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回府了,太夫人回府了。”
贵妃椅上的蘅芷被院外的叫喊声给吵醒了,慢慢起了身慵懒的伸着懒腰。
“无忧,什么事啊!怎么回事,外面吵什么呢!”
“主子,太夫人就快到了,府里的下人正喊着呢,咱们也赶紧去府外候着吧!”
蘅芷低眸,有些不情愿,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时候不是任性的时候,衍儿还等着她这个为娘的好好祸祸姜国呢!
欲乱姜国,必先灭相,亲太尉,远九卿,相难灭,需智取。
蘅芷同无忧出了府,刚巧,站在摆好了姿势迎接,就见着车马队缓缓地驶向相府。
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下人上前搬了踏脚凳,只见几个丫头走过去撩开了帘子,搀扶着一妇人走下马车,蘅芷看去还真有点懵了,这位太夫人可真是年轻啊,瞧着模样应该也就年逾四十的样子。
可是算起来,炎域也是年过三十的人,他母亲这般年轻,要么就是保养的好,要么便是这太夫人有过人的本事,少女时嫁给了炎域的父亲,便能早早的一索得男困住了他父亲的心。
众人上前行礼,将太夫人迎进了内堂。
太夫人上座,看着几个生面孔,笑了笑,“府里多了不少人啊!”
邓月如似笑不笑的样子,没吱声,蘅芷瞧着这位太夫人好像对炎域的妻妾没一个满意的,看她瞧谁的眼神都带着一丝鄙夷,包括邓月如。
看来,当年太夫人并不喜欢邓月如嫁入焱家,恐怕只是碍于是皇命,才不得已接受了这个儿媳吧!
正当蘅芷走神胡思乱想之时,太夫人已经盯着季幸雪许久了,半晌才要笑不笑的念叨了句,“季家二小姐终究还是如愿进了门啊!”
无忧赶紧从后面戳了一下,蘅芷这才回过神,愣愣的眨巴着眼睛看向太夫人,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行
了,都散了吧,我身子也乏了。”
太夫人把众人都给打发走了,各自回了各自别院,而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位太夫人没有闹妖作怪,更没刁难谁,只是说是多日颠簸劳累,需要静养几日,所以这几日不必晨昏定省。
这倒是好事,只是,蘅芷对这个太夫人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心里总是有些担心。
邓月如接太夫人回来的第二天,邓府的人便上门了,且还在相府住下了。
这来的是邓月如的胞妹邓云如,说是送小玥儿回相府的,顺便在相府跟她姐姐这躲躲。
听下人们议论说是这邓云如刚死了丈夫,就想要再嫁,邓家人劝她就算有这个念头,也得过几年,不可操之过急,可她听不进去,还在府里闹了几天,这不,在府里待不住了,又受不了长辈絮叨,便想借着送外甥女回相府的机会躲在嫡姐这讨个耳根子清闲。
多了,同来的还有邓月如娘舅家的表哥霍泰鸿,一个浪荡公子,混吃等死在邓府多年,尚未娶妻,听说,当年他还有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想法。
本来,蘅芷不信这些胡说八道的事,因为她能看得出,邓月如表面上没有表现的对炎域有多爱,可眼神中确看的出她还算是心里钟情于炎域的,并非被迫嫁给炎域。
可是,偏偏被事实打了脸,几次蘅芷经过小花园,都瞧见了那个浪荡公子哥霍泰鸿对邓月如拉拉扯扯的,但能看得出,邓月如还是有些避讳或者嫌弃的。
不过,蘅芷不明白,既然邓月如嫌弃霍泰鸿,也有心避嫌,为何还要收留他呢!
天的日子一晃而过,炎域这几日基本不回府里住,因着大宋和亲的送亲队伍就要到了,炎域身为相爷,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
他不在府里,府里有些人便有了贼心贼胆。
这不,后
院这就要出事了。
此时已经快天黑了,邓云如所居住的别院内十分安静,方才她发脾气骂走了下人和侍女,从夕阳西下到现在,屋子里的光线却十分的暗淡,根本没有点灯取亮,她也不曾再发出过什么动静,或是喊下人来掌灯伺候用晚饭。
倒是霍泰鸿那发现门缝那塞进来一张字条,他好奇去捡来瞧,却发现是邓云如给她的字条,竟然还约她去闺房一叙。
霍泰鸿本就是个没规没矩的色胚子,平素里就没什么忌讳,这邓月如留着他在府不过是看在她娘舅份上,才收留他小住,等着帮他某好差事也就打发走了。
这些时日里他倒也真没犯什么事儿,邓月如才算是放松了一些警惕。
如今是邓云如主动相邀,霍泰鸿就彻底没了忌讳,急吼吼的就闯进了里间,弓着身子缩头缩脑,模模糊糊间,看见轻纱薄幔之后有一片勾人的裙角。
裙角里面,若隐若现一只玉足,垂在床边。
霍泰鸿不由的心思翩翩,莫不是这二表妹久未曾与男子相好,寂寞难耐想男人了,所以便趁着无人约他来相好?
一想到这,霍泰鸿心痒难耐,直接就对着纱幔里面的女人来了一个熊抱,同时嘴里还不干不净,“云妹妹,哥哥来疼你了。”
然而,怀里的人没有一点回应,虽然怀里的人还是温热的,但是却有一股浓烈的腥味。
霍泰鸿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