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眼神冰冷的凝望着白苏的面容,他神色淡漠的沉声道:“不可能。”简单的三个字并没有太多起伏的情绪,好似在平淡的陈述一个事实一般。
而白苏则是无奈的笑了笑,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此刻的她是怎样的心情呢?
当初她曾问过自己明明已经知晓结局为何还要固执不回头的向前走,她内心踊跃出一股凄凉之色,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一直在白苏身后的宗政季衡不知何时消失了去,他再次寻找道魔王,发现他已经整装待发,似乎要有所动作。
他没有出声询问,而是直直的走上前沉色出声道:“请将朕放出去。”
听闻他的话语,魔王神色似乎显露出一丝不悦,他不禁沉沉的皱起眉头,仿佛在说着,难道我说的话你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吗?
而这时,宗政季衡眼神坚定的抬起头来,他沉声谦卑的出声道:“我想要救出无辜的百姓。”
那时,他一颗心都落在了白苏的身上,将外界的一切置之不理,可是恍然间他似乎是听见了什么细微的声音。
他抬眼望去
发觉平日安乐祥和的京城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一座血城,一些可恶的长着獠牙的怪物正撕裂着人的身体,那一刻他忽然发觉,他是被需要的。
无辜的百姓需要他的救赎,他是这座城池的君主,也是守护他们的人,所以他必须要出去。
更何况外面不仅仅有无辜的百姓们,还有白苏心中牵挂的人,所以他这样做也是在无形中帮衬了她。
所以,他并不是一无是处!
宗政季衡眼神灼热的看向魔王,神色坚定的仿佛在说着:这就是他的使命。
魔王方才嫌恶的神色微微转变了,他神色深沉的看向此人,而他的眼神也随之有所动容。
他勒紧了手腕上的束带,沉声霸气出声道:“想好了,就跟我来吧。”
宗政季衡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将身上的龙袍脱下,将头顶上的龙冠扔在一旁,而手中握着跟随他常年征战的宝剑,还未穿盔甲的他迎面直上,面色没有一丝畏惧。
魔王回首看了看此人,神色微微有些许的凝重,忽然间他伸出手指朝向宗政季衡轻轻一点。
而他身上便幻化出一件黑色的盔甲,继而他转身大步走着沉声道:“努力活下
来,为了白苏。”
宗政季衡眼神坚定的点头,而禁卫军早已经在城门集结起来,一众将士整装待发,魔王与宗政季衡并肩而行。
魔王伸手出幻化出一股黑暗之气,融入那透明的水球之中,逐渐着撕开一个出口,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出了出去。
如果说方才宗政季衡所看见的那些残忍的景象让他心生愧疚,而现在他所听见的惨叫声哀嚎声。
还有正在被杀害的痛苦的喊叫声,再与那些画面相互映衬俨然一副人间惨状。
他已经无法再容忍下去了,宗政季衡不顾一切冲向战争之中,而他身为的禁卫军则誓死跟随。
魔王神色凝重的缓缓上升悬浮在半空中,他手中幻化出鬼魅邪火一一击中那些吃人的妖怪。
战局随着他们的加入维持到一种平衡,所幸存的百姓们也都被接连救了出来,剩下的便是新一轮的开战。
而上空的白苏与玄冥两人似乎极有默契的没有理会下方的战局,让人觉得无关紧要又或者是太过自信,相信自己一定能赢。
白苏嘴角含笑的看向玄冥轻声道:“我下凡之际你选择跟随是为了监视我?而后经历了这么多,
隐藏我的真身可是为了引我前去。”
“你又苦苦哀求着我脱离肉身,是不是算准了将我囚在天界?”
好似到了最后时刻,他们似乎已经开始坦白了一般,而白苏这般不紧不慢的质问到显得有些突兀。
而玄冥至始至终都好脾气的配合着,他微微挑眉沉声道:“可是你一个都没有中计不是吗?”
好似这样算了,白苏也不亏,反倒是他输了一般。
白苏不禁嗤笑一声道:“你明知道我只有回到真身才有可能与你有所匹敌,而你竟然还加注让我存活在这个肉身之中,纵然有神力都无法伤了你。”
“一步一步的逼我回到你的身边,玄冥,你对我的执念但是是何种东西?又为何这般对我。”
想了许久,她不曾觉得自己有多么独特,竟能够让他这般执着,就连她说出这些话都感到十分好笑,更何况做这些事情的人。
她冷漠抬头凝望着那人,神色之中尽是不该之色。
玄冥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神色很是认真的想着,而如此他没有快速的回答。
而是皱着眉头仔细的寻找着答案一般,而白苏并没有着急,而是无声的
静候着。
然而就在转瞬间,一把千年寒冰所铸造的匕首直直的插入了玄冥的胸口,而这一次,下手的并不是白苏。
玄冥神色诧异的看着这熟悉的匕首从他的身后刺入,而他的身后便是那个一直隐藏已久未曾现身的圣医。
而已然达到目的的白苏嘴上上扬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