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安默默的走在回梁王府的路上。
曦月站在窗边,默默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声叹了一口气。
南星泽整整喝了一大杯凉茶,这才终于压下了自己烦躁的心情,悄悄地蹭到了窗边。
曦月眯了眯眼睛,眉眼冷淡,“她比我想象当中要聪明许多。”
南星泽微微一笑,轻轻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慵懒的抬了抬眉,“她不聪明的话,你怎么能看得上她呢?”
曦月慢吞吞地收回了视线,一把关上了窗户,“现如今,该是她看不上我了。”
南星泽摸了摸鼻子,这传说当中雷厉风行的长公主,果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加有趣许多。
“让他们都撤回来吧,不用再盯着了。”曦月轻声开口,无奈的摇头。
南星泽微微挑眉,“怎么,不派人盯着顾泽了?这个时候如果把人撤回来,可真的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南星泽无奈的笑笑。
一旦撤了回来,这不就是相当于已经变相的承认了吗?
“呵,她早就知道了是我们的人,刚刚只不过是试探我们的态度而已。”曦月冷哼一声,默默的翻了一个
白眼,“她应该只是过来警告我们一下的,不希望我们做出一些太大的动作来。”
曦月整理了一下自己书桌上的信件以及纸张,将它们放在烛火之下,烧的只剩下了烟灰。
“我倒是觉得,我们现如今,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曦月轻轻一笑,寻了个木棍,搅弄着地上的灰。
南星泽颇有一些无奈的叹息一声,对于曦月阴晴不定的转变性子,十分的无奈。
“但是咱们可是已经说好了,你是来这里寻找一个合适的夫婿的,等到明天,明天皇上的时候,我们就会提起这件事情了。现如今你却突然反悔的想要离开,中原皇帝那边你应该要如何交代呢?”
“我们南镇,早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的史上最强大的国家了,又何必惧怕一个小小的中原?更何况是一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毛小子当皇帝,只不过是动一动手指的问题罢了。”
曦月嗤笑一声,一想到前几天看到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当皇帝,曦月心中便觉得一阵愤愤不平。
如果不是之前的皇帝过于昏庸,而且甚至膝下都没有一些成年的皇子,直到临退位之前,也就只
剩下了当今皇上这么一个儿子罢了。
若不是因为这样尴尬的局面,又怎么可能沦得到一个小孩子当家做主?
南镇的士兵如果想要攻进来,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南星泽颇有一些无奈的挠了挠眼皮。
好吧,南镇国人的优越感,确实就是自从出生就带着的。
“我知道了,我现在立刻就安排人,将他们都撤回来。”南星泽叹息一声,立刻就离开了。
一推开门,便看到贺郁仪稍微有一些犹豫的站在门口。
看起来已经是站了很久了。
南星泽被吓了一跳,随后又立刻反应了过来,顾不上两个人之间稍微有一些尴尬的关系,南星泽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声音有一些低沉,“你都听到什么了?”
贺郁仪轻轻一笑,清亮的眸子甚至都能够映的出来南星泽的倒影。
南星泽都能够透过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紧紧绷着的下颚线。
“在下自然是没有听到什么的。只是看到二小姐离开,但是您和郡主还一直没有传召我,我便只能站在门外等候了。”贺郁仪微微颔首,自动忽略了南星泽的杀气。
南星泽眯了眯眼睛,下意识的
看了一眼门内。
现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可千万不能够再出什么乱子了。
贺郁仪的身份虽然并不像顾泽一样尊贵,但好歹也是一个世俗大家的嫡子。要是真的不明不白的死了,反倒是容易引火烧身。
“以后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就不必过来了。”南星泽淡淡的说了一句,立刻就抬步走了出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贺郁仪。
两个人身影交错的一瞬之间,贺郁仪的笑容立刻就僵硬在了嘴角。
感受到了南星泽已经离开了这个驿馆,贺郁仪才稍微动了动已经笑僵了的嘴角,再次变回了之前那个面无表情,脸色阴沉的可以杀人的贺郁仪。
贺郁仪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并没有说话,贺郁仪只敲了两下,便不耐烦了,一掌将门给推开。
曦月正坐在桌子边,慢吞吞的喝着茶,就算贺郁仪进来,曦月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曦月郡主果然是和传闻当中一样,冰冷的有一些不近人情呢。”贺郁仪面色沉静的坐下,静静地凝望着她,“我在门外整整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曦月郡主竟然丝毫都没有想起我这个人来,我活的还真是失败
。”
看着贺郁仪故作无奈和痛惜的样子,曦月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狭长的眸子若有若无的翻了一个白眼。
贺郁仪轻笑一声,“你这翻白眼的动作,还真是和未央有异曲同工之妙。”
曦月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话说,未央姑娘早就知道你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