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还是给阿阳请个大夫来吧,我看他很痛苦!”沈涵建议道,虽然对沈阳恨铁不成钢,沈涵作为长兄,看到沈阳这样,也还是于心不忍。
“不……不要!”沈阳惊恐地拒绝了,他这幅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毁了。
威宁侯夫人跪倒在地,哭的泣不成声:“老天爷啊,谁这么狠毒,怎么能这样对我的阳儿啊!”
沈雄也是满脸黑沉,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抓到他,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黄……黄岩……他引我去的!”沈阳“柔弱”地道,眼泪汪汪的,后悔极了,昨晚要是没有听黄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沈雄眼神一冷,道:“黄岩,黄家那个败家子儿?我说过多少次,让你不要和这些狗东西鬼混,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终于出事儿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知道骂儿子,现在是骂人的时候吗?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心疼,阳儿都这样了……呜呜呜,我的心都要碎了!”威宁侯夫人一边哭一遍责怪丈夫。
沈雄也是气得不轻,道:“我就是从前骂的太少了,才让他铸成大错,你啊……慈母多败儿!”
“我
是慈母多败儿,你呢,你就没责任?还不是你,整天只想着升官发财,根本都不管我们母子死活!”威宁侯夫人也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沈涵被他们吵得头疼,劝道:“父亲,母亲,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阿阳受伤了,该想办法替他治伤,若是这么拖下去,怕是人要毁了!”
沈涵可是已经看到沈阳的床单上被染了不少血,都是身下流的。
沈阳此时看起来苍白又无助,感激地看了一眼沈涵,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大哥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哎……造孽啊,只能请大夫了!”沈雄颓唐地道。
“不行,不能请大夫,阳儿这样被人看到了,那以后怎么做人啊?”威宁侯夫人不同意。
沈阳也摇头,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现在这样被外人知道。
“不请大夫能怎么办?我们谁能替他治?”沈雄气恼地问。
沈涵也劝道:“阿阳,母亲,这时候面子不重要了,阿阳伤的很重,如果不及时治疗,怕是会出事儿的,去请个可靠的大夫,多给一点银子,让大夫闭嘴就是了!”
“我不要……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被人看到,若是传出去,我以后怎么做人?”
沈阳哭着道。
“阿阳,你的身体重要,还是面子重要?更何况,我们会尽一切办法,不让人乱说的,母亲……你这就去给那几个下人说,今天看到的一切,必须要守口如瓶,否则乱棍打死!”沈涵很有魄力地道。
威宁侯夫人这会儿已经没了主意,听到沈涵这样说,忙不迭地答应了,道:“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爹,我去请大夫,您放心,我和素问堂的大夫认得,那里的大夫最有医德,绝对不会乱嚼舌根!”沈涵道。
沈雄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威宁侯府一片愁云惨雾,沈阳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凄惨无比。
而这会儿,周伊人却和蘅芷愉快地吃着早茶,笑得前仰后合。
“你当真这么干的?我的天,伊人,你可太坏了!”蘅芷觉得好笑又无奈,也就只有周伊人能干出这种事儿了。
周伊人得意地道:“他不是好色吗?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芷以其人之身,他也该尝尝被人轮是什么滋味儿!”
“啧啧……想想也怪恶心的,幸好你没提前告诉我!”蘅芷觉得这种事儿,还是不太能接受。
周伊人道:“我想了
,打他一顿也不解气,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彻底让他记住教训!”
“那倒是,那种人,打一顿是无济于事的,肯定从前也没少挨过打,被他祸害的姑娘也不少,他也是活该了!”蘅芷点点头,不觉得沈阳值得同情。
周伊人道:“但愿他这次能痛改前非,我可是很善良的,没要他的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下一次可就不会这么便宜了!”
蘅芷也笑了,周伊人的确太能折腾了,这么歪的点子,亏她也能想得到。
“告诉你啊,这事儿也还多亏了兰贞帮忙呢!”周伊人龇牙笑。
蘅芷微微一愣,问:“他?他也跟着你胡闹了?”
“那几个囚犯就是他找来的,我可没本事到死囚牢里把人找出来!”周伊人笑道。
蘅芷感到无比惊诧,问:“兰贞竟然支持你这么干?”
“他一开始也很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大概是他也觉得沈阳这头猪,该好好教训一下吧!”周伊人解释道。
蘅芷心想,多半是兰贞也恨透了沈阳,要是当日他没及时出手救了周伊人,后果不堪设想。
兰贞说到底,还是护短的,怎么可能允许别的男人欺负周伊人呢
?
只是周伊人到现在也没开窍,还总是把兰贞当成哥们儿看,根本不知道人家的小心思。
蘅芷默默为兰贞落了一把同情泪,追妻这条路,还有很遥远的距离啊。
蘅芷和周伊人吃完了早茶,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