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晚8点。
港岛,九龙塘。
“报告,根据热像仪监视到的情况,越岛匪徒又开始轮流进入地下室了!”
“给这栋实验楼的房主打电话,再次确认地下室里有没有食物和水源!”
“sir房主已经再三确认,他没在这栋实验楼的地下室存放食物和水。房屋署、水务署、消防署也再三确认,没有水管接入该栋楼。并且,房主一家已于今早去了内地。”
“那你告诉我,那些匪徒没有食物和水,这5天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
5号大院办公楼,地下室。
“祖国不会忘记!这字倒是写得跟以前一样端正。”一名50多岁的老头,拿着一张纸看了会,点头道:“这歌词比那些人生路越走越窄什么的,积极多了!”
老头对面站着1个站得笔直的中年男子,对老头的话,没有半点回应。
“那小子给你们的是汇峰银行支票,给十一学校的却是中行支票,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头说着,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
中年男子不轻不重的说道:“报告,不知道!”
“咳咳……”老头被烟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才有些沙哑的说道:“那小子耍心眼,你个臭小子跟我打马虎眼,想气死我是不是?”
“报告,我真不知道!”中年男想上前帮老头拍背,结果被对方抬手挡开了,中年男连忙解释道:“我今天才知道,汇峰银行支票不能在我们的中行兑换。”
“知道不能兑,你还找人兑!”老头右手夹着烟,指着中年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一张境外银行支票,就把你们的底摸透了,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
次日上午,张和平出去买了早饭回来后,就给深城的沙厂长打了个电话,得知九龙塘实验楼那边的警匪还在僵持后,便没有急着回港岛。
他这里刚挂断电话,就见大姐夫常胜走进院子,笑着跟众人打了招呼,才出门去上班。
张盼娣看着离去的大姐夫常胜,对方若是为了其他事,这样腆着脸过来打招呼,她或许会嘲笑对方势力。
但是,常胜是为了儿女能转校去更好的学校,才会这样生疏地讨好小弟张和平……
就在张盼娣磨磨蹭蹭准备去上班的时候,昨天那个齐耳短发的大眼睛俊俏女兵又来了。
张盼娣下意识看了一眼沉默坐在饭桌旁的唐欣和陈淑婷,暗道自己弟弟应该没那么花心的时候,就听张和平说起了转校的事。
“就是昨天那群孩子,麻烦你帮我问问育英学校小学部和十一学校初中部愿不愿意收。”
“张厂长,伱是说,你的6個儿女和8个外甥、表侄都要转校吗?”勤务女兵李苏有些惊讶,上级交代的任务是,尽最大努力引导张和平留几个子女在国内的读书。
她没想到,她都还没开始发力,这任务就完成一大半了!
“嗯!大的去十一学校,小的去育英学校。”张和平说着,又拿出一张昨晚拟好的购物清单递给勤务女兵李苏,“还要麻烦你帮我们买一些家电和生活用品,昨天那笔钱用完了就跟我说。”
“昨天的100万港元支票,兑了19万6千镁元,买车用了8万1千镁元,还剩……”
“你先用本子记账,月底把账本给我太太看就行。”张和平摆手打断了李苏报账,“你去忙吧!下次过来前先打电话,没事麻烦你的时候,就没必要过来。”
张和平这边刚打发走李苏,又来了个南锣鼓巷街道办的李主任。
母亲马秀珍在他手下干了两个月,这会正在跟对方在院门口说话;张和平见这人频频看向院里,便猜测这人是来找自己的。
只是,张和平跟南锣鼓巷街道办没有任何瓜葛了,又跟这个李主任不熟,却不知对方过来干什么。
没多久,母亲马秀珍一脸难色的走了进来,“和平,那个李主任想找你帮个忙。”
张和平以为对方是来要钱拉赞助的,结果等他听完对方的来意,才知道自己想的有点超前了,这年月的人,还没进化到那一步。
“李主任,这种的确良衬衣在广交会上,卖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后海的齐主任,或者找那些制衣厂问问。”张和平说得还算委婉。
只是,这位今年2月才上任的李主任,似乎很想创汇。
就见他拿着那件白衬衣,不死心地对站在院门口的张和平说道:
“张同志,你之前是我们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副主任,应该知道街道上的无业人员有多少;如果这批的确良衬衣卖不出去,街道制衣厂就发不出工资,就会……”
“那是你的事!”张和平抬手打断对方,不想听对方废话了。
这人40多岁的样子,能升到正处级街道办主任,张和平不信他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上门求人办事,空手来也就算了,还想对他张和平道德绑架……跟易中海商量过吗?
“你先搞清楚我现在是什么职务、级别,再来跟我说刚才的话!”张和平转身回了院子,把尴尬的母亲马秀珍留在了门外。
这个40多岁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