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宏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
不管怎么看,把这些事件连在一起,确实像是有人在故意针对胡家。
从清风寨失去掌控,接着自己的县令儿子莫名殒命。
如今自己的大孙子,也被人咬去了耳朵,被人劫掠生死不明。
似乎无形中有一张大手,在不断勒紧胡家的颈喉。
他看着明亮的夜空,阴冷地说道,
“胡家在宝通县屹立数代人,背后的手段,又岂是那些小人所能够知晓的。”
“哼,不管是你齐家,还是吴家,想和我胡家斗,老夫就奉陪到底!”
“准备笔墨纸砚!”
胡二赶忙躬身应道,“是,家主!”
不一会胡二便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胡志宏走到案前,拿起毛笔便开始写信。
而后头也不抬地问道,“那个秦广浩找到了吗?”
“回家主,还没有找到。”
“小的已经查清楚,傍晚时分,那个秦广浩被一个商队给捡走了。”
“依当时看到的目击者所言,捡秦广浩的商人是个年轻人。”
“说的是捡回去若是还能活,就可以给他当苦力。”
“还省得他去牙行买一个。”
“捡他的时候,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胡志宏听了之后微微皱眉,“商队?年轻人,捡尸?”
抓人当苦力的事情,他一点都不奇怪,这种事胡家就干了不少。
可是捡一个几乎被打死的人,可不就等于捡尸吗?
这样的事情,自己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再去查,给我查清楚,那商队到底是哪里来的。”
“是什么底细。”
话虽然这么说,他也只是想知道那个秦广浩到底活没活过来。
宝通县四通八达,经常有商队进出,胡志宏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稀奇。
“小的记下了!”胡二点了点头,继续认真研墨。
胡家大公子被人咬掉耳朵,又被扒成光猪的消息,快速地在县城豪族世家中传了开来。
齐洪武正搂着胡县令的小妾睡得正香。
却被阿九火急火燎地从美梦中叫了起来。
至于胡县令的那个小妾。
那日以嫌疑人的身份被带走之后。
就被齐洪武带回了齐家,每日给自己暖脚丫,对胡家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你最好给本县尉一个满意的消息,要不然我削死你!”
齐洪武披着衣衫走出房门,十分不悦地对打扰了自己美梦的阿九说道。
“大人,胡家大公子被秦广浩咬掉了耳朵!”
齐洪武顿时黑着脸,作势要打。
“不就是咬掉耳朵吗?接回去不就可以了?这才多大的事?”
“我堂堂宝通县县尉,又不是胡家大公子的私兵。”
阿九赶忙继续说道,“耳朵被咬掉的秦广浩吃了,咬掉耳朵的胡大公子,又被人抢了。”
“然后被扒光了衣服,绑在了一间破院。”
“夜里才被人发现,如今生死不知。”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秦广浩不知所踪。”
齐洪武这才放下了手,神色若有所思。
“怪事,怪事,这几天怎么这么多怪事!”
随后他又看向阿九,“下一次说话别大喘气。”
“你让人去县衙盯着胡家的动向。”
“若是胡承安死了,宝通县会地动山摇啊!”
“他可是胡老贼的心头肉。”
沉吟片刻之后,他赶忙向着书房走去,
“我得赶紧书信一封。”
“本县尉升任县令的事情,可不能有变故。”
“要不然齐家的日子不好过啊!”
片刻之后,他便写好了一封书信。
“让人快马加鞭送去郡上。”
阿九双手接过书信,“是,大人。”
阿九走了之后,齐洪武坐在书房沉思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县丞吴勉也被自己的儿子从床上拖了起来。
“父亲,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我们吴家要不要做点什么。”
吴勉坐在主位,思绪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让人盯紧县衙,有什么风吹草动,为父要第一时间知晓。”
“至于其他的,我们吴家什么都不用做。”
“如今局势不明,吴家坐着看戏就成,不能急着下场。”
他儿子吴华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父亲大人说得极是,外人都说宝通县是胡齐吴三大家族三足鼎立。”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吴家和胡家相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如今胡家发生了这么多怪事,很有可能就是齐家从中作梗。”
“让他们先斗起来,咱们吴家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听了吴华这番话,吴勉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
“你怎么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齐家所为?”
“爹,这不是明摆着吗?齐家一直想要在官场上压过胡家一头。”
“现在发生的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