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季衡翻身将白苏抱在怀里,白苏正要挣扎开,就听闻耳边那人轻声说:“放心,在你准许以前,我不会动你的,我只是想抱抱你。”
说完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闭眼沉睡了过去,白苏听话得没有挣扎,她在他怀中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准备入睡。
不知为何宗政季衡这段话莫名的让她心安,她内心深处是相信他的。
她盯着看他好看得眉眼还有挺拔的鼻梁,他长得真是十分的英俊,从前她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认真的观察他的容貌。
熟睡的他看起来更加温和俊美,让她一下子像是着迷一般,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宗政季衡浅笑着睁开眼来,映入白苏眼帘便是他那邪魅的眼眸,还带有戏谑玩味的目光。
“我好不容易忍住,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他开玩笑似的看着被逮个正着的白苏。
白苏一副心虚的模样,思来想去还是装睡比较好,于是就马上闭上眼假装熟睡中,什么都听不见。
宗政季衡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浅笑一声在她额头上一吻,然后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清晨,两人双双苏醒来,宗政季衡支撑胳膊低头看着正要醒来的白苏。
白苏迷迷糊糊得看向宗政季衡,还带有困意的说:“你要走了吗?”
宗政季衡点点头说:“我要去上早朝了,你接着休息。”说完又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两人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两人单独在时就没有用尊称,两人就像是普通人一般平淡的言语。
宗政季衡念念不舍的穿衣前去早朝,临走时他还特地嘱咐冬春与夏秋不要吵醒她,让她接着睡。
小德子看着皇上喜悦的脸色,讨喜的说道:“皇上今心情不错呢。”
宗政季衡浅笑又想起了白苏,轻声说:“是吗?”
小德子抿嘴一笑不再追问,这么明显灿烂的笑容,让人一见便明了皇上此刻的心情。
早朝上,宗政季衡无心朝政他脑中一直回想,白苏在他怀中软糯可爱的模样,想着想着嘴角又勾勒出一丝浅笑。
“皇上?”下头正在禀告的户部尚书,疑惑的看向皇上。
小德子见状连忙吭了一声,提醒皇上。
宗政季衡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户部尚书说:“你方才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户部尚书心中疑惑但又不敢不从,便又复述了一遍,这遍宗政季衡才听了进去。
早朝下后,朝中大
臣纷纷私下议论皇上今日是怎么了?
不仅没有专心朝政,还时不时露出一丝微笑。
十分瘆人!他们见了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纷纷摇头出宫。
宗政季衡刚回到御书房中,便听见翊坤宫的春景前来哭诉说:“奴婢拜见皇上,德妃娘娘她怕是要不行了!”
“什么!”宗政季衡高声说,神色震惊大步走向翊坤宫。
怎么如此,前几日太医不是说有好转的吗!
此时翊坤宫早已经聚集了大群太医为德妃诊治,可以却没有一个人查出病因,眼看德妃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他们都纷纷着急,深怕自己会成为德妃的陪葬。
“微臣参见皇上。”太医一见宗政季衡前来,立马下跪行礼。
“德妃到底如何?”宗政季衡厉声发问,威严并重。
跪下的太医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一人敢上前回应。
其中的一位资历比较深的看太医行礼回应说:“回皇上,德妃娘娘的脉象极其古怪,总是若有若无,根本查不出病因,微臣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之病。”
其余太医也都根本附和,而在宗政季衡眼中这些人都是废物,明明能力不够还只会说瞎话!
如若荀湛在的话,这一切都不会成为问题。
想到荀湛宗政季衡的脸色又阴沉几分,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荀湛身体大不如前……
剩下的他不想再看下去,都是些伤神的语句。
他大步来到德妃身边,如今她更是面如蜡黄神色憔悴,精神更是大不如前。
“德妃?你能听见朕说话吗?”宗政季衡温柔的轻声发话。
德妃听闻宗政季衡的声音用尽全力睁开眼眸,声音极轻说道:“皇上,臣妾怕是不行了,不能服侍皇上,请皇上不要怪罪。”
短短的一句话,德妃却用了很长的时间,之中还有些提不上气来似的。
“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吧。”宗政季衡不忍见到她这般模样。
“皇上,你能答应臣妾一事吗?”德妃缓慢的说出这句话来,语气十分的祈求。
宗政季衡看向她坚定的说:“朕答应你,无论什么朕都答应你。”
对于德妃他心中对于她更多的是愧疚,在她离世之前满足她一个愿望,也是了却她此生的所望了。
“皇上,臣妾逝世后能否将臣妾的尸首带去武菱山安葬,臣妾喜欢哪里的景色,不必有什么陵墓。”
德妃似乎是想到
了什么,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
宗政季衡叹气一声,君子一言九鼎,他本该答应德妃,但是他没有想到德妃的愿望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