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他方觉伤势稍有舒缓,却再次被温柔而强大的力量牵引,缓缓沉入黑暗之中。
达雅虚幻的手掌轻抚文祥的脸庞,仿佛哄睡一般低语,“孩子,好好歇息吧,等再醒来时,一切都会过去。”
温柔的言语落下,文祥的身躯便被文达奎抱起,送到了一众甲士中间。
他目光凝重,躬身道,“拜托各位了。”
与此同时,虚影达雅也做出同样的动作,由衷道,“拜托各位。”
众甲士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随即那份迷茫被决绝所取代,他们胸膛挺起,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齐声呐喊,“我等定万死不辞!”
文达奎和达雅对视一眼,轻轻一笑间,身上各自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这光芒瞬间包裹向昏倒的文祥和一众甲士。
再下一刻,光芒散去,文祥和一众甲士的身影,也骤然消失,找寻不到半点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此刻,大头鬼锦华的笑声如同夜风中飘荡的诡异音符,哈哈之声中夹杂着几分戏谑与狠厉,“你们这对狗男女还真异常在乎这个小杂种啊,竟然敢用自身的性命为阵眼将他们全数隐匿,想要找寻到他们,就必须要先杀死你们,以自身血肉之躯筑起保护他们的堡垒,你们还真是伟大啊!”
说到最后,它已是咬牙切齿起来。
它没有嘴巴,不知何处出声,却也清晰地将这等情绪传递出来。
然而,此刻,它的心神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牢牢系于符雯君与她那神秘莫测的八卦图之上,对文达奎与达雅的动向,仅是投以一抹淡然的余光,未有即刻行动的迹象。
而在寒客欢看来,文达奎和达雅所做出的决定,是现下相当明智的一个决定。
将文祥和一众甲士隐匿起来,可以暂时解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虽说将他们的性命绑定在了一起,但也避免了大头鬼锦华的威胁。
而且,寒客欢也借此看出,即便是文达奎和达雅,也没有办法带着文祥离开这片诡异的领域,毕竟此刻的大头鬼面上主力已然被符雯君所牵制,他们只能孤注一掷地拼杀,要么生,要么死,只有这两个选择。
文祥和一众甲士身影消失之后,大头鬼的肉瘤小怪兵团们,也全数被符雯君的八卦图光芒吞噬溶解,但与之相对应的,八卦图的光芒也明显黯淡了许多。
解决这些肉瘤小怪,并非没有损耗。
再看大头鬼锦华本身,它似乎对周遭那些肉瘤小卒的凋零浑不在意,仿佛这一切不过是风中轻絮,微不足道。那被大手无情剥离的肉瘤,不知何时又悄然复生,只是形态上略显娇小,更添了几分诡谲。
它的双眼,如同深潭中泛不起波澜的死水,此刻却似乎隐隐透出几分戏谑与玩味。
它得意地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若是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我还是劝你早些使出来,我倒也可以好好地陪你玩玩,等与你玩儿腻了,便去会会那对狗男女,当然,我也不介意你们一起上。”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大头鬼锦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与轻蔑,仿佛一切尽在它的掌控之中。
如此言语间,它那遍布沟壑与突兀肉瘤的身躯,竟以一种令人心悸的节奏缓缓蠕动,每一次起伏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勃勃生机,宛若是在无声地挑衅,又似因某种未知的兴奋而颤抖。
与此同时,四周,一只只庞大而扭曲的诡异大手,如同幽灵般在暗影中缓缓游移,它们的手指轻轻屈伸,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预示着风暴前夕的宁静,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化作毁灭的浪潮,将文达奎一行人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便是寒客欢,此刻也不禁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自脊背升起,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成了实质,将他紧紧包裹,让他恍若置身于无底的深渊边缘。
“叮!你遭到了五阶“妖丹”后期修为大头鬼锦华的凝视”
也终于在此刻,寒客欢得到了系统提示。
大头鬼,已经开始认真对待这场战斗了。
在寒客欢凝神戒备,周身气息紧绷如弦之际,一幕奇异景象悄然上演,令他心头猛地一凛。只见文达奎所操控的三柄信号剑,宛如被无形之手牵引,缓缓而坚定地转向他所在的方向,每一剑都散发着独特的剑意韵律。
他心神不由一紧。
因为他清晰地感应到,这三柄剑都是释放着剑意,它们的剑意风格各有不同,第一柄剑,剑意苍劲,宛若千年松柏,屹立不倒,透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坚韧之气,仿佛能穿透世间一切阻碍;第二柄,则似寒冬中傲立的孤梅,遗世独立,剑尖寒芒闪烁,带着刺骨的冰寒与孤高清绝,让人不敢直视;至于第三柄,剑意温婉如水,流转间尽显柔情蜜意,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深不可测的底蕴。
但它们的共同点是,竟然对寒客欢的桃枝剑意有着吞噬的趋势。
嗯?
这是要闹哪样?
先窝里斗吗?
寒客欢不由整剑黑线,现在的他可是完全将文达奎等人当作了战斗同伴,至少不是敌人。
但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