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的南福宫处热闹的很,似乎还请了不少旁的世族千金、公子哥,来来往往的人可真不少。
虽说来往的人比较到也很杂,可这南福宫外的侍卫们可都不是吃干饭的,进去、出来的要检查请帖,验过请帖方能通行。
进了南福宫,蘅芷瞧着两边的侧殿也都不少外命妇里出外进,互相交流着,想来丽妃娘娘大概也是想着借助此次宋国公主嫁来姜国的机会,好好同这些外命妇们打好关系总管太监引领着蘅芷走向内殿。
石阶下,瞧着丽妃同一身着华丽的女子正在往殿外走来。
刚巧蘅芷前面走面走去三两人,大抵都是外命妇,也不知是哪位大臣的家眷。
仔细想想丽妃的父亲位列九卿之卫尉,她的几位兄长如今也都挤进了少府之中,还有位叔伯任职中尉署有丞,这一大家子的人都在往前奔,看来不单单只是为了荣华富贵、光耀门楣这么简单,怕是丽妃动了皇储之位的心思吧!
可是,龙之梁明明有个太子,那可是韦皇后嫡子,韦家在姜国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难道……
“季二夫人来了,快,快来,让本宫为你介绍一下宋国的长公主。”
站在石阶下的蘅芷思绪被拉了回来,她笑面而迎走上石阶。
“妾身参见丽妃娘娘。”蘅芷行了礼,起身测了测身子,先是定眼敲了一下眼前的恩济长公主,笑着行礼,“妾身参见恩济长公主。”
云梦虽自幼被在永巷之内,但却十分识礼节,似乎是那些年里,那些可怜她的宫女、太监们教了一些她宫规礼仪。
虽说,宋国与姜国是两个国家,或许很多风土人情不一样,但是,宫廷礼节大概是相近的。
所以,云梦所表现的礼节性上的东西,往往看上去还是很到位的。
且她还总是时不时的自
谦。
“这位夫人客气了,我来自宋国,在姜国或许还有许多礼节我大概不清楚,也不知该给夫人回什么礼,季二夫人莫怪。”
云梦很是会察言观色,且记忆里也很好,方才丽妃只不过是在吵杂的声音之中唤了一声‘季二夫人’,云梦便清楚的记住了眼前这个人的大概身份,能得丽妃这般尊敬的,想来也不会是小人物了。
“不愧是宋国的长公主,当真是同旁的女子不一般。”蘅芷心下啧啧不已,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在宋国二十余年都从不曾听说过这么号人物,整个宋氏皇族之内,完全没有过她的身影。
难不成是宋国的计谋?派个假公主来和亲!
蘅芷不由得憋不住笑了,这宋君戍还当真是狡猾呢!
“季二夫人,你在想什么开心的事?为何笑的这般甜腻幸福的模样!”丽妃见蘅芷笑出了声,不由得问着。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打理府里的事时遇上的一些小事,不由的便笑了出来,还望丽妃娘娘与公主殿下莫怪。”
”公主啊,这位是相爷的二夫人,昨日见过的那位季奉常之女,”丽妃忙笑着冲恩济长公主介绍。
云梦笑靥如花,不禁娇羞一笑,“原是出自贵族之后,这书香门第的,难怪季二夫人这般受宠,这种场合都有季二夫人的份,可见相爷待甚好,夫人为自己的夫君料理府里的事,还能时不时的想出什么事笑一笑,想必夫人同相爷十分恩爱。”
蘅芷尴尬一笑,心里有些发虚,她哪里是同炎域恩爱才有幸能来这里,明明是丽妃念她的情念她的好,才唤她来凑热闹的。
“我是妾侍罢了,虽说是二夫人,也始终是相府里的妾侍,且不敢奢望太多,今日有幸能赴宴,除了相爷的面子之外,也是丽妃娘娘
怜惜妾身,这才邀来凑凑热闹见见世面。”蘅芷含蓄的感谢丽妃,顺便烘托炎域。
午膳时,大家都在宴厅内用膳,蘅芷有些无精打采,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这些大宋来的人中,上到随行的文武官员,下到优伶、宫人、仆役,没一个眼熟的,都是些生面孔,这可怎么办,从谁那着手打听才好呢!
说来也是可笑,这还是她第一次想回到那个冰冷没有人情味的相府里。
这边是丽妃在摆宴,蘅芷不在府里进了宫。
而另一边,宋君戍以大宋宗正的身份,扬言奉宋国皇帝之命去瞧瞧相爷府上的那尊珊瑚摆件。
这不,这对苦命鸳鸯又这么擦身而过,没能碰面。
不过,碰上面也没不会有什么大进展,宋君戍为了安全起见是易容来的,就算当真是瞧见了相府二夫人季幸雪的真容,也不敢轻易去相认,毕竟一看年龄便知道不是蘅芷。
只是,老天爷他俩又开了一个可笑的玩笑,这不是蘅芷而又与蘅芷几乎一模一样的季幸雪,偏偏眼下就是宋君戍心心念念的蘅芷。
这蘅芷若是见着了这位大宋的宗正大人,也是认不出的,谁让他易容了呢!
相府厅堂内,宋君戍有丝坐立不安,可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坐在那品着茗,听着炎域说着一些姜国的风土人情,以及试探性的大厅大宋送来的这位公主钟情何许男子。
“相爷,珊瑚摆件要搬来这里看吗?宋君戍随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