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来临,星空的亮光洒在房间内,白苏抱紧自己坐在床上,两眼泪汪汪红彤彤的,柔嫩的脸颊上布满泪痕。
不会的!怎么会!父亲的死不会和哥哥有关系的,肯定是宗政季衡的诡计,想要栽赃白擎的。
无论白苏在心里怎样为白擎洗脱嫌疑,为他辩解可她心中却还是止不住想宗政季衡今日说的话。
她心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不要乱想。
冬春神色十分担忧,有好几次她都想直接冲进着房内,看看娘娘到底是如何了。
夏秋安慰着安耐不住的急急跺脚,眉头紧皱的冬春说:“别担心了,娘娘会有分寸的,让娘娘好好静静吧。”
“你叫我如何不担忧!”冬春深深的叹一口气,望向夏秋也是一脸的忧愁,值得强忍住自己的急切,试着安心下来。
御书房中,小德子踏着小碎步进入到里面。
“她怎么样了?还是没有出来吗?”宗政季衡担忧的询问道。
“回皇上,奴才才从皇贵妃娘娘哪里回来,娘娘一步也没走出来。”小德子下跪行礼面色担忧的说。
宗政季衡转身缚手在身后,他是真真没想到方才白苏会在门外,后来才听说
她是特意来给自己送鸡汤,看望自己。
事情发生的都太突然了,让她静静也好。
白擎回到丞相府,脸色阴沉的回到书房,身上笼罩着一股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啪!咚!”白擎心烦气躁将书桌上所有东西,顷刻之间摔到在地。
管家察觉到白擎的情绪不稳定,随势跟随来到书房外,却听见书房中的声响。
心中无奈的叹气,悄无声息的离开。
宗政季衡,本想好好的陪你玩玩,看来你也不需要了吧!
一片狼藉的书房中,昏暗的微光映射出白擎脸上狠毒的神色。
次日,朝堂之上暗潮汹涌,朝中大臣也几乎都被白擎收入麾下,除去太后的党羽,剩下的便只剩以荀尧臣为首,莫均源为辅的保皇党。
宗政季衡不露声色的观察白擎的一举一动,看来他因为昨日而恼羞成怒了,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与他较量。
早朝结束,他从官员的参议中明了,众人的说辞不过都一样,应该都是受一人指示吧。
回到御书房,莫均源即刻求见,宗政季衡将他宣入殿中。
“微臣参见皇上。”莫均源面无表情恭敬的行礼道。
自从他们
认识以来,宗政季衡就没有见过莫均源的表情发生极大的波动,整日都是板着个脸。
“平身。”
“皇上,如今丞相野心勃勃,已经开始有所行动,我们是否需要与之抗衡。”莫均源说着话时,心中没走十足的把握。
白擎手中握有兵权,在朝堂之中又有这么多的拥护者。
如今真的要反,只要找到一个适当的借口,天下人也不敢说什么。
“白擎早就对皇位虎视眈眈,他暗里做得那些事情我也略知一二,这个人迟早要除掉,但不是现在。”宗政季衡真正想要的是他手中的兵权。
“那皇上准备如何做。”莫均源洗耳恭听。
宗政季衡邪魅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坏笑,好看的唇启动开口说:“有一个人会比我们还紧张,我们先暗中观察。”
莫均源自然明了皇上所说的是何人。
白擎若要反,直接受到利益损害的不仅仅只有宗政季衡。
更多的还是太后苦心经营了许久的筹划。
“对了,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宗政季衡转身认真的看向莫均源。
“回皇上,事情顺利发展中。”莫均源恭敬的回应说。
“那就好。”宗政
季衡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是时候让太后交出实权了。
一边,禧宁宫内白苏依然将自己关在房中。
“娘娘,你开开门吧,您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您好歹也吃点吧。”冬春红着眼眶,身心悲切担忧,一心只想白苏能够出来。
可房中依然没有一丝动静,夏秋在旁边也着急的要哭了出来。
“夏秋怎么办才好呀。”冬春急得小声的哭了出来。
夏秋也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对了,我去把荀湛太医请来,或许他能劝说娘娘。”机灵的夏秋想到荀湛来。
说完就急忙的跑了出去,直直的冲向太医院中。
“荀湛太医,求求您救救娘娘吧。”夏秋哭喊着来到荀湛身边。
“何事?”荀湛一看是夏秋,眉头紧皱站起身来。
“娘娘把自己关在房中,已经一天了都没进食,奴婢怎样劝说娘娘都不听,您快救救娘娘把。”夏秋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走。”荀湛雷厉风行拿起药箱便离开太医院,赶去禧宁宫。
荀湛来到白苏房在,便看见冬春守在房外,路上他都听夏秋说了,可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何回事。
“苏苏,开门。
”荀湛巧了敲门,细声说。
房内依然是一片死静。
荀湛眼看情形不对,准备破门而入,他转身对冬春说:“你们守在门外,别让外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