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本该休息之时。
莫阿九最终打消了让容陌消气的念头,故意将二人的被子离开的很远,而后卧榻而眠。
可以往总会要挟她一番
的容陌,此刻依旧不发一言。
莫阿九很别扭,之前心底总想方设法的逃离这个男人,却无一成功,然此刻这个男人远离,她却开始……难受起来,没错,心中酸涩,就是难受。
这一夜,莫阿九失眠了,只在天亮时堪堪睡去。
而当她醒来,身侧早已一片冰凉,容陌不见了身影。
依旧如常般沐浴更衣,待完成一切,方才有时间询问:“容陌呢?”
张嬷嬷眉眼似有揶揄,而后方才轻道:“皇上一大早便离开了,只道您昨夜劳苦,今日便在寝宫休息。”
他连送午膳都不需要了。
莫阿九脑海中却只有这一个念头。
这算什么啊……莫名其妙的生气,她分明……已经示好了!
接近午时,莫阿九首次了无食欲,靠在软塌之上,只觉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而此刻,御书房内。
容陌静默立于雕栏窗前,窗扉半掩,偶有凉风吹进,吹拂他身后长发,那一瞬衣冠飘飘,竟不似凡尘众人。
良久,容陌眯了眯眼睛,他鲜少这般烦闷,可唯独今日,难以自控。
或许,是因为昨日,在太极殿内,那个女人卧于软塌酣睡之时,无意之中说的一句梦话吧——
她说:容陌,对不起,当初,我本不该逼你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