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回答得不让他满意,就立即将她就地法办一般。
凤倾却丝毫不惧,只托腮沉思。“唔,谁知道呢!天下这么大,总会有比你更好吧!何况,咱俩在一起都这么久了,换个新鲜的也未尝不可。”
“你敢!”君怜卿咬牙切齿,一手蓦地禁锢住凤倾的纤腰,将她拉到自己眼前,眼底威胁意味十足。
“敢不敢的,要不要试试看。”凤倾冲着君怜卿展眉一笑,一只手不疾不徐地攀上他的心口,使坏地打着旋儿。
“你!”君怜卿气息隐隐有些不稳,他深呼一口气,半拖半抱地拖着凤倾转身就往床边走,“看来是我对倾倾太纵容了,以至于你都忘记了何为夫纲!为夫今日便叫你好好见识见识,定叫你终生难忘!”
凤倾暗道一声不好,一不小心把这男人给惹毛了。急忙如一尾鱼儿般滑出君怜卿的禁锢,身形急退于三丈开外,无视对方黑漆漆的脸,巧笑嫣然。
“想振夫纲?那就等大婚之后再说吧。不过,你我虽已成婚,却未曾拜堂。我虽为后,却未受册封。所以,正式的大婚之前,咱俩还是分开睡比较好。嗯,对,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回凤家去,等你来娶我过门。记得,求婚仪式不浪漫,我可不嫁哟。”
凤倾说着,当真转身就要往外走。
君怜卿神色不善,身形一动,就见一道残影飞速闪过,下一瞬,凤倾整个人便已经落入了他的桎梏。“求婚仪式会有,但是,想回凤家去住,也不是不可以,我陪你就是。”
“喂,你要不要如此阴魂不散啊!”凤倾不满地嘟着嘴巴,难得流露出一丝女儿家的娇态。
君怜卿扬唇一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然后不等凤倾反驳,直接拉了她走到梳妆台前,将桃木梳递到她面前,“娘子大人,给为夫绾发可好?”
凤倾撇撇嘴,倒是没有反驳,接过梳子,略显粗鲁地将君怜卿按坐在凳子上。然后一手执梳,一手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穿梭于如丝般顺滑如云般轻柔的墨发,动作轻柔至极。
轻柔的动作堪称一种享受,君怜卿定定地望着镜中照应出的一对人影,嘴角的笑容不曾消减丝毫。
绾起的墨发略显松散,只用那根白玉簪斜斜地插好,映衬着如雪白衣,整个人显得几分风流几分不羁。凤倾拍拍手,望着自己的杰作,表示很得意。
君怜卿抬手抚了抚额前的几许碎发,回转身将凤倾拉坐在自己腿上。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淡雅清越的声音旖旎好听。“倾倾,每天都为我绾发好不好?”
“唔,看心情。”凤倾挑眉,一脸嘚瑟。
君怜卿羽睫轻颤,似雨打芭蕉,清丽脱俗。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怎么听怎么让人遐想连篇。“嗯,为了每天得倾倾为我绾发,看来我得使劲浑身解数取悦于你方可呀。”
“流氓!”
“承让!”
“不要脸!”
“彼此。”
两人用完早膳,就见蓝衣和煞星风云四护法一起出现在面前。再见到蓝衣,凤倾只觉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期年。
也不知道追云追月那俩丫头怎样了?自从去了禁忌森林,那两人就几乎失去了一切联系。虽然知道她们不会有危险,可心中到底还是挂念着。
“他们怎么来了?”凤倾问。
君怜卿道:“他们主动请缨,要随你我前往难民营。”
凤倾了然,看向蓝衣,神情明灭。“蓝衣,我家追云如何了?”
蓝衣素来清冷的脸上,脸色微白,略有几分不自在。如今的他已经换回男儿装扮,英姿潇洒,俊逸风流,再也不用扮作侍女跟随君怜卿左右。“回皇后娘娘的话,属下……也已经有七八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自己种的因果,自己受着吧。”凤倾此话一语双关,毕竟那件事情,不能单说谁对谁错。不过看这样子,都过了这么久了,这俩人也没什么进展呀。唉,真是不干脆。
又转而看向被护法云,凤倾忽然勾唇笑得邪恶无比。“咳,云护法,好久不见了,本宫这是甚是想念哪。”
云护法脸色瞬息万变,青白交错,显然是想起了那一夜流光湖畔自己惨遭凤倾主仆三人毒手的事了。他一脸郁卒地行礼,闷闷道:“属下有劳皇后娘娘记挂,不胜惶恐!”
“哎?不惶恐,不惶恐。”凤倾说着说着,忽然诡异地笑起来,她好像记得,自己曾经拿某人跟云护法比较来着。
回头果然就看到君怜卿瞬间阴沉无比的脸色,凤倾哈哈一笑,当先往前走去。没办法,气压太低,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君怜卿黑眸微微眯起,看着前面急于逃走的凤倾,心中无奈又好笑。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跟过去,留下云护法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有没有觉得……皇上好像在生气?”煞挠挠头,望着远处并肩而行的身影若有所思。抬脚踢了踢云,“是不是你惹皇上和皇后娘娘生气了?”
云一脸茫然,声音却冷得可以。“我怎么知道!”
难民营位于金都城郊外临时搭建的棚户区,为了避免瘟疫扩大蔓延,周围有重兵重重把守,禁止里面的人外出,也禁止外面的人进入。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