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她至极了。
女人
唇角近乎自嘲般的冰冷笑容,蓦然刺痛了容陌的眼睛。
他知晓,那个主动的吻,不过是一场小心翼翼的试探罢了!
“莫阿九,朕有没有感觉,你不是早已知晓吗?可那又如何?即便朕对你毫无感觉,同朕不放开你,也毫无关系!朕将你困住,永不会因为这一个借口!”
莫阿九轻怔,转瞬却已明了。
容陌将她困在身侧,其实……不过在为温青青守护爱情罢了,只有这样,温青青才能够幸福的待在方存墨身边。
“是啊,对于所爱之人,你永远是那么伟大。”莫阿九嘲讽一笑,对于不爱之人,他的残忍,让人心底颤抖。
莫阿九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死的彻底,可是在方才,她却依稀感觉到……心底深处,似有一阵温柔的汨汨之感,那温润,竟轻易融化了她锈迹斑斑的心。
即便那般微乎其微,却依旧感觉到了。
就像是……被伤害的心流出的血迹一般。
莫阿九的神色终归变得越发复杂起来,兜兜转转,她终究只能对一个男人心动吗?可是……真的这般不甘心啊!
夜,于失眠之人而言,总是漫长而幽冷的。
莫阿九望了一眼窗外,睁着干涩的眼等待着,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方才勉强浮现一阵睡意,堪堪睡了两个时辰。
翌日,容陌早已不见,似是生气般,这几日,他从未再等过她。
莫阿九也乐得自在。
“娘娘,沐浴更衣了!”张嬷嬷在內寝外,轻轻唤着。
“进。”她轻声命令。
只最终,她复杂的望了一眼偌大的床榻之上,身旁空落落的位置。
甩甩头,她逼着自己脸上挤出一抹笑,无甚大
不了的,左右不过是心口微痛罢了,这点痛于她而言,不过隔靴搔痒罢了!
张嬷嬷送进来的衣裳,依旧是宫女的衣裳,显然早已并非昨日那件,而是一件全新的,泛着些许清香。
莫阿九匆匆换过,用过早膳,深呼吸一口气,便已将烦心事全数抛在脑后,出得殿门,已然朝内务府行去。
却依旧按照昨日高公公所规定的时辰,有所迟到。
高公公默默望了她好几眼,最终只恨铁不成高道:“小九子,去戏台子后边拿几件戏服来走走场子,顺道看看那几个大角儿怎么还不来。”
大角儿?
莫阿九眼睛一亮,早便听说,这京城戏班子有一大角儿,名震京师,据说一颦一笑,均是风华绝代之姿,而今自己似乎更有眼福了。
“这就去!”飞快应一声,莫阿九便已去新搭建的戏台子处走去。
戏台子后,戏服倒是五花八门,花旦青衣丑角小生,一应俱全。
莫阿九静静穿行其中,最终相中头顶那边花旦和小生的戏服,左右环视一眼,均无手杖可用,她干脆将裙裾一系,整个人高高跃起。
“当——”衣架子蓦然倒塌,满地的戏服无一幸免。
莫阿九心中一惊,匆忙朝左右望了一眼。
幸而无人。
她暗自庆幸。
然,当她抬眸朝前望时……
“啊——”她终是忍不住低声尖叫一声。
却见一穿着玄衣的男子衣衫松垮垮的站在那儿,神态之间媚意丛生,眉眼更是风华绝代,比之倾国倾城的佳人还要美上几分。
而后,那佳人启唇,嗓音更是如天籁般,语气……却尽是不耐。
“叫什么?未曾见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