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叶凤,见过县令。”
县令打量了她几眼,道:“你开的美容院?”
“正是小女。”叶凤压下心中的不安,低头道。
“倒是新奇。”县令
点点头,“有人告你的铺子让她毁了脸,你可认罪?”
一听这话,叶凤腰板挺得笔直,道:“民女不认。”
“哦?”
叶凤磕了个头,道:“民女爱财是不假,可从不做昧着良心的伤天害理之事。那姑娘声称是在我铺子做了美容,可是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想来是骗人的,想要诬告我。”
旁边跪着的女人当时就急了:“我为何要诬告你?倒是你,我与你无冤无仇,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毁我的脸?”
“我怎知是受了何人指使?”叶凤翻了个白眼,又磕个头下去,道:“县爷,我叶凤行的正坐的直,美容院是这几日生意才有了起色的,来那么几个人,民女都记着长什么模样呢,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来过。”
县令看看叶凤,又看看那个女人,一时犯了难。
蘅芷在门外看着,不禁皱起了眉。按叶凤这个方法,是不可能为自己正名的。
倏地,余光撇进一抹绿色的影子,蘅芷不由看了过去。只见那老鸨拉了一个衙役到一边去,一脸谄媚,正低声说着什么。
蘅芷心疑,见没人注意,她悄悄绕到了二人身后去。
“这位大哥,”老鸨笑笑,将一个荷包塞进那个衙役手里,小声到:“能不能知会大人一声,将里面这个掌柜,定个重罪?”
那衙役一挑眉,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道:“有旧仇?”
老鸨尴尬地笑笑,“旧仇倒是没有……不过里面被毁了容的姑娘是我的远房亲戚,叶凤那丫头诡计多端着呢,怕是舌灿莲花又蒙骗了县爷,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帮亲信出口恶气罢了。”
见衙役点头,老鸨安心地笑了,又塞了一锭银子去,“这些就当给大哥的,自个儿添置点东西。
”
蘅芷听得心惊,在县衙收买人心,定个重罪,居然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么?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里面跪着的叶凤,不禁皱眉。
“你们一个说没见过,一个又咬定是用了脂粉才毁了脸,还有没有其他人证了?”县令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
“人证……”毁容的姑娘皱皱眉,随后道:“民女现在家里还有那剩了半盒子的脂粉,呈上来的话,不知算不算个物证。”
县令点点头,看向叶凤,问:“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叶凤垂眸,回身看了看站在外面的蘅芷,看她面色不好,咬牙道:“我美容院虽然运营了没几日,可凡事来访的夫人千金,都是做了登记的,姑娘大可以报上名讳来,待我回去查验一番,若当真有你,我也不会不认,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去。”
毁容姑娘不太认可的模样,见县令已经应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你们便各自回去取吧。我们下午再审案。”
叶凤连连点头,从地上站起来,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蘅芷一脸凝重地看着她,二人一起回了美容院,进屋后重新将铺子大门关上。
“快,纸儿,快编一个登记的单子。”叶凤一进屋,连忙低声道。
方才在公堂上都是编的,她拿了银子高兴还来不及,哪有心思登什么记。
蘅芷抿唇,没动。
“愣着干什么啊,来不及了!”叶凤急得推了推他。
“这里不能再待了。”蘅芷正了面色,对叶凤说道。
叶凤动作一顿,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我们翻身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她好不容易好起来的生意,才不要这么轻易认了莫须有的罪名。
“我刚才在门口看见老鸨,给衙役塞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