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
容陌闻言,指间蓦然颓败失力,他竟……无可反驳,只因着……这些话语,他也曾对她说过。
那时,他从不知,这些话,竟会这般伤人。
“皇上,到了。”马车外,严嵩诚惶诚恐道着,言语间尽是小心,马车之内的声音,他只当半分未听。
容陌依旧微微垂眸,安静坐在马车内,一言未发。
轿帘外,偌大的皇宫依旧巍峨,却透着满城孤寂,熟悉的养心殿,门口的大红灯笼高高亮起,这一切,均让人心中死寂。
“随朕去吧!”身侧,容陌陡然启唇,一把抓过莫阿九的手,掀开轿帘而去。
容陌要走,谁又敢留?
一时之间,迎在养心殿门口的众人纷纷下跪。
“皇上……”
“皇上……”
所经之处,宫人诚惶诚恐伏地恭敬唤着,而容陌脸色始终阴沉,双眸如有暗涛翻涌。
却只有一人,安静跪于门口,抬眸望着:“皇上,娘娘——”声音,似夹杂了一丝哽咽。
张嬷嬷。
莫阿九静静望着张嬷嬷处,眼眶蓦然红了,原来……此处,依旧有人曾记得她,这样便很好了吧。
她其实……怕极了孤身一人!却似乎,她总是一个人。
“砰——”寝宫门被人大力关上,下瞬容陌手腕微微用力,已将她甩在床榻之上。
“
莫阿九,朕告诉你,与朕有干,你之事,与朕有极大关系!”
而后,他解开腰封,袖封,慵懒的白色里衣松松垮垮,人已倾。
莫阿九微怔,只觉身上偌大重量与熟悉檀香,好久,她静静抬眸,声音反讽:“何干?床上?床下仇敌?”
“……无论何种关系!”容陌双眸骤然紧缩,他只要看着她在身侧就好,无论何种身份。
良久,他一点一点打量着身下女子,“莫阿九,他碰了你何处?”
没有说谁,二人却都明了。
容陌的手,缓缓伸出,轻柔的抚摸着莫阿九的发,而后,缓缓下移,她的额,眉眼,唇角……
就如同在梦中一般迷蒙。
莫阿九呆了呆,她感受着容陌的动作,心底却一片颓然。
“是这里吗?”容陌修长的手指,最终停在了她的唇角,“余归晚碰过你这里吗?阿九?”
一字一顿的问着,声音明明温柔,却难掩诡异与阴冷。
他曾抱着陌生女子的尸首万般温柔,而她……竟同余归晚那般亲密,他曾疯癫,她却一走了之。
莫阿九,你又如何弥补?
莫阿九静静感受着男人的诡异与温柔,好久蓦然笑出声来:“容陌,即便他碰过我,你又如何?”
“他碰了你?”容陌的眸,依旧迷离,声音低喃,可下瞬他猛的
垂首,唇,狠狠压了下来。
莫阿九呆怔,只觉唇上一抹尖锐的刺痛,容陌……竟生生咬了她的唇一口。
片刻,唇齿之间,尽是血腥之气。
“容陌……”莫阿九震惊睁大双眸,“你变态……唔……”
话未说完,便已被全数堵回。
他的吻,逐渐温柔下来,一点点的研磨,纠缠……至死方休。
有一瞬,莫阿九竟觉得……自己便是他最爱之女子,他在用唇齿诉说着对她的思念。
“阿九……”好久,一声叹息一般的缱绻话语,从容陌的喉咙深处挤出,似满足的喟叹,“……喜欢。”
阿九……喜欢……
莫阿九呆住,他没有说他喜欢什么,他其实……也不会说出口吧。莫阿九知,他所说,终究不是她所要。
容陌的吻,终究缓缓下沉,感受着颈间的温热,莫阿九突然笑了出来:“皇上自然喜欢的,连风流公子余归晚都被我诱惑了呢……”
容陌的躯体,突然便僵住,好久,未曾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只是伸手,静静的拿过枕下的东西。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
莫阿九蓦然清醒,她的手腕,被锁上了一条宽锁链,锁头不大,却坚固异常。
而锁链的另一头,锁着容陌。
“容陌,你疯了!”莫阿九睁大双眸,努力的挣脱,却除
却锁链的碰撞声响,再无其他。
容陌轻柔的拉过她的手腕,温柔的摩挲着,唇角微勾:“阿九,当朝皇帝一夕之间神志癫狂之事,早已传的满城风雨,你难道不知?”
他便是疯了,他自己也知自己不该那般疯狂残暴,可是……强大的自控却蓦然无用起来。
他疯便疯了,那又如何?而今,能将她困在身侧,便好!
“莫阿九,你其实……不该归来的。”容陌轻柔凑近到她耳边,声音缱绻,“但你如今归来了,便……莫要再想离去!”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夹杂着清冽,传至莫阿九耳中,惹的她心尖轻颤。
她终于知……容陌眼底那分诡异究竟是何物,也终于知晓,而今他缘何这般反常……
只是因着……
容陌的双眸,不似以往一般,深沉黑暗不可见底,而今,他的眼底带着一股灼人的亮光,让人不容忽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