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眉眼上挑、眼含春情的动作,若是由柳依依来做,裴铭定是十分受用。
可是让一个浑身花枝招展、长着长脸、姿色平庸的女子来做,裴铭差点破功。
眼看着自己的嘴角和眼角就要不受控制地抽搐,裴铭赶紧看向屋内。
待看见那个娇俏玲珑的倩影和精美绝伦的小脸后,神色才渐渐平稳下来。
几瞬后,裴铭觉得眼睛洗得差不多了,这才转过脸来看向孟青樱。
语气淡淡道:“孟小姐不必多礼。”
话音一出,孟青樱忽地呆了。
这声音,太好听了!
她也顾不得继续装淑女,直勾勾地盯着裴铭看。
这蠢样实在有些丑陋,裴铭终于没忍住,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一旁时刻注意小公爷反应的孟刚心知不好,赶紧将人请进屋内。
裴铭走到柳依依面前,轻声道:“低头作甚?”
柳依依没抬头,也没说话。
裴铭立马察觉到不对劲,他上下打量她一番。
注意到她上下微颠的脑袋和肩膀,裴铭半眯起眼。
这反应,他实在太熟悉了。
两人初见时,夏蝶背串了诗词的时候,她就是如此憋笑的。
裴铭无奈地摇摇头。
定是刚才县令之女的蠢笨样愉悦了她,又不能笑出声,只好这样憋着。
裴铭担心她憋坏了,突然抓起她的手,对孟刚道:“几位请先用,我马上回来。”
说完便拉着柳依依走了出去。
将人拉到园中一处假山前,这才放开她。
“好了,这里没人,笑出来吧,完了我们去吃早饭。”
双肩抖动的幅度突然变大,柳依依抬头,眼角已是笑出了眼泪。
裴铭见她眼角流泪,却又露齿笑得开怀,一时被她感染,也轻笑出声来。
两人相视而笑。
这场面着实有些滑稽。
裴铭突然注意到她手中的镯子,好奇道:“这是哪里来的?”
“刚才县令夫人给的。”
“她无端为何送礼镯子?”裴铭有些不解。
这镯子一看就不便宜,县令夫人与依依初次相见,为何会送她这样贵重的首饰?
柳依依语气故作平淡。
“她说我很随她的眼缘。”
她没准备将刚才孟青樱对她无礼的事情说出来,反正她也没吃亏。
再者,他们现在住在县令家中,可能还得指望县令帮忙处理昨晚那帮人。
她若是跟小公爷说了自己受了欺负,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定是不会让孟青樱好过。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首饰都到手了,再事后找人家麻烦,总归不太好。
自己还没无耻到那种程度。
为了避免裴铭继续追问下去,柳依依连忙拉起他的手。
“公子,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裴铭看出她有事瞒着自己,但她不愿说的话,自己也不会逼他,待会让墨良去查查就行。
两人回到膳厅后,孟家三人还在等他们。
“孟县令,实在抱歉,让你久等。”
“小公爷太客气了,不碍事的,请。”
孟刚将主位让给裴铭,裴铭婉拒,随意坐在一侧,接着让柳依依坐在他身边。
孟青樱瞅准了他另一侧的空位,正准备坐过去,被她爹重重的咳嗽声打住。
邓氏再想让女儿攀高枝,也知道此时不能依女儿的性子做事。
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侧,面露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用饭的时候,裴铭和柳依依极力避免去看坐在对面的孔雀,就怕自己一时没忍住破了功。
两人上了桌后就一直低头用早饭。
迅速吃完后又赶紧回了房间。
孟家三人都有些怀疑,小公爷是不是在路上没怎么吃东西,以致于现在吃得如此迅疾、如此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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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樱的院子
“女儿啊!”
邓氏风风火火走进来,却见孟青樱垮着脸坐在梳妆台前。
“这是怎么了?不高兴了啊?吃早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孟青樱哀怨地看着自己母亲。
“母亲,你们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坐在小公爷身边,我还想趁着机会跟他好好聊聊呢。”
邓氏看了眼她头发上数不清的珠钗发簪。
问道:“女儿啊,你今天,为什么要做这副打扮?”
“国公府是大户家,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我总不能随便找件衣服穿上,随便戴几个首饰吧,那样岂不是显得我们很寒碜?我得让小公爷知道,我也是有家底的。”
说完打开一个宽大的锦盒,里面是一副纯金头面。
“本来想戴这副头面的,只是戴了这个的话,其他很多头饰就不能戴了。”
语气还颇为可惜。
邓氏犹如苍蝇卡在喉咙一般,吐又吐不出来,吞下去又太过恶心。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女儿这审美到底是跟谁学的。
深呼一口气后,邓氏语重心长道。
“女儿啊,你自己也说国公府是大户人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