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潭阳王听到寝殿外传来杀戮声,龙之梁从榻上坐了起来,缓缓的从榻上走到潭阳王面。
“皇弟,你输了,可你知道你输在哪吗?”
“哼,狗皇帝,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成王败寇,你给个痛快吧!”
“皇弟,你输在人心上,而朕说的人心,不是你外面那些人心,而是亲人的心。”
龙之梁这话刚说完,殿外就有人禀告着:“皇上,臣救驾来迟。”
殿外的安君王走了进来,行礼道:“启禀皇上,宫内外所有乱臣贼子均已拿下。”
龙之梁让人将潭阳王押入天牢,但潭阳王并未被赐死,毕竟是龙之梁的胞弟,若是将他处置了,怕是自己母后那里也着实不好交代。
这宫里等同是差点宫变了,潭阳王做好了一切准备,却并不之他皇兄做好的准备更多,多到这宫里宫外的人完全没有发现潭阳王的阴谋。
而今日的事,龙之梁也不打算告诉韦太后。
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次日,蘅芷应邀赴国公府的茶会,过了申时才回了奉常府。
季老夫人问及关于季幸霜的丹青可曾给小公子瞧过,蘅芷句句真话。
“当真那小公子瞧见了,还追着问那丹青上的女子是何人。”
“真的!”
“是的,祖母。”
只不过,当时,蘅芷故意在水榭边上把丹青给扔进池子里去了。
虽国公府的下人有眼力劲,及时给捞了上来,不过,丹青已经浸了水渍,染料都晕开了。就是因为晕开后,那小公子看着觉得丑极了,才笑着追问丹青画的是谁,蘅芷直接回了小公子,说是自家庶出的妹妹。
人家小公子一听是庶出,脸上写满了嫌弃之意,啧啧啧的直摇头。
国公府小公子算什么,季幸霜的心思早就打定太子爷了。
但在季老夫人跟前还得顾着点自己
的形象,轻易不能走错一步,还得指着日后让季老夫人给撑腰呢!
自打那日蘅芷从国公府回来后,便与国公府的七小姐时常走动。
许是两个姑娘性情相近,很是谈得来,那七小姐就常来相府坐坐,再不然,就约着季幸雪去街上的首饰店、胭脂铺什么地的可劲逛。
如今整个相府的下人都归蘅芷管着,府里上下大大小的事都是她说了算。
太子身边的几位妾侍都很得宠,或许是太子这人雨露均沾,从不专宠于谁。
所以,这个年纪便有了一儿一女,凑齐了一个’好‘字。
只不过,这太子东宫要是闹出事,本是八竿子打不着蘅芷的。
偏因着几位侍妾同时有孕,那韦太后与韦皇后便想起了季幸雪这个人。
喏,这不,特地让人将季幸雪请进了宫,让她帮忙照料着几个大肚婆,整个太医院的人现下都听蘅芷的差遣。
这差事,蘅芷真心不想做,只要是一到了孩子身上的事,她便狠不下心来算计姜国。
都是当娘的,她对孕妇哪能下得了啊!
索性,便趁机当好这差事,给自己在太后和皇后面前铺路,方便日后行事。
这连良媛是姜国连廷尉嫡女,性格霸道,目中无人,当年是太子点名要娶的,但平日里又能瞧得出,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连良媛,但至于为何要娶,便不得而知了。
前些日子,几个刚进东宫的侍妾,时常被太子宠幸,连良媛心里嫉妒的很,孙良娣她一样都有着身孕,总是有御医院的女官守着,她想找事也难。
孙良娣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而连良媛也四月多点,几个月里太子除了偶尔看望看望她们外,这晚上便从来没陪过她们,孙良娣自是明白,也知道身为太子如今公事繁忙,不能与自己多聊些片刻,也实属正常。
可连
良媛却按耐不住了,于是开始找起事来,院子里连良媛散着步,正巧遇见了段良娣在亭子里乘凉,连良媛偏偏要走过去,想独自霸占那地方。
连良媛走上前,抬着盛气凌人,“今个我要在这亭子里乘凉,段良娣你便回吧,或是找个别的地方去待着。”
段良娣觉得可笑,冷笑一声,“连良媛,即便是你如今怀有太子的骨肉,也不能这般猖狂啊?这亭子又不是坐不下你我二人,为何我要给你让开?”
连良媛瞪了一眼段良娣,阴冷一笑,“我让你走,你就得走,别忘了,我是良媛,你是良娣,我的位分比你高,怎么连行礼都忘了?”
孙良娣也想到外面透透气,正好蘅芷这个时辰守在孙良娣身旁,她先去走走是好事,便陪着一起去了小花园。
快走到亭子那,见着连良媛和段良娣,孙良娣便决定转身离开,可偏偏让段良娣给看见了。
“姐姐,孙姐姐。”段良娣喊着。
孙良娣背着身子一听,心里无奈的很,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走开,倒是让人瞧见了,一旁的蘅芷心下也是叹着气,她真心不想掺合太子东宫内的争宠,只想短期内做好这临时的女医官。
孙良娣缓缓的转过身看去,然后悠悠然走上前,“刚才瞧着姐姐和妹妹在这,我怕这亭子一下子坐不了这么多人,便没和你们打招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