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岗愤怒:“你说什么?”
邵春华几乎有些失控:“她既然知道你的事情,知道我们的关系,迟早会败坏我们的计划的,杀了她,一了百了。”
邵春华的疯狂不在柴岗的意料范围之内,他只觉得这个女人疯掉了。
柴岗没理会她,而是去酒柜拿了一瓶酒,拿了杯子,开了酒瓶,倒了酒喝了起来。
他这态度激怒了邵春华。
她走过去一把拉住柴岗的手。
柴岗手里的杯子抖了抖,酒差一点就洒出来了。
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邵春华。
邵春华只当看不到他这一眼神的警告,只是盯着他,问:“你听到我说的没有?”
柴岗眼底闪过一片冷意:“我跟你说过的,谁都不可以动她,她是我的女人。”
邵春华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她是顾修的女人。”
柴岗手里的酒洒了出来,他眼底的光更冷了。
没了心情喝酒,他将酒杯放下,只是看着酒杯,没说话。
邵春华有些疯癫的模样:“那是顾修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她和你说过几次话?她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你心里没点数吗?我告诉你,她是顾修的女人,她上的是顾修的床不是你的床。”
一句话成功激怒了柴岗。
柴岗抓起已经放在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杯子破裂。
碎片溅了一地。
甚至有碎片溅落到邵春华的手背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鲜血冒了出来。
可她却似乎不知道疼一样,只是看着柴岗,“柴岗,她不是你的良配,你不能因为她失去了理智,她心里装着的人是顾修不是你,你和顾修是敌对关系,她知道你的身份,那你和她就是敌对关系,你要跟仇人在一起,你就不怕半夜的时候她给你一刀了结你了吗?”
柴岗毫不犹豫地反驳质问:“顾家害死了我爸,可是你呢,你嫁给了仇人的儿子,你有在半夜的时候给顾建章一刀了结他了吗?只是报仇的话,你直接杀了顾家所有人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兜圈子?”
邵春华的嘴唇哆嗦着。
许久,她说:“我可以杀了他们,可是我杀了他们之后呢?你怎么办?你是我儿子,我从长计议,我费尽心力是为了谁?我可以直接给你爸报仇,然后跟着你爸去了,但是你呢?你要背负母亲是杀人犯的名号过一辈子。”
“柴岗,我将你培养成人,努力让你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是为了让你过得好,这么多年来,我对得起你,对得起你爸,我对得起任何人。”
“过去那么多年来,你不能堂堂正正地喊我一声妈,你不能堂堂正正变得优秀,那是因为顾修压着你,那是因为顾家盯着你,那是因为你爸的仇还没报。”
“可如今的你却想要为一个女人放弃过去积累的一切,妈妈很失望。”
说完,邵春华失望地转身离开。
柴岗没去拦着,也没说什么,甚至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
邵春华一边走着一边听着后面的声音。
可什么声音都没有。
走了很远之后,她才停下脚步,看着门口的方向,目光隐晦不明。
而柴岗沉默地重新去拿了个杯子,倒酒,慢慢地喝酒,眼底的阴婺没减少半分。
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将一瓶洋酒喝完了,他才放下杯子,没有一点醉意。
这么多年来,他自我训练出来的,不管喝多少都不会醉。
也正是因为不会醉,所以才烦人。
他又去拿了一打啤酒出来,打开一瓶喝一瓶,直至喝完这一打,才觉得脑子有点疲了。
他冲着前方笑了笑,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朵朵,我……我……有个问题想……想……要请教你。”
这话刚刚出口,他迷糊地眨眨眼,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而程朵朵刚好从公司出来,想要去找顾修的,没想到在路上就遇到了邵春华。
邵春华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到她也没一个笑脸,冷冷地说:“上车。”
说到底,邵春华还是程朵朵的养母,位置摆在那,就算他们查出来柴岗和邵春华的关系,既然还没摆在明面上,顾家也还没有别的动作,她就只能将邵春华当做长辈去对待。
程朵朵喊了一声兰姨,就上了车。
上车后,邵春华没说话,程朵朵也没吭声,前方的司机正常开车。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
邵春华开车门下了车,程朵朵也跟着下车。
前方是一处院子,跟乡下的农家院是一样的,两层楼的小洋房,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着常绿的桂花树,还有樱花树。
邵春华从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了。
程朵朵跟着进去,只是将门带了带,就跟上邵春华的步伐。
邵春华没去开主宅的门,而是走到了桂花树下。
“这棵树是当初顾修他爸给我修建这房子的时候种下的,我跟他说我喜欢桂花树,他就种了,说等我每年过来度假的时候可以来这休息一下,也能闻闻桂花香。”
摸不明邵春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