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淮明显不相信陆澄的话:“当时我女儿失踪,我在城里贴了大量的画像,找到她的人赏银千两,怎么,你没看见吗”。
陆澄声音平静:“我是个孤儿,那时候在城外的破庙里居住,除了去城里买些吃的,其他时间都在破庙里”。
叶景淮还是怀疑:“我的人找到你的时候,你跑什么…”。
陆澄面不改色:“我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当下人,不小心犯了错,主人扬言要打死我,我这才跑了出来,就一直躲在城外,后来被人追赶,我以为是主人派来抓我回去将我打死,我这才拼命的跑”。
叶景淮看着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里都是猜疑:“你在那个大户人家当下人?”。
陆澄知道叶景淮是在怀疑自己,从容的说道:“我再次到京都的时候,他已经搬走了”。
叶温言见父亲一直在审问陆澄,拽了拽叶景淮的衣袖,低喃了一声:“爹…”,示意他不要再审问陆澄了。
叶景淮没有听她的,继续问道:“那你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身份的,知道后为什么不说”。
陆澄依然很镇定:“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怀疑她的身份的,我和三公主来过府里两次,第一次来的时候看见了夫人屋里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孩和小言一模一样,前几天来的时候又无意中发现夫人手上戴的手镯和小言的是一对,这才怀疑起她的身份,但是又不敢十分确定,想着再调查一下,没想到还没调查清楚,贵公子会在潇湘楼欺负她,伤了贵公子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保护她,不被人欺负而已…”。
叶景淮轻视的看着他:“所以你就伤了我儿子”。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中郎将都不敢阻拦他,唯有伤他才能保全小言,否则的话…”,陆澄的话不言而喻。
叶温言对父亲说:“他说的句句属实,澄哥哥是救了我,你怎么还没怪罪他呢”。
叶景淮只好顺了女儿的意思,没好气的对陆澄说道:“你到宫里继续上任就行了”。
叶温言听到父亲这么说,总算是露出了笑脸。
陆澄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下官告辞”。
陆澄刚刚准备走出丞相府,就喊住了他。
叶景淮不屑的看着他:“我不管你对她有什心思,以后离她远一点,最好不要再见她”。
陆澄语气冰冷:“不用丞相提醒,我也会离她远一点的”。
陆澄走后叶景淮吩咐石丰,让他把潇湘楼的老板娘叫来。
石丰来到潇湘楼,找到韩香云:“我们丞相让你过去一趟”。
韩香云听后脸色一变,心想完了,丞相的儿子在这里受了伤,让去丞相府定是要怪罪自己的,她忐忑的问了一句:“丞相让我过去做什么”。
石丰催促道:“我哪知道,丞相有命,让你赶紧去过,快走吧”。
韩香云跟着石丰一路忐忑的来到丞相府:“丞相,人已经带来了”。
韩香云一听眼前的人就是丞相,赶紧跪下:“参见丞相大人”。
叶景淮开门见山的说:“小言在你那里是做什么的”。
韩香云心头打鼓:“小言,您说的是纤舞吗,她是我那里的舞姬”。
叶景淮不怒自威:“她平时都在那里做什么”。
韩香云老实回答:“就只是跳舞,她不接待客人过夜…”。
叶景微凌厉的看着她。
韩香云颤栗着说:“是她和她的情郎冲撞了公子,不关我的事,还请丞相放过我吧”。
叶景淮皱起眉头脸色一沉:“情郎…小言和那个陆澄到底是什么关系,如实回答…”。
韩香云战战兢兢的说:“她和陆澄的关系很亲密,陆澄还在她的房里留宿过一夜,就连前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两人还在一个屋子里独处一室”。
叶景淮听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韩香云被吓到了跪在地上惴惴不安。
这时叶温言进来了,她看见韩香云跪在地上发抖,对着叶景淮问道:“爹,你叫她过来做什么”。
韩香云听后十分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喊丞相叫“爹”。
叶景淮看着女儿,脸色不像刚才那么凌厉了,语气也温和了很多:“我找她过来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事情”。
叶温言嘴唇一抿:“我还以为你要为难她呢”。
叶景淮亲切的看着她:“你在她那的几年里,她有没有为难过你”。
韩香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叶温言摇了摇头:“没有…虽然我在她那做舞姬,但她没有为难过我,甚至有男子来骚扰我的时候,她还会替我解围,你看她都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韩香云听后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叶温言将韩香云从地上拉起来。
叶景淮对着韩香云说:“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叶温言将韩香云送到门口。
韩香云不敢相信的问:“怎么才过了一天,你就成了丞相的女儿了”。
叶温言微笑着说:“我本来就是他的女儿,只不过遇到了意外,失去了记忆才一直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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