经写信前来,要自己解决了这个不识抬举的李徽,杀鸡儆猴,震慑1些自以为是之人。他说大司马即将有大动作,这种时候,不允许有损害桓氏威望的事情发生。
况且,此次计谋是自己采纳了这宋延德和胡文利的建议实行的,结果弄成这样,自己也脸上无光。下次见到伯父和桓家堂兄弟们,岂非要被他们奚落自己无能。
桓序思索片刻,下定了决心。李徽那厮,1只小小的蝼蚁而已,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去用什么迂回之策。既然此计被他识破,那便1了百了,索性用简单粗暴之法结果了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