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想听听你们平日里是不是在背后说孤的坏话!”宋君戍故意调侃道,“果然被我逮到了吧?是不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
“是啊,就是在说殿下的坏话!”蘅芷点头道。
“说我什么?”宋君戍故意板起脸来。
碧鸢识趣地退下了。
蘅芷昂着下巴,道:“说您啊……蔫坏蔫坏的!”
宋君戍一听,将她一把拉入怀中,挠她的咯吱窝。
“呀,殿下饶我!”蘅芷最怕痒,赶紧求饶。
“还敢不敢说孤坏话了?”宋君戍一边挠一边问。
“不敢了,不敢了……”蘅芷都笑出眼泪了,连连挣扎求饶。
宋君戍见她如此,又忍不住挠了几下,两人又笑又闹,滚作了一团。
因为太闹了,竟没听到门外有人进来。
楚雎儿站在门口,看着宋君戍和蘅芷滚作团的样子,面红耳赤。
干咳了两声,提醒他们。
碧鸢刚刚跑开了,没想到这会儿楚雎儿竟然进来了。
蘅芷和宋君戍听到有人咳嗽,才惊得爬起来,见到是楚雎儿,蘅芷的脸色十分尴尬。
宋君戍倒是并不介意的样子,也咳嗽了两声,还体贴地帮蘅芷理理衣裳和有些散乱的头
发。
“雎儿,你怎么来了?也没人通报一声?”宋君戍语气淡淡的,似乎也对被贸然打扰感到不悦。
楚雎儿忙跪下,道:“是妾身冒失了,守门的婆子说殿下和太子妃都在这里,我便进来了,没想到门口没人,我听到屋子里有声音,就冒冒失失地进来了,请殿下和太子妃恕罪!”
她这样浓重地道歉赔罪,到让宋君戍和蘅芷不便说什么了。
碧鸢此时端着茶水过来,见到此情此景,也微微一愣。
“碧鸢,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也不在外面候着,楚侧妃来了,也没人接待!”蘅芷故意责备碧鸢。
蘅芷心里清楚,楚雎儿原本可以等等再进来的,也可以让葳蕤宫守门的婆子来通报一声,她直接越过守门的婆子就进来了。
若说不是故意闯进来的,蘅芷却不太信了。
就算不是故意的,听到里面有人笑闹,她也该在外面喊一声提醒一下吧?
贸然就进来看了,实在失礼。
碧鸢端着茶水就忙跪下道:“太子妃恕罪,奴婢去给太子泡茶了!”
宋君戍见蘅芷脸色不善,又看看被晾在一边还跪着的楚雎儿,有些为难。
“好了,也不是什
么大事,都起来说话吧!”宋君戍抬抬手。
楚雎儿和碧鸢才起来了。
楚雎儿带着几分歉疚道:“太子妃,雎儿失礼了,请您勿怪,都怪我一时着急要来找殿下说话,下回必不敢乱闯了!”
蘅芷道:“楚侧妃言重了,殿下不都说了么,也不是什么大事!”
蘅芷让碧鸢倒了茶,自己闲闲地喝了两口,并没打算招呼楚雎儿和宋君戍。
宋君戍对楚雎儿道:“雎儿也坐下吧,有什么事慢慢说!碧鸢,给楚侧妃斟茶!”
“是!”碧鸢又给楚雎儿上了茶。
楚雎儿看了一眼蘅芷,然后道:“回殿下,有件事儿,雎儿一直想说,可一直也没找到机会说,如今您和太子妃都当着面儿,雎儿便把话说明了吧!”
“说吧!”宋君戍道。
楚雎儿道:“太子妃如今身子也大好了,东宫的庶务妾身也该交还给太子妃管才对,总不能一直由我掌管着,别人还以为我霸占着权利不放手,我原本接手的时候,就一直想着等太子妃身子好了,就交给太子妃的!”
宋君戍看了一眼蘅芷,蘅芷则笑道:“楚侧妃说的什么话呢?我看你管得挺好的,我对这些
事儿不懂,定不如你管得好,你还继续管着就是了!”
“可使不得,我只是侧妃,上面有太子妃您呢,怎么能越俎代庖呢,原先也是因为太子妃您身上不好,我才应下的!”楚雎儿竟真的要把庶务还给蘅芷管了。
蘅芷道:“从前东宫的庶务也一直是柳侧妃管的,既然都是侧妃管的,她柳侧妃能管,你楚侧妃自然也能管,我这个人不善理事,偌大的东宫后院交给我,怕是要一团乱的,殿下且饶了我吧!”
蘅芷一边笑一边摇头。
她对着后院的事儿的确不感兴趣,如果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缠上了,她还有什么精力去管外面的事儿?
虽然没有管过庶务,但看着楚雎儿自从接手了这些事儿,就忙的团团转,便知道不好管了。
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还有里里外外的事儿一大堆,头都大了。
蘅芷可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这些琐事上面。
楚雎儿也并不是真心要交权,无非是找些借口来试探她和宋君戍罢了。
如今后院里那些风言风语,蘅芷也不是没听过,无非就是她这个太子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太子迷得神魂颠倒,占尽了风
头。
什么一人独宠,一家独大,将来必然逼得后院里大家都活不下去。
如今蘅芷也成了众矢之的,可她不在乎,她的眼光没有放在后院女人的斗争之上