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村委会的人就大喇叭通知过了,会有一个什么公司的员工们来送东西,到时候给人家签个名字就能领走生活物品,老人毫不犹豫地签了名。
刘露见状,也学着王思茵将棉衣拿给老人家,老人熟练地给她签名。
待四人分别送好物资,都拿到了签名后,王思茵和室友们高兴地离开了老人家,继续前往下一户。
杨子蕴则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他只负责推着较重的小推车,将一些比较重的米面帮忙搬进屋里。
就这样,他们五人一户户地送着物资,她们的集赞卡上逐渐积累了越来越多的签名。
这时村子里的孩子王阿牛,眼尖地发现了王思茵五人,带着村里的孩子们嘻嘻哈哈地跟在她们身后,王思茵也看到了阿牛连忙问道:“阿牛,阿牧家在哪里呀?”
此时车上的物资已经送出去大半了,她想去看看阿牧家。
阿牛指着前方的小路开心地回答道:“大姐姐,阿牧家在村子东头,这条路一直走到头就是他们家了。”
王思茵顺着他指着的方向茫然张望,阿牛欢快地继续说道:“我给你们带路,跟我走吧!”说罢,带着几个小朋友,往前跑去。
杨子蕴也配合地加快了推车的速度,紧紧地跟在众人身后。
当王思茵五人在阿牛和孩子们的带领下,穿过蜿蜒的乡间小路,来到阿牧家门前时,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阿牧的家在村尾最偏僻的地方,房屋由黄土和稻草简易搭建而成,外墙斑驳,看着就有种年久失修、岌岌可危的感觉。
门口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手中拿着一把同样破旧的蒲扇,轻轻地摇晃着,眼神空洞且无奈。
院子里,几只瘦弱的家禽在泥土地里觅食,羽毛稀疏,显得无精打采。
一旁的菜地里,绿油油的蔬菜都无力地垂着头,仿佛在说:再不浇水就死给你看!
屋内,阳光无法穿透因玻璃破碎而用塑料袋遮挡的窗户,昏暗的光线勉强照亮了简陋的陈设。
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把摇摇欲坠的椅子,是客厅的全部家具。
墙角堆放着一些破烂的农具,它们锈迹斑斑的模样,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使用过了。
阿牧的妹妹小玉躺在里间一张简陋的竹床上,她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看起来异常虚弱。
床边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甚至连一张完整的床单都没有,只有一张补满补丁的破旧床单,铺在垫了厚厚的稻草的床板上。
王思茵和三个姐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心中的柔软似乎被无形大手狠狠揪住。
她们无法想象,阿牧一家是如何在这样破败的环境中生活的。
这时挑着两桶水的阿牧回来了,这两桶水有一桶是准备给发蔫的菜地浇水,一桶是他们的饮用水。
他木讷地看着站得比较靠外的杨子蕴,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杨子蕴最先发现站在身后的小男孩,他转过身,温暖地笑着看向小男孩:“你是阿牧吗?”
阿牧眨着眼睛不敢回话,直到看见闻声扭头的众人,有四个大姐姐是昨天下午遇到的,还有阿牛和村里的小伙伴们。
他挑起水,开心地向四个大姐姐问好,他一早就得到村委会的通知了,知道会有人来家里送东西要签名的事情,没想到正是大姐姐她们。
王思茵和三个姐妹见到阿牧,纷纷上前想帮忙提水,没有干活这种活的她们,却无从下手,于是连忙拉着推车跟着阿牧进到他们家院子里。
阿牧的奶奶此时也终于看到了众人,忙从椅子上起身招呼,王思茵对赵月她们说道:“你们帮忙把剩下的物资都给卸下来吧?我和杨老师去看看小玉。”
三人忙点头,她们知道杨老师家是做草药的,可能也懂看病,于是也没有多想,纷纷出手搬起物资来。
阿牧的奶奶感激地不停道谢,阿牧则带着王思茵和杨子蕴一起来到妹妹小玉的床前。
杨子蕴看到床上的小女孩,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这样的环境让他的眉头忍不住地皱了起来:“这样的环境确实不利于养病。”
王思茵打量了一下周围,随即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接下来杨子蕴抓起女孩虚弱的胳膊号起她的脉搏,又看了看她的骨瘦如柴的身体,摇头说道:“治是能治,就是她太虚弱了,一时间没办法直接治疗。”
王思茵闻言一时不解,太虚弱不能直接治疗是何意?
她怕直接问出阿牧会担心,于是拉着杨子蕴走出屋子,寻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问道:“师兄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到底能治还是不能治?”
杨子蕴看了小玉的病情,虽然自己有办法治疗小玉的先天疾病,且药材成本不计的情况下,还是有一味相当棘手,那就是“幽冥灵草”。
他又不想师妹失望,于是斟酌片刻说道:“师妹,小玉的病是先天的,需要九转灵丹治疗,其中有一味草药名唤幽冥灵草。”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炯炯的看着王思茵的眼睛,企图在她焦灼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理解。
不过他失望了,小师妹对药草知识一无所知,他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