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苏早早的便起床,这样这般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一个罕见的事情。
她陪着晗儿用完早膳之后,便目送晗儿离开飞霜殿,至始至终她都不曾离开过寝宫半。
她亦不想离开,宗政季衡下的这个命令也算是成全了她,如今的这个皇宫与她没有了任何的联系,她亦不想与皇宫有任何的牵连。
不过,皇上还算是对她不错的,起码没有将她再次打入冷宫,那个阴冷潮湿的地方让她不想再回忆第二次,还真是庆幸呀。
她被隐形禁足的事情,皇上没有对外下命令,倩儿亦没有在寻她的麻烦,看来事情算是进展到平缓的处境了,其余的她不是很担心,不过,晗儿独自在外她心里可是担心得不行。
想了想还是给子衿写封信,让她在外面替她好好照料晗儿吧,白苏沉沉的叹声气,她欠子衿的太多了,这辈子都无法还完,她转身走进了寝宫之中。
和往常一样,晗儿来到夫子的学堂听课,在白苏所看不见的地方,他终是冷着一张脸,身上散发着谁也不能靠近的气息。
就好像犹如一个与生俱来的王者一般,让人畏惧,心中不禁
想着这终究是宗政季衡的孩子。
年老的夫子为人端正却不迂腐,当他看见年幼的小皇子前来学习,心中没有一丝轻蔑,一心真诚的授学。
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渐渐地也发觉这个所有年幼的小皇子,内心却城府很深,只是他年少轻狂许多事情都摆在脸上,如此这般定是要吃亏的。
夫子远远的看见一个人的身影,他眼神微微有些复杂,他神色严肃的看向小皇子沉色低声问道:“小皇子,你心中可是有要保护的人?”
听闻夫子问题的晗儿面色有一丝的不悦,他已经不小了,已经到了总角之龄该听懂的他都能够听懂了,他神色恭敬的沉声道:“回夫子,是的。”
夫子语重心长的沉声道:“心中有要保护的人,那你必须要强大起来,心中纵然有一股怒气,但不能够彰显在外面,即使你才学通透务必记住一定要学会隐藏自己。”
“在敌人将你轻视你的那一刻,你就有了完全能够保护你心中要保护的人的把握!”
听闻夫子的话语,晗儿长久的缄默不言,他的面色之中露出一丝困惑与凝重,似乎发觉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都是错误的一般
。
晗儿恭敬的站起身行礼道:“在下谢多夫子提醒。”
孺子可教也,夫子面色微微有些舒缓,他神色沉沉的微微点头随即继续教学。
而远处之外,宗政季衡神色沉默的伫立在一处,他的眼睛凌厉的看向他唯一的子嗣,宗政皇族的小皇子,他沉默的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去。
小德子默默跟随在皇上的身旁,眼神微微有些复杂的看向学堂之中的小皇子。
自从皇后不受宠之中,小皇子与皇上之间的交谈愈加的单薄,想来皇上心中也是十分的伤心才是。
子衿收到姐姐的来信之后,没有丝毫的停留便算好了时间去向晗儿所在的学堂,想着能够一同去飞霜殿,完成姐姐所拜托额的事情以外,也正好去看望姐姐。
殊不知,才不过走了一半,便遇见了独自行走的皇上,如今眼前看着的他,看起来身形却是这般的落寞。
子衿面色淡然低垂下眼眸退在一旁,她恭敬的行礼道:“臣妾拜见皇上。”
宗政季衡神色淡然的沉声道:“平身。”
子衿起身低着头不去看向皇上,神色恭敬的恭送皇上,宗政季衡向前走了
几步,忽然间他毫无预料的停顿了下来。
他缓缓转身看向她沉声道:“你和皇后相交甚好?”
子衿微微一楞,她不明了皇上为何这般问她,这不是早就已经明了的事情了吗?
不过她还是恭敬的行礼禀声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贤良淑德,能与皇后娘娘交好是臣妾得到福分。”
贤良淑德,宗政季衡脑海中却回想起皇后那夜喝醉的情形,为何他的脑海之中会一直会想着她的面容?
他沉色出声道:“嗯,交好便好。”于是宗政季衡便就留下这般让人做摸不清的话语,便大步离开了去。
不知道实情的子衿更是一头雾水,方才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何她觉得如今的皇上竟然有些大变样一般。
不单单是表面,她能够敏锐的感觉到他这个人似乎是缺少了什么?说不出来的一种情感。
子衿神色疑虑且困惑的离开了去,她心里想着一定要回去问问姐姐才是。
宗政季衡独自在宫中漫无边际的闲逛着,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看见美丽曼妙的女子他心里竟然没有了波澜。
随着时间的消逝,他心中
愈加的波澜不惊,也就是面对倩儿之时,心中才会揭起一片涟漪。
但即使是这般,他总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可是那个人的面容,他却总是想不起来,丞相和宫里的人,还有无数的人都跟他说那个人就是皇后白苏。
每每他以为是白苏去寻找她,可当见到她的第一眼,心中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嫌恶之情,不由自主的想要离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