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襄王没想到,宋君戍只是进来了,并没有要趁机谋害他的想法。
宋襄王盯着宋君戍看了很久,总算确认了宋君戍没有趁机谋反的企图,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能赶来救驾,孤王很高兴,何罪之有?”宋襄王抬抬手,示意宋君戍起来。
宋君戍起来之后,赶紧让人请御医过来给宋襄王和付明雪治伤。
柳夫人和柳智已经被拿下,听候发落。
宋君戍又赶去将那些被柳智控制起来的官员释放了,其中当然包括宋君傲。
在宋君戍的人赶来解救他们之前,宋君傲可谓是吓破了胆,因为他被柳智单独关起来,严加看管,很明显是要拿他开刀。
几乎是命悬一线,宋君傲以为自己死定了,他既愤怒又无可奈何,只能乖乖等着结果。
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告知柳智谋反失败,宋君戍力挽狂澜,及时救出宋襄王,破坏了柳智和柳夫人的阴谋。
宋君傲比之前听说自己可能会被杀了还要郁闷。
宋君戍前来救驾,并且成功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宋君戍的实力已经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
他不必谋反,不必耍阴谋诡计,这宋国的江山,已经成了宋君戍的囊中物。
宋君傲的心,怎么能够平
静的下来?
宋君傲不甘心,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无力回天了。
宋君傲去看宋襄王的时候,眼里都含着泪,跪在宋襄王面前,道:“父王,儿臣不孝,没能及时赶来救驾,让父王受苦了!”
宋襄王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又看看一旁的宋君戍,内心波涛汹涌。
尽管不愿意,宋襄王也不得不承认,宋君戍比宋君傲更有能力,也更有资格继承宋国的江山。
从前刻意伪装出来的懦弱和无能早已被一身霸气取代,再不见丝毫往日的影子。
他此时有的,是胜利者的骄傲,是高位者的自信,是充满锐气的风姿,举手投足间,都是王者风范。
反观宋君傲,相形见绌,他看出了宋君傲的不甘,也看出了他的愤懑,更看出来宋君傲的无奈。
“傲儿,不怪你,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宋襄王还是对宋君傲露出了慈父该有的姿态。
宋君傲摇头,道:“儿臣没事,之前被柳智那个混账给绑起来了,我不怕死,只担心父王的安危,可是当时柳智的人突然发难,儿臣措手不及,什么都来不及做,才让他抓住了!”
“孤王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宋襄王拍拍他的手,表示理解。
宋君傲看了一眼宋君戍,道:“多亏
了太子及时赶到,天佑父王,只是……太子的兵力从何而来?简直像是天兵天将一样,突然出现在王宫里,所向披靡,柳智控制的禁军和京畿营的人马简直不堪一击!”
宋君傲这话就高明了,表面听着是在夸宋君戍和宋君戍带来的金甲军神勇无敌,可是仔细一听,便知道宋君傲是故意挑拨。
可宋襄王却道:“这是太子从钟将军那里借来的兵马!”
“钟将军?钟将军不是已经返回边境了吗?这么远,怎么调兵的?”宋君傲不相信地问。
宋襄王道:“钟靖还来得及返回边境,太子早已发现柳智有不轨图谋,特意和钟将军商议,以防万一!”
“太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宋君傲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
原来是他已经和钟靖掺和到一起了,难怪能这么快就调兵谴将。
宋君戍面色冷淡,道:“柳智早已控制了京畿营,从他明目张胆利用京畿营污蔑孤谋反开始,孤就怕他会生部臣之心,所以才会传书钟将军,让他返回王都,以防不测,没想到柳智果然反了!”
宋襄王点头,道:“这次多亏了你有先见之明。”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柳智早已有了谋反之心,所以才会一而再地污蔑孤,栽赃陷害孤!”
宋君戍道。
宋襄王此时当然不能反驳宋君戍,其实栽赃陷害这件事,宋襄王也有份。
“太子受委屈了,你放心,孤王明日就下诏,为你澄清不白之冤!”宋襄王道。
宋君戍道:“多谢父王,父王还是先养好伤,保重身体最重要!”
宋君傲听着宋君戍的话,只觉得他虚伪极了。
“父王,太子没有谋反之意,可是大哥的死……不知道有没有查出真相?”宋君傲不甘心就此罢手,他总想着要往宋君戍身上泼脏水。
宋襄王道:“太子怎么会是杀害君仁的凶手呢?傲儿,你可不能犯糊涂!”
宋襄王冲宋君傲使眼色,要他清醒一点,如今的整个王宫,甚至整个王都都在宋君戍一个人手里,这时候和他作对,不是在自取灭亡吗?
宋襄王说到底还是袒护宋君傲的,怕他激怒了宋君戍,会招来杀身之祸。
宋君傲自然明白,不甘心地道:“儿臣不敢怀疑太子,只是认为此案还应该彻查,只有抓住真凶,才能还太子一个清白,否则怕招来非议,对太子的名声也不好,太子……您说呢?”
宋君戍看了一眼宋君傲,然后对宋襄王道:“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