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堂,本想说既然没人,那就回去吧。
但未央显然不在意这个,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在一张桌子旁坐下,食指曲起,轻轻的敲了敲桌面三下后,唇角勾起,微笑喊道:“有人吗?来生意了!”
天朗无奈在未央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未央的声音并不多高,属于正常范围。
天朗觉得未央这样是叫不出人来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在未央话音落下,不过几息之间,二楼的走廊上便出现了一个身影,站在栏杆边,俯视了他们一会儿后,似乎是确认了楼下有人,然后便脚步匆匆的顺着楼梯走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来到他们的眼前。
男子,长相俊秀,一身白衣显得他风度翩翩。
“真是万分抱歉,贵客来临竟没能第一时间迎接,真是十分失礼!”男子面带微笑,眼含抱歉的向两人致歉。
面对男子的出现,未央与天朗的反应是截然不同。
未央满脸笑意,笑容灿烂而又妩媚,眼神里甚至还带着撩人心神的勾人之意:“无妨。”声音都是丝丝柔柔的。
至于天朗,则是面无表情
,瞥了一眼男子之后便收回了目光,望着未央的模样,微微皱眉——这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未央单手支撑这下颌,笑问着男子。
“奴叫于唯,客人可唤奴小唯。”于唯微笑着回答未央的询问。
就像青楼的女子会自称自己为“妾”,男子坊的男子都会自称自己为“奴”。
“小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未央扫视了周围一眼,笑问于唯。
“自然不是,客人稍等片刻,他们很快就会出现。”于唯耐心十足的回答着未央的问题。
顿了顿,他又反问未央:“不知客人来此,是来寻欢,还是来作乐的?”
这问题问的倒是有趣。
未央笑了笑:“这二者有何区别吗?”
“自然。”一直站着说话也是不舒服,于唯便坐了下来,“若是来寻欢的,本店便会为客人您准备一些表演节目供客人观赏,若是来作乐的……”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脸上浮起暧昧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客人便可自主选择本店的公子来贴身服侍客人。”
说完这句话,于唯还看了天朗一眼,眼神意义不明,看得天朗不解的轻蹙起双眉:看他
作何?
未央听了于唯的解释,明白过来,笑道:“原来如此,这样的说法倒是挺有趣的。那么,我是来寻欢的,不知你们这里有什么精彩的表演节目。”
“这一点客人请放心,不会让客人失望的。”于唯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而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便见从二楼,大堂通往后院的门处依次出现几名男子,个个都长得俊美不凡,在看到未央之时,眼神均是一亮。
于唯站起身,向他们走去,对他们说道:“这位客人是来此寻欢的,快些做好准备吧。”
几名男子彼此看了彼此一眼,然后点头:“知道了。”
便见其中两名公子向那似乎是专门用来作为表演节目的高台上走去。
高台上放着一架古琴,那两名公子中的其中一名在古琴前坐了下来,双手轻轻的放在琴弦之上,另一名则站在他身旁,从袖中掏出一支碧绿色的竹笛。
见他二人这般架势,未央挑了挑眉,天朗眼里则是划过一丝不屑。
到底是乡镇里的小作坊,本以为会有什么样的精彩节目,结果不过是寻常的奏曲罢了。
未央与天朗如今虽然不过是个流浪人士,但两
人到底是从世上最金贵的地方里出来了,也曾接触过身份最尊贵的人士,所以对于二人来说,什么样的琴笛之声没有听过?
所以也别怪天朗眼里会有不屑之色,便是未央,纵然脸上还挂着笑容,但心里却已经感到了几分无趣。
于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未央与天朗的情绪,让剩余的几名公子向未央靠近。
那几名公子走到未央身边,在看到天朗的时候,每个人眼里都浮现出一丝疑惑,他们看向了于唯,目光带着询问之意——
这名男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来寻欢作乐的?断袖?
面对同伴的询问,于唯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他也没弄清楚这名男子来此的何意。
若说是这名姑娘的伴侣,可也没见伴侣带着另一半来男子坊的啊!若说是这名姑娘的同伴……也没见过谁与异性同伴一同去往青楼或者男子坊的……
莫不真的是断袖之人?
于唯一时间也有些为难。
而天朗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隐晦之意,脸色微沉,道:“不用理会我,我只是陪她过来的。”伸手指了指未央。
未央微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你们不用理会他,当他不存在即可。”
天朗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于唯几名公子闻言,明白过来,心下松了口气;虽然他们做的是皮肉生意,但这可不代表他们有断袖的癖好。
既然天朗不是来此玩乐的,那么自然几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