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守卒打开城门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
唐风和一众乡勇队,守着放在城门一侧的板车,轮流打盹休息。
数架板车前面,全部是老虎寨被迷晕的山匪。
“县令大人安排剿匪的乡勇队可真猛啊!这才过去几天,又送匪寇过来了。”
“可不是嘛,只不过这些山匪看上去完好无损,一点血迹都没有,真是奇怪。”
守卒小声讨论的时候走到唐风跟前,“唐风兄弟,稍等一会,已经让兄弟去叫九大人了。”
唐风伸了个懒腰,对客气的守卒拱了拱手,“有劳了。”
不管在哪里,实力永远是让别人尊重的根本。
想想第一次进城的时候,自己还要被这些守卒收取一人一个铜子儿的入城费。
如今这些守卒对自己这些人不仅客客气气,眼神之中还充满了害怕与畏惧。
能够接二连三剿灭山匪的人,不怕那才有问题。
“唐风,你们这是?”
阿九听到守卒来报,心中惊愕不已。
自己昨天才给他说了要活口的事,特么的今天一大早就给自己送来了。
“九哥,给你送人头来了。”
“这些人,能够抵我们唐家寨和乡勇队不少的征兵额了吧。”
乡勇队此刻正在弄醒一个个被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山匪。
一众醒来的山匪,见不是在老虎寨,还被绑着双手,一个个顿时破口大骂。
当他们看到身穿甲胄的阿九,以及跟在阿九身后的一群守卒。
顿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我是谁?我在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共有多少人?”阿九神色如常,指着一众山匪。
“九哥,一共一百六十八人。”唐风点了点头,笑着回道。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昨天才告诉你这件事,今天就送人来了。”
随后阿九扫视了一眼板车和那些被守卒接过去的山匪,又看了唐风一眼,
“看这样子,你怕是用了些手段吧。”
唐风无奈地点了点头,“想要抓活口,不想点办法不行啊。”
“只不过这些手段,都是出其不意,用过一次,就不灵了。”
今天过后,那些听到风声的山匪流寇,肯定就会有所防备。
想要再如此轻松得手,那恐怕就不大可能了。
阿九没有多说,唐风接二连三的战果,竟然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危机。
他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后。
就算是他唐风再厉害,那也只是一个泥腿子而已。
没多久,一众山匪流寇的活口,全部交给了守卒。
“九哥,告辞。”唐风对阿九拱手道。
阿九点了点头,随后对他说道,“粮食的事情,已经给你办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他刚刚抬腿走出两步,回头问道,“你们捅了老虎寨,山寨中的那些粮食银两有多少?”
唐疯一愣,没想到这阿九提起这一茬,他笑着开口道,
“九哥,这些狗日的山匪,好吃懒做,卯吃寅粮。”
“没有吃的就去劫掠,有点吃的就游手好闲,混吃等死。”
“我们就找到不足四石粮食,还不够乡勇队塞牙缝。”
“当山匪都当得丢人现眼的埋汰玩意。”
“啐……”
听了唐风的吐槽,阿九摆了摆手,他知道唐风说的绝对不是实话。
可是自己却并没有证据。
这小子出手能够如此大方,看来经常是黑吃黑啊!
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唐风动不动就拿银子砸人的事。
对于阿九的怀疑,唐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不过剿匪的战利品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来的,别人想要,没门。
从县城离开,唐风带着所有人直接回了唐家寨,安排休息。
忙活了一晚上,众人都还没怎么合眼,回到唐家寨,都疲倦得哈欠连天。
……
老虎寨一夜之间被唐家寨乡勇队尽皆活捉的消息,从宝通县迅速传了开去。
不到两日的时间,几乎宝通县所有的山匪流寇,都知道了这件对于他们来说离谱的事情。
第三日,距离唐家寨三十里外的秃山岭,数股山匪头目在此碰头。
众人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主要是这里的地势开阔,就连低矮的杂草都没有几株,更不要说树木了。
光秃秃的山岭,入眼之处尽是褐色的荒凉。
“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冷冷地开口道,此人正是黑熊寨的舵把头黑熊。
“我说,这唐家寨也太邪门了吧。”
“这才多久,宝通县的山匪他都招惹上了。”金鸡岭的大当家是身材一般,其貌不扬,两颗龅牙特别醒目。
“龅牙,你这说的不是屁话吗?”
“自从清风寨大当家和三当家折在唐家寨手里。”
“唐家寨似乎就和一众山匪卯上了似的,接着独眼龙,然后又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