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大概二十八九的模样,是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
见到两人出来,面容也不见丝毫慌张,从容有礼的打招呼,“厌小姐,司先生,晚上好。”
厌酒打量他几眼,倒是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与李浩杰有什么样的关系。
厌酒道:“晚上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
“李浩杰,再去搬两个凳子出来,今晚月色正好,不如就在院子里赏赏景色。”厌酒头也不转的吩咐道。
“好嘞!”
李浩杰转身进了屋里。
“赏月……”覃风有意思的重复一句,眼角含笑,整个人散发成熟的魅力。
厌酒注意到,李浩杰一副不太待见覃风的模样,不拿正眼看他,刚才推开门的时候,两人间的气氛很僵。
覃风的眼神朝着李浩杰的背影瞟了一眼,笑容不减,很快便收回,眸光落到沉默不言的司雾身上,“司先生,很高兴,能在外面见到你。”
司雾淡淡的看着他,“你在实验室是什么职务?”
覃风:“唔……这可难倒我了,什么都干,暂且定为邱岩博士的助手吧。”
“我并没有见过你。”
“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幕后啊,给你打针吃药这种事,是其他人干。”
李浩杰将两个凳子依次放在厌酒和司雾两人的屁股后面,自己在旁边找了个位置蹲着。
“你不坐吗?”覃风看向李浩杰。
李浩杰瞥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厌酒坐下来,双手环胸,右手指尖轻轻敲在另一只胳膊上,道:“他是俘虏,不配坐凳子。”
覃风看向厌酒。
“怎么,你不会觉得,我们会对敌人很好吧,”厌酒眼含讽意,“我什么时候不高兴,就什么时候杀了他。”
覃风在椅子上坐下来,“厌小姐不必故意这么说。”
“你如果觉得我是开玩笑,那便随你。”厌酒耸肩。
覃风打量着厌酒的神色,她的眼神漫不经心,他却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很危险,情绪并不稳定。
但她和司雾那娃关系亲密,应该不是弑杀之人……吧。
他有些不确定了。
他脸上笑容淡了些,“不知厌小姐叫我来,究竟什么事?”
厌酒眸子亮晶晶,满眼含笑,蔓延而出的杀意,和黏稠的夜色融为一体,“杀你呗。”
只听院子四周,诡异的簌簌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的绿色藤蔓,布下天罗地网,铺成密不透风的牢笼。
覃风像是一只步入蜘蛛领地的昆虫,只能被迫等待猎手的蚕食。
李浩杰注意到四周的动静,惊恐的看向厌酒,又瞥一眼如待宰羔羊般的覃风,眉头微微一皱。
覃风仍然镇定,“你不想问我有关实验室的事?”
“问不问的,好像也没必要,把实验室所有人杀了,干净又省事。”厌酒的语气犹如碾死一群蚂蚁一般简单。
覃风有点沉默了。
这个女孩子,不按常理出牌啊。
“实验室也有好人的,比如干卫生的保洁,你都杀了,那岂不是滥杀无辜?”覃风看向司雾,“司先生,你也这么觉得?”
司雾面容不变,“我都听她的。”
覃风:“……”
完了,这傻孩子是个妻管严。
“好了好了。”覃风无奈,摊牌道:“没大没小的。”
他看向司雾,“我是你母亲的师弟,大灾变以前,我的父亲是你母亲的博士导师,按辈分,你该叫我覃叔才对。”
司雾:“……”
厌酒:“……”
瞪大眼睛的李浩杰:“……”
司雾仍然道:“我没见过你。”
“我们的专业是国家机密,不常和外界联系,你和你母亲见面也不多吧。不过,你出生的时候我在,我还抱过你呢。”
司雾:“……”
他小时候,确实不常见到母亲,是大灾变之后的那段时间,才和她度过了一段较长的岁月。
他平静道:“证据。”
“你真要我说?不太好吧。”覃风看了厌酒一眼,“你过来。”
司雾不怕他搞鬼,起身走过来。
覃风低声在司雾耳边说了一句话。
司雾似有窘迫,一言难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对方笑吟吟的看回来。
司雾坐回凳子上,冲厌酒点了下头。
他那个部位……的确只有婴儿时期可能被见过。
厌酒有些好奇,但现在不太好直接问,看着覃风,眼含质疑,“那他囚禁在实验室那么多年,你怎么不救他出去?”
覃风耐心解释:“大灾变时,我和司雾的母亲并不在一个地区,当时便失去了联络,我父亲在大灾变时不幸离世,举目无亲下,我准备去寻找师姐,可一直没有觉醒异能的我,在这个世界生存并不容易。真正到了盘龙城,已经是六年后的事情,发现师姐早已遇害,暗中打听下,才发现她唯一的儿子也被秘密关入了实验室。”
“我只得从零学习生物学知识,一步步接近实验室的核心。”覃风眼神微眯,“邱岩不是个简单人物,他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