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介微微点头,斜斜地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哦,我听说过你。”
曦月自然将这边发生的事情都告诉过他,只不过当时白介也是一耳朵出右耳朵进。
看着面前的贺郁仪姿态不凡,白介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事情的一切,还真会将他认为是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哥。
贺郁仪轻轻一笑。
他今天既然敢直接出现在这里,就不怕有一些人阳奉阴违的去告状。
“二驸马果然是文采斐然,不知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贺郁仪微微一笑,眼中精光闪烁。
白介微微拧眉,自己还有事情需要做。
轻轻摸了摸,被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怀中的小木盒子,白介的神情稍微的有一些不耐烦。
“如果贺公子想要是和我吟诗作赋的话,那么便改日再约吧。我还有急事需要去办。”
贺郁仪也并不恼,还依旧笑的是如沐春风,“知道驸马你忙,但是绝对耽误你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时辰。驸马不如赏个脸面?”
看着他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白介微微皱眉,所有的耐心都已经用到了极致。
“贺公子如果现如今再不离开的话,白某恐怕
,今日开始,京都之内就会发布一条追杀令了。”
白介声音阴沉了些,静静的凝望着京都城内带队而来的将士,说的面无表情。
贺郁仪咬牙,却在看到了袁永恒的时候微微一顿,“二驸马等着,贺某改日,还是定当会去叨扰的。”
贺郁仪说的咬牙切齿,余光瞥到了正急匆匆赶来的袁永恒,便直接策马而去。
袁永恒脚步不停的走了过来,看到了已经离开的贺郁仪的背影,微微拧眉。
贺郁仪来这里做什么?
袁永恒很快就收回了思续,对着白介微微躬身,“二驸马好。我是奉皇上的命令保护您安全的将士袁永恒,二驸马一路辛苦了。”
白介很快就收回了思续,对袁永恒微微颔首,“袁将军客气了。”
“二驸马,敢问您方才看到的那个人,是您的朋友吗?”袁永恒皱眉,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顾泽将贺郁仪的消息隐藏的很好,以至于袁永恒这么多天以来,始终都没有听说到贺郁仪的踪迹。
白介微微摇头,“不认识,大概是问路的吧。”
袁永恒一顿,颇有一些幽幽怨怨的看了他一眼。
自己看起来,难道就这么像
……傻子吗?
贺郁仪一个本地人,对这个地方熟的不能再熟悉。他会在突然之间去问一个陌生人路吗?
他贺郁仪又不傻……
感受到了白介的搪塞,袁永恒自然是知道他并不想多说,于是也就没有多问。
“皇上知道您这次过来任务繁重,如果您没有时间去面见皇上的话,属下可以直接带您去梁王府。梁王殿下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袁永恒微微躬身,说的一本正经。
白介微微点头,他确实是没有想要面前皇上的心思,他一心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到未央。
“那就多谢皇上体恤了,还要劳烦袁将军带路了。”白介微微颔首。
袁永恒点头,立刻就在前面带路。
恭恭敬敬的到了梁王府的大门外,却见到顾泽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带着人在大门外迎接了。
看着顾泽的脸色,袁永恒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
他怎么总觉得,梁王殿下这一次的突然出现是用心不良呢?
尤其是看到梁王殿下身旁的李家二小姐,袁永恒突然有了一种,事情有了二小姐会越闹越大的感觉。
白介却显得比平常要沉稳许多。
这是自己在多
年之前知道顾泽的真实身份之后,和顾泽的第一次见面。
难怪长公主为了要守护这个秘密,宁愿去死。
果然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能够成为中原唯一的异姓王,定然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一人之下。
袁永恒走到了顾泽面前,微微行礼,“梁王殿下好!”
看着顾泽微微点头,以一种试探性的眼光探向了自己身后的白介,袁永恒突然觉得有一些头皮发麻。
袁永恒转过了头,看着仿佛还在状况之外的白介,微微抿唇,轻声介绍着,“二驸马,这位是我们中原的梁王殿下。”
“梁王殿下,这就是南镇国的二驸马了。”
袁永恒夹在这两个人之间,突然觉得做人好难。
“本王早就听闻驸马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顾泽微微眯了眯眼睛。
白介自然是能够听得出来他话中另外一层意思,只不过白介现如今并没有心思在这里边儿文字游戏。
“见过梁王殿下。不知,白某现如今能不能将解药交给未央?”白介微微蹙眉。
现如今已经快到了第二个十日了,未央很有可能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懿安冷哼一声,看着他这种稍微有些急迫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才终于稍微的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舒缓。
就只是那么一点点。
“二驸马有心了。请随我来吧。”懿安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