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个动机杀了我孙子?”
顾泽轻轻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您真的认为只有我一个人有杀人动机吗?又或者说,你知道你孙子昨天晚上,究竟是来找我做什么的吗?”
顾泽轻轻笑笑,他虽然不知道藏在背后为自己杀了贺郁仪的那个人究竟是敌是友,但是贺郁仪确实需要死。
贺老爷子咬牙,“我孙子找你还能是做什么?只不过是想要找你去叙叙旧,懂你品茶赏花作诗罢了!”
顾泽笑笑,“只可惜,贺郁仪昨天晚上来的目的还真的不是这个。”
贺老爷子冷哼一声,直接扭过了头。
无耻小儿!
“梁王,你就来详细的说一说,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吧。”皇上轻咳两声。
“昨天晚上,贺公子确实过来找过我,但是却是为了来杀我的。”顾泽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非常清楚的听到了。
贺老爷子一顿,立刻反驳,“不可能,我孙儿向来温润如玉。他和你一无仇无怨二无敌对,他为何要杀你?你少在这里给老夫血口喷人了!”
顾泽淡淡的扫了一眼,“说起来,本王
也不知道贺家居然财库如此充盈,昨夜贺公子好大的手笔,将整个梁王府里里外外,整圈都埋上了炸药。看来他在你们贺家果然是受宠,一下子拿这么多钱,庆国公居然连问都不问。”
贺老爷子一顿,他依稀记得,前些日子贺郁仪确实从账房当中支出了很多银两。但是因为他做事情一向有分寸,贺老爷子从来都不需要过多的管束。自然也没有刻意的留意这笔钱的动向。
没想到居然……居然会被用来买炸药!
谋害朝廷命官,而且还是皇亲国戚,这可是抄家灭族,诛杀九族的大罪啊!
究竟有没有这回事情?
这究竟是真的,还是顾泽这小子心口胡诌,只为了陷害贺家的?
但是由不得他多想,皇上怀疑的目光,顾泽冷淡疏离的仿佛看死人一样的目光,还有各位同僚不停的打量的眼神,让他在一瞬之间快速的动脑,大脑运转到了极致。
贺老爷子横着脖子,“你胡扯!我孙儿一向体贴温顺,就算是别人得罪了他,他也一向用自己的温润感之化之,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我孙儿清白!”
贺老爷子依旧悲天悯人的大声吼叫
着,哭的顾泽十分的不耐烦。
“庆国公可以随便的查证。如庆国公找不到证据的话,本王也可以帮助庆国公寻找——贺郁仪谋杀朝廷命官的证据。”顾泽悠闲自得的慢慢开口。
贺老爷子的神经在这一刻骤然紧绷,有一些不可思议的抬头。
“说起来我昨天晚上还要感谢贺公子,昨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不止有我梁王府的众多侍卫可以作证,就连他雇来的杀手,也同样可以证实,我说的话并没有半句谎言。”顾泽轻轻呼出一口气,有些无奈。
人善被人欺啊。
也幸好,贺郁仪这个没有脑子的,居然没有收敛自己的行踪。
贺老爷子的身体早就已经抖成了一个筛子,却还是硬横着脖子,咬牙切齿的怒骂着,“你胡说!这绝对是信口雌黄污蔑我的孙儿。皇上求您念在老臣劳苦功高,多年以来为了保护国家所付出的心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一定要为老臣做主!”
“臣也希望皇上能够做主,贺郁仪被臣察觉之后,臣并没有杀他。只不过是废弃了的全身的武功,扔到了京都外罢了。”顾泽说的义正言辞,果断祸水东引,交
给了皇上定夺。
看着全身匍匐在地上,哭得悲天悯人的贺家老爷子。以及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身绯衣还一尘不染的高贵的顾泽,皇上有一些心累的捏了捏眉心,终于知道鲲厥为何会有头疼之症了。
每天处理这些事情,还要忍受着别人的哭嚎,甚至还有一个不能碰的。
又怎么可能不头痛?
“朕知道了,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还贺家一个公道。但是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庆国公也还是不要如此的妄下结论,引站旁人了。”皇上心累的叹息一声,挥了挥手。
贺老爷子瘫坐在地上,有些期待甚至是急迫的再次开口,“皇上……”
“够了,都退下!”皇上声音稍微沉了一些,颇有一些不耐烦,“朕都已经说了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庆国公还一直抓着此事不放,是怀疑朕的办事效率,还是怀疑朕会徇私舞弊?”
皇上语气颇重,还想哭嚎两句的贺老爷子战栗着,下意识的摇头,“臣不敢!”
随着大臣们一窝蜂的全都离开,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皇上才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
顾泽静静的看着皇上回神,默默
的寻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身旁跟着的太监战战兢兢的,在太监总管的示意之下,终于还是给顾泽倒了一杯茶。
顾泽慢慢的品着茶,一抬头就看到了皇上幽怨的目光。
顾泽轻咳两声,默默地放下了茶杯。
莫名的有一些心虚。
“你告诉朕,所说是否属实?究竟有没有杀了贺郁仪?”皇上不停的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